滴滴滴!
星期天早上,滨江市主干道,汽车排起长龙,不断有人不耐烦的按喇叭。
楚天开着自由光,夹在队伍当中,苏苏在后座,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
“今天你很忙么?”苏苏问,她看到楚天手指不断敲击方向盘,那是他心不在焉的表现。
楚天从观后镜看了看她:“是啊,今天要和客户见面。”
“哦,那还有时间和刘主任一家吃饭吗?我可是听白局长说了,老太太身体康复的很顺利,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呢。”苏苏轻描淡写,其实眼睛一直盯着楚天的衣领。
雪白的衬衫领子上,竟然有一道淡淡的红色印子。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女人的敏感,还是让她马上想到,那或许是另一个女人留下的唇印。
事实是,她猜对了。早上起床,莫小美偷偷抹了宋佳的唇膏,然后在楚天身上蹭啊蹭,留下这道印子。
“该死的,猫儿哪能不偷腥?”苏苏心里闷得慌,感觉胸腔都快爆炸了。
之前在大棚里,她看到楚天和周雯雯亲密举动,就醋意大发。那事风波还没平息呢,这家伙又来。
苏苏感觉十分苦恼,她不由自主学起楚天,咬着手指,靠着车窗思考该怎么扭转这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是的,苏苏习惯把每件事都当作一场战争,她需要在战争中处于主导地位,并且最终赢得战争。
这是她的家庭,从小给她养成的习惯。
出身于那种世家,容不得半点闪失。
楚天感觉苏苏的异常,想起前段时间的痛苦纠结,知道这丫头是个火药桶,少碰为妙。
俩人来到刘家,欢欢喜喜吃了一顿饭。老太太拉着楚天的手说家长里短,偏偏楚天嘴甜,哄的她十分开心,临别还依依不舍的。
刘家人对楚天、苏苏,都抱有感恩的心态。吃饭时,刘青山和楚天聊天,说起农村的发展,说起未来的规划。
刘青山本以为,楚天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农村青年,就算有才能,毕竟也是受到局限。
可没想到,一番交谈下来,他竟然对楚天由衷地喜欢上了。这小伙子,眼界开阔,心胸宽广,有着宏伟的志愿。
午餐过后,楚天告辞,先送苏苏回县城,再匆匆回到市里,来到和严伟松约定的那家酒店。
四季春酒店,是滨江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福满楼够牛吧?但是和四季春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远远看去,那栋欧式建筑有着红色的尖顶,矗立在繁华街角。驶入停车场,楚天更是赞叹不已。
“啧啧,我第一次看到还有这么多层螺旋车道的停车场咧!”楚天暗道,“啥时候,我也能开这样一家店?哎,英男咋还不回来,一直也联系不上。福满楼该阔进一步啦!”
停好车,楚天从电梯走出来,刚到一楼,出了电梯,他就被人拦下来。
拦截他的是酒店的女服务生:“抱歉先生,今天我们不接待散客。”
他手指着入口处的横幅,楚天这才注意到,某机构包了这座酒店一个礼拜,举行什么座谈会。
楚天抓抓脑壳:“呀,我今天必须在这里吃饭啊,和朋友约好的。”
之前,他的确和严伟松敲定了这家酒店见面。毕竟严伟松带了英国公司的业务经理过来,招待上不能含糊,免得丢华夏人的脸。
可现在倒好,他连酒店都进不去,还咋招待?
那个服务生,确切的说,是领班。她穿着体面的套装,妆容也很精致,登着高跟鞋,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言语也很有礼貌。无论怎么看,这位美女领班似乎都没有过分之处。
可是,她的目光淡淡扫过楚天脸庞,眼神带着些微的不屑与傲慢,那就让人很受伤了。
楚天摸了摸鼻子,苦笑一把。正琢磨该怎么处理呢,总不好上去一大嘴巴吧?
这时,旋转玻璃门外走入了三四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白人男子。那小姑娘带着白口罩,穿着卡其色风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衬衫,脚蹬一双板鞋。个子不高,娇娇小小。
那白人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体重至少也得二百五。他跟她并肩走,有说有笑,但两人正应了那景——美女与野兽。
这俩人身后,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凑巧,其中一位楚天还认识——严伟松。
楚天往前走了一步,正打算招呼人呢,那美女领班刺溜一下,比兔子还快,抢在他前面,毕恭毕敬鞠躬:“欢迎光临!”
那声音简直是高亢无比,甜美又热情似火,跟对待楚天,是冰山和火海的区别。
在面对那个外国人时,她更是笑靥如花,点头哈腰,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问候完了外国人,她又向后面二人致意:“杨总,严总!”
“包间准备好了吗?”和严伟松一起的男子沉声问。
领班忙回答:“已经准备好了,您们可以上去了。”
“那走吧老严,我们上去等。”杨总道。
严伟松却摇头:“不行,我得等我弟弟一起上去。”
楚天此时距离他们有七八米,因为有一根柱子挡住,所以严伟松看不到他。
可是楚天知道,严伟松口中的弟弟,就是自己。他禁不住有点眼睛发烫,其实在三林市的时候,严伟松就一直把楚天当作亲弟弟对待。
尤其是在儿子严小宝身体越来越好,妻子胎儿非常健康之后,严伟松简直把楚天当作严家的救命恩人,恨不能在头顶供着。
楚天救人的事做多了,都已经习以为常,不当回事,两家的关系总之是越来越好了。
“哦?好吧,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能让你老严大老远跑来一趟,那位兄弟是怎样的青年才俊!哈哈~”杨总一愣,随即拍拍严伟松的肩膀,哈哈一笑。
他又问领班:“有没有看到严总的弟弟?”
其实这话问的也是多余,领班不过是个员工,哪里会认识什么严总的弟弟?
领班想了想,摇头:“今天没有别的客人来过。”她是完全把柱子旁边的楚天给忽略了,暗道,那人绝对不会是严总的弟弟。
的确,一个挺拔理性有气质,另一个怎么看都有点像乡巴佬,不可能是兄弟俩。
楚天从柱子后走出来,笑嘻嘻冲严伟松打招呼:“严大哥,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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