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月是驿城地下世界的一名娼妓,性瘾患者。鸾月并不是她的本名,不过来到这里,也就抛弃了地面的身份。
鸾月本人就是一名强大的树士,也不怕被黑吃黑。以身体和能改造身体的能力为本钱满足欲望顺便赚取晶币,以及套取一些情报。这就是鸾月的生活。
与完全作为商品提供给嫖客的服务用生物不同,鸾月是以兴趣为驱动干这行的,所以依然可以自主行动。这几天她对那些经常光顾的熟客也有些厌烦了,就来街上猎取新的猎物。
就看到一个黑面大汉站在街头来回张望,眼神中透着迷茫。
鸾月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看就是个新人啊。
虽然面相普通了点,不过身材很好。最重要的是,这种新人,都很有意思。
一般人进入地下世界,都是有其他人引荐的,这样他们会提前得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情报,不容易被坑到。但也有极少数孤身来到地下世界的人,因为巧合他们得到进入这里的入场券,却没有做好准备。这样的人,往往身上都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即使没有,也更容易被榨干净。
鸾月盯上了这个猎物,摇摆着腰肢走上前。这里本来就充斥着乱人心智的变异迷迭花香,鸾月顺便还催化了一下花期,让这种催情气体的浓度更提高几分。
“第一次来?”
鸾月用狭长的眼睛打量着黑面大汉,她也要看看这新人是不是适合她。非要说的话,最近热情的男人她有点腻了,还是希望能有些淳朴的家伙被她诱惑。让正直的男人堕落,也是她的乐趣。如果不是她的菜,那看着对方被自己撩拨起来却得不到也很有意思。在这里有恶趣味的人总是特别多。
黑面大汉就是乔装过的阮夷,不过他倒是一点没有迷茫。来回张望实际上是在用视魂确认居欢的去向,这是最保险的方法,虽然耗时长了些。
“是。”虽然面相凶恶了,阮夷心理上还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有问必应。当然他也没打算把自己的目标说出来,这明显心怀不轨的女人能看出自己是新人,那说明乔装的掩护效果就没有那么强。
“请问您知道这里的入口有几个吗?”阮夷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四五个吧。”鸾月回答,她观察着阮夷,似乎对方并没有被她影响。
谢谢,阮夷答谢完,开始紧盯着鸾月:“请问有什么事?”
鸾月被阮夷盯的有些发毛,实在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过于诡异了。
鸾月在交际场上游走多年,对于人们的目光集中在哪里那是很清楚的。有些人喜欢盯着自己的身体曲线,正经一点的就盯着眼睛欣赏脸。但眼前这个黑面大汉的目光……更像是画家,但又不一样,那是一种一寸寸观察身体每一处细节的样子。
这难道是个喜欢解剖别人的变态?
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是那种明显有色心的家伙,至少不会表露出来,那就不能太急切了。
鸾月收拾好心情,笑了笑:“只是看你像头一次来,好奇而已。”
“那么你愿意跟我讲讲这里的规矩吗?”阮夷继续盯着鸾月,话题生硬的可怕。
“很直接嘛。”鸾月说,“不过我也是做情报生意的,信息的价值有多珍贵,我跟你的理解可能有出入哦。”
阮夷歪头想了想:“我懂了,你说的对,多少晶币?”
“你是犹狐人吗?”鸾月笑,“晶币就免了,请我喝一杯吧,正好我可以跟你慢慢讲。”
“慢慢讲是多久?可以控制在两小时之内吗?”阮夷问。
“看来你更像鲁纳人。”鸾月无语,“好吧,那就两小时之内。”
两小时还搞不定你?只要你敢喝我的酒,我就保证把你迷的神魂颠倒。
勾玉城,皇子宫殿。礼隐渊看着通讯卡上的讯息,嘴角牵动一丝笑意:
“居然有这种事……”
礼隐渊走出宫殿,上了飞梭。在勾玉城中七拐八拐驶进之后皇族才能进入的娱乐场所,又从那里转进一个地堡。礼隐渊把通讯卡放在地堡前的石台上,光芒闪过,地堡大门缓缓开启。
礼隐渊进入地堡,里面的人见到他纷纷行李,随后继续忙碌自己的工作。礼隐渊就如同在其他任何地方一样,微笑回礼,他进入了一间满是医疗器械的病房,一个男人正躺在病床上休息,但手上却还捧着一本书。
“墨大哥,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了吗。”礼隐渊说。
“无聊嘛。”男人放下书,露出那张满是烧伤的面孔。
“如果你好好休息,这会儿伤应该就会好了。”礼隐渊说。
“火元素侵蚀确实不好治,你这是在安慰我。”礼墨笑。
“听说赫图对治疗火元素侵蚀很有一套。”礼隐渊说,“据我所知在中部驿城的地下城,就有一个赫图人。”
“驿城?”礼墨压根没搭理礼隐渊说的赫图人那茬,他清楚礼隐渊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可我记得礼穆就在那里啊,他都搞不定?”
礼隐渊说:“这是另一件事——去见一个人。”
说着礼隐渊把自己的通讯卡递过去:“看看这个,你应该就明白了。”
礼墨接过瞟了两眼,神情严肃起来,“懂了,我这就去。”
“你的身体撑得住吗?”礼隐渊说,“我本不想找你,不过这么重要的事,除了穆大哥就只有你能托付了。”
“不用担心我。”礼墨说,“你先去想想怎么对付城里那帮教徒吧。”
“这个不用担心。”礼隐渊胸有成竹,“这里是勾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