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人有成百上千,可他们却只有四人,就算是一刻不停的砍,短时间内他们也砍不完。更何况这些机关人不会只站在那里任由着他们砍,他们会攻击,会省时度势,虽然了动作僵硬些,其他的与真人无疑,所以很快的萧子矜四人开始筋皮力尽了,而机关人却还是如蚂蚁一般一批又一批的冲上来,让力竭的大家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然而,他们却不能停,一但停下来他们的小命休已。
越来越多的机关人被砍了脑袋,满大殿的铺了一地。一个个都是头颅分家,看起来那般恐怖,好在机关人没有血,否则整个大殿一定会血流成河,宛如修罗场。
因为力竭萧子矜的反应变得迟顿,背部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血肉翻飞,看起来十分可怖。
巨痛袭来,萧子矜艰难的躲过了另一头刺向她心脏的长矛,却没有躲过左侧方向袭来的利刃,左手臂被划了一刀。
忍着巨痛,萧子矜扬手砍下了前方机关人的头,侧身一躲,抬起一腿踢在了左侧方机关人的胸上,利剑横起,砍下后方机关人的头颅,旋腿一扫,将那些即将扑上来的机关人统统扫倒,还未喘一口气,另一批机关人执着长矛刺了过来。
眸光暗了暗,萧子矜一咬牙腾空而起踢飞了刺过来的长矛,身体刚一落地,那些机关人便如潮水般围了过来。
失血过的萧子矜脑子有一瞬间的晕眩,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长矛刺向了自己。
心头暗道:这下完蛋了!
没想到下一刻,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一股劲风排出就将那些扑上来的机关人给扫倒。
“你怎么样?”
姚如玉那张俊逸的脸出现在了萧子矜的眼前,满脸的惊惧还未退去,显得那么的着急惶恐。
萧子矜甩了甩自己的头,待意识清楚了些正想开口说没事,眸光陡然一睁,下一刻将姚如玉往后狠狠一拉,抬起一脚踢在了一个偷袭的机关人胸口。
那机关人被踢飞了出去,撞倒了一片,同时萧子矜也因为用力过猛往后倒退了几步,摇摇欲坠的身体几近摔倒,被姚如玉一把接住才免除了摔倒的可能。
“小心!”
接下来,他们没有时间再做过多的交流,一批又一批的机关人向他们袭来,砍不尽,杀不尽。
这一刻,他们有如陷入了一片泥泞,一粘脚就被狠狠的往下扯,直到死亡。
身体的力量几乎就要用尽,手臂只是在机械的舞动着,头脑意识开始模糊,他们已经是强驽以末,死亡也只是在瞬间而已。
萧子矜觉得自己果然就快要死了,就连眼睛都开始出现幻觉得。
嘴角勾起一摸笑意,萧子矜发现自己居然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因为,她能在临死之前看到心爱的人,即使那只是个幻觉而已。
刺向胸口的长矛萧子矜再也没有力气去阻挡,眸光只是紧紧的盯着那道向着自己飞奔而来的身影,嘴角含笑的缓缓向后倒去。
冷墨一行人刚出了迷宫就看到令人惊恐的一幕,满地的死尸,密密麻麻的士兵,和那满身带血的人影。
眼看着那根长矛即将刺中那人的胸口,冷墨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冰冷的让人发颤,就连血液都像是被冰冻一般。
“矜儿......”
身体如同一道闪电冲向了那人,这一刻,冷墨连轻功都忘了用,以身体本能的速度冲到了萧子矜的面前,在那长矛距萧子矜胸口一指之处堪堪的抓住了长矛的头,另一手一把抱住即将倒地的萧子矜。
眸光狠厉的看向那执矛的人,却发现那只是一张呆板的木头脸,心下一惊,随后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
随后大手一用力,将那支长矛折断,狠狠一掷插进了机关人的面部,下一刻那机关人便倒地不起。
“矜儿......”
冷墨一把抱起萧子矜几步跨上了皇座的阶梯,走至第一层台阶才将人放下。
这一看让冷墨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萧子矜的脸煞白如纸,浑身鲜血淋淋,满身的伤痕累累,有几处深可见骨,模样惨烈的让人不忍直视。
“暗一......”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萧子矜,冷墨整个人都发颤了起来,就连喊暗一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正在拼杀的暗一一听,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也不想的转身丢下了一群机关人,慌忙往高台上飞奔而去。
当他看到那么狼狈的萧子矜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记忆中,只有那次中了噬心之毒的萧子矜才呈显过这种灰败毫无生机的迹象。
他的主子哪里受过这般重的伤。
“救人啊......”
见暗一一上来就直愣在那里,冷墨整个人顿时蕴起了怒意,高吼一声,直震的暗一连退了好几步。
心头颤动的暗一连忙上前替萧子矜查看伤势,一颗保命丹药送至萧子矜的嘴里,紧接着开始替她止血。
然而,她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就连衣服都已经是破烂不堪了,不将它们扯去伤口不好处理,可是衣服一扯,那......
正在暗一犹豫间,冷墨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消毒止血的药粉,沉声道:“你说我来做!”
听言暗一稍稍松了口气,赶忙转过身去,口里述说着处理伤口的顺序。
衣服除尽之后,那些狰狞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印衬下越发的狰狞可怖,冷墨只觉得自己的眸里酸酸的,热热的,有某种东西即将要溢出。
胸口堵着一口气,闷闷的很难受。
他的矜儿呀......
手指颤抖着替自己的媳妇消毒清理伤口,洒药包扎,虽然全程手指都在抖动,但是动作始终是稳稳的没出过一次错,直到处理好所有人伤口,包扎好,冷墨才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替她穿好。
等一切处理好了,这才喊暗一上前。
暗一几步上前替萧子矜再次把了把脉,发现她的脉搏时隐时现,好似就要停止一般,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再细细的探了探就发现了端倪,跟着整个人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主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