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口嫌体直,那么大一块肉,被它一会儿工夫就吃完了。
吃完还打了个饱嗝。
苏茉:“……”
“你有名字吗?”
“没有”。
“那不如你叫滚滚”。
“滚滚?”
“你想叫劳资滚?!”(发怒)
前面的七彩小冠子羽毛都翘了起来。
pia叽,又是一巴掌。
“滚滚就滚滚好了”。
小东西现在的表情包肯定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嘟哝着继续啃肉。
待吃完了,这小东西眼睛都睁不开了,那褶皱的眼皮直往下耷拉:“滚滚困了”。
虽然是意识里的交流,可是仍然觉得这小东西犯困的时候很萌的样子。
苏茉把它放在床铺上给它盖了被子的一角。
这小东西睡着了,还在呓语着:“滚滚要多吃肉,会长大”。
还吃呢,看着那撑着的圆滚滚的肚皮,苏茉就有点忧心,是不是要给它吃点健胃消食片什么的。
刚才一直在喂这个想小东西,然后就在交流和打巴掌的循环中,还挺欢乐的。
不知不觉的都已经入夜深深了。
苏茉看着这现在有点像是鹦哥儿又有点像是迷你版的小鳄鱼四不像的小东西,一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神气感。
门上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似是怕别人听到似的小心翼翼。
苏茉想起双胞胎。
走过去把门开开,果然是她们两个。
“算你聪明”。
双胞胎进了来,同款倨傲的抱着胳膊打量苏茉。
苏茉有点好笑,端起桌上的暖水瓶。
“两位姐姐要喝点水吗?”
“用不着你客气!这可是我们家,你住的是客房!”
“哦”。
苏茉不在意的端着水杯喝水,和双胞胎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
苏珞忍不住的小声的和苏璎道:“她的眼睛还算漂亮”。
“呃”。不想承认。
“嗯”。尊重事实。
似是屈尊降贵一般,苏璎问她:“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是要给那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咦?”。
“你居然和我们姐们想的一样”。
双胞胎高兴起来。
趴在桌子上,凑近苏茉:“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所谓知己知彼。你知道那女人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的吗?”
双胞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不知道。
苏璎抬高修长的脖颈,不承认的道:“不是我们想的不周全,是,我们是指挥者,这具体怎么做,呃,应该由你来实施,嗯,就是这样”。
双胞胎在桌子底下击掌。
干得漂亮。
谅她现在说不出什么来了吧。
苏茉漂亮的眼睛看看她们:“难道你们不觉得实施者才会有意思,而指挥者的你们只是提出一个概念来就没什么事了,也太无趣还有不能亲手教训那女人的遗憾吗?”
双胞胎被深深的一击。
对啊。
“那你说怎么办?”
“首先我们得找到爷爷,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双胞胎从小是在老太太的疼爱和关照下长大,对老太爷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晚辈的敬畏:“找他做什么,都是这老不死的搞出来的事情”。
“据我所知,你们口中的老不死的可是为全家提供着经费呢,如果他不在了,那城中的十五套房的租金可就没有了”。
十五套房有五套是五百平以上的商铺,合在一起每个月的租金就高达百万。
只是家里人口多,应酬也多,花销也多,这百万对于普通人家是可望不可及的,对于津城的苏家来说,是老太太每次提到说是连巴黎时装周的入场券都买不到的鸡肋。
别看老太太每每穿着都是传统老派的服装,可是人在家中做,心却在时装周。
最喜欢时下流行的服装。
所以对于时尚界的盛会巴黎时装周就很是推崇。
巴黎时装周只要有邀请函就行了,有些品牌的代言人都是品牌赞助去的,并不需要自己出多少经费。
可是就是这邀请函,也要有和娱乐圈有关系的产业或者是人脉啊。
老太太是希望自己儿子都能在仕途上有所出路和建树,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时尚界的喜欢。
而且看那些哪个贵太太不是时尚界的弄潮儿。
这也是体面和脸面的事情。
只要是牵扯到脸面的事情,在老太太这就是大事。
“你怎么知道家里的情况的!”
双胞胎防贼一样的看着她。
苏茉无所谓的道:“爷爷告诉我的啊,过年的时候他给我一个大红包”。
“啊?他竟然给你大红包,给我们的都是小红包,那老头扣扣搜搜的,平常的时候尽是买鸟最舍得花钱了”。
苏璎撞了下妹妹,让她少说两句。
苏珞嘟嘴道:“本来就是嘛,我们平常一个月才一万的生活费,都不够花,就指望过年红包大点,可是就给我们一千块的压岁钱,人家公司里还有年终奖呢,我们这过年反而发的更少了”。
苏珞满腹的牢骚。
苏茉悠悠的看着她:“一个月一万都不够花啊”。
“当然不够花了,一个包就要两三万呢”。
“我还要买衣服鞋子化妆品,平常都节衣缩食了,哪里够花啊”。
苏珞理解的道:“哎,你这长在小乡村里肯定不知道奢侈品吧?也难怪你这消费观这么的落伍”。
“你难道觉得一个月一万很多吗?”
苏茉:“……”
她是村里来的,不配说。
苏璎信誓旦旦的说:“爷爷这次是作死,奶奶肯定以后把租金都不给他一分了,看他还怎么出去花钱”。
“要我说是现在这外面的女人真是不要脸,只要有钱就一个一个的往上面扑,爷爷今年都六十几了?”
苏珞气愤道:“就是那老不死的才不要脸呢,都这么老了,还在外面花里胡哨的整这一出儿”。
苏茉有点生气的说了句:“好了,别骂了,事情还没弄清楚”。
她这一生气,双胞胎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看着她笑呵呵的,感觉特别好欺负,特别好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生气了,就有点不敢说了。
嗫嚅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人家要不是把爷爷拿捏的死死的,敢上门来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