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墨今生见过比鬼还要可怕的东西,所以,是人是鬼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是她就好。
双手伸出将眼前之人紧紧的搂进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揉碎萧子矜的骨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时时想着眼前这人消失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心头的执念几乎成魔。
一直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相见,却没想到让他再次与她相遇,如此说来上苍还是对他不薄的。
今生,再也不会放手。
萧子矜感受到冷墨身体的微颤,心里也跟着颤动了起来,同时也伸出手来抱住他的:“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不过还好,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今后谁也别想将我们分开。”
“嗯,永不分开!”
情意荡漾,满室温情。
恰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嗯哼,我说你们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连门都不关。”
听着这满是戏虐的声音,萧子矜脸色一黑,缓缓的直起身,转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叶清风,进房不敲门,你有没有礼貌?懂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呀?”
叶清风,一身火红衣袍,胸襟微敞,露出白皙肌肤,精壮的身躯若隐若现,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旁的圆柱之上,模样慵懒,诱人之极。
听到萧子矜有些恼羞的话,也不觉的尴尬和难看,反而耸耸肩很是无辜的说道:“门大开着,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主子你如此如饥似渴,连受了这么重伤的他都不放过,当真是猛如山虎呀!”
听着叶清风没遮没拦的话,萧子矜的脸越发的黑了:“叶清风,有事说事,没事给我滚蛋。”
“哟呵,欲求不满了呀!冥王,你这可不行,要是满足不了我们家主子问题就大条了,要不我跟暗一说说让他给你好好的配些药,治治。”
见他越说越不成样,萧子矜抓起一个靠枕猛的掷了过去:“滚!”
叶清风,抬手轻轻一挡,一张俊脸满是如花笑容:“主子,恼羞成怒可不是你一惯的作风!”
萧子矜听言双眸微敛,气息一收息,低沉如水的说道:“既然你知道我一惯的作风,那么这次可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天青色一闪而过,一道凌冽之气瞬间袭向叶清风的脸颊。
好在叶清风在萧子矜的追打之下已经练出了敏捷的身手,电光火石之间,身形一划,堪堪躲过那重拳一击。
面对连环重击,叶清风再也保持不了风流韵味,毫无形象的怪叫道:“靠,有没有搞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手,还让不让人活了!”
人影错叠之间传来萧子矜冷清的声音:“你就是欠扁,今天就让我好好的招呼招呼你!”
下一刻,惨叫声几乎掀翻了屋顶:“啊,萧子矜,你又打我脸!”
“我打的就是你这张脸!”
刹时间,房内时不时的响起了哀嚎声和“砰砰”的挨打之声,让守在外面的人听了好不热闹。
而此时此刻,叶清风的心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有多蠢才去招惹萧子矜这个疯女了呀。
前天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可是,此时此刻,叶清风就是再追悔也没用,只能拿出看家本事来抵抗。
另一边,冷冥看着不停在房内追逐的二人,眉眼微深,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叶清风,清风寨的那人,当真是个人物。
“啊......”
“砰”
“停停停停停,我有事,我真的有要事!”
“现在想说,迟啦!”
“啊,你不能这样,上次的伤都还没好呐,让我怎么见人呐!”
“没脸见人就不见!”
“百花诗会,百花诗会的请柬,我是来送百花诗会的请柬的!”
叶清风高声一喊,萧子矜的拳头堪堪停在了距他的脸一指之地:“请柬,每年都有份,没什么稀奇!”
话一说完就想要将紧握之拳砸下。
叶清风一见形势不对,急忙开口道:“今年不同,三张,有三张!”
“三张,往年都是两张,今年怎么有三张?”
这下萧子矜来了兴趣了。
前两年,百花诗会都会给七夜和锦绣山庄庄主下请柬,今年却是三张,他们还请谁。
七夜是她,锦绣山庄庄主也是她,那么第三张么......
很快萧子矜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收起拳,直起了身,手指抚着精美下巴勾唇笑道:“有点意思!”玉手伸向叶清风。
而手捂着自己青紫不堪的脸的叶清风,看着眼前这只伸来的玉手,只得可怜兮兮的从怀中拿出三张请柬,递过去:“那,给你。真是的,送个请柬也挨一顿揍,这是什么世道呀!”
“哼,自作自受!”
立在门前将这场闹剧从头看到尾的暗一鼻孔微哼,冷声道。
叶清风一听,对着他狠狠的瞪了眼,之后再瞪了萧子矜好几眼,跟着心有不甘的走向暗一道:“拿来!”
“什么?”
“活血化淤的药!”
“没有!”
叶清风问的干脆,暗一回答的也干脆。
“什么?没有,怎么可能!”
叶清风当然不相信。
就在这时萧子矜不急不缓的说道了:“人自贱无敌,叶清风你那嘴巴不说话会死吗?暗一,给他!”
之后拿着请柬走向冷墨,再也不理他们。
暗一听了萧子矜的话自然也不违背,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随手扔给了叶清风。
伸手接过瓷瓶,叶清风心头暗骂了自己一声:“贱!”
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每次非得被打的满头包才甘心!
碰了一鼻子灰的叶清风别扭的捂着自己的脸离开了房间,暗一见他一出来,立即关上了房门,并立在一旁守着。
他只不过是走开了一会就有人大胆的闯进去,他看,他还是时刻守在这里吧。
手指拈着三本鲜红的请柬,萧子矜随意翻看了一眼,跟着嘴角一勾,冷笑道:“这梅流香,终于出手了,看来三天后的百花诗会有热闹可看了。”
话音一落,一只冰凉的手缓缓搭在萧子矜的玉手之上:“不喜欢,可以不去,一切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