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似骄阳》全本免费阅读
选妃宴后的第二日流言就满天飞,京中个个酒肆和茶肆都在议论。
一人说神秘的说:“昨日听说太子和秦王在大殿上同时争抢丞相府嫡长女。”
另一人也说:“我还听说秦王昨日从丞相府将孟大小姐直接带走了,彻夜未归。”
一旁的人摆摆手说:“我这里也有一桩秘事,就是丞相夫人当年是如何爬了丞相的床,听说内容可是劲爆了。”
一人急忙说道:“快说快说,你是怎么知道十几年前的旧事。”
那人色眯眯的笑着说:“我自有我的渠道。”然后低头对着几人耳语。
几人面露意淫不约而同的说:“当真是比那勾栏里的人还要□□,想来丞相大人当时应该是爽翻了。”随即都哄然大笑。
一人神秘的说:“听说那丞相夫人母女选妃宴上不知怎么得罪了陛下,直接被掌嘴二十。”
众人闻言瞬间都觉得腮帮疼,其中一人不怀好意的说:“你说丞相夫人那么放浪,不知这二小姐是何种放浪的模样啊!”
众人都哄堂大笑,心里都意淫丞相府的二小姐。
有一人说:“我今早听说秦王和孟大小姐在江南就定了亲,还互换了庚帖,只待成婚。”
一人闻言道:“当真是稀奇。”
另一人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稀奇的,秦王常年住在江南,孟大小姐也常年在江南,二人认识是常理。”
又一人摇头叹息说:“太子有抢夺弟妻之嫌啊。””
其中的一个人奇怪的问道:“这孟大小姐是何方神圣,竟然引得两位皇子相争。”
另一人说道:“她可是陆夫人的女儿,那陆夫人当年可是名满京城,谁不艳羡丞相娶了她。”
玩笑的众人瞬间被几名冲进来的官兵围住直接抓了起来。
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官爷,我们犯了什么错就抓我们。”
为首官爷直接骂道:“敢议论皇子,你们不想活了。”
几人连忙作揖道:“今日城中都传遍了,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您不能抓我们。”
几位官爷眼神不善的看着酒肆里的众人。
众人都纷纷说道:“我们也是听见别人这样说,才跟着说了几句。”
为首的官爷直接骂道:“皇家的事情,岂容你们置喙,若是再敢议论,直接就将你们抓到大牢,让你们在里面好好讲个痛快。”
然后示意手下的人放了那几个人,就直接去了下一间酒肆。
几人松了一口气后,心中很是后怕,既然皇家的事情不让议论,说说丞相府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遂又坐下对着丞相府的事情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陆府,玉兰将玉梅送来的消息直接递给了正在吃早饭的孟云岚。
孟云岚打开看后极为惊奇的说:“我竟然不是孟思明的女儿?”
陆景佑目瞪口呆看着她问道:“消息准确吗?”
孟云岚点将手中密信递给他,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就说母亲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孟思明,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陆景佑看完后也觉得不可思议,立马吩咐道:“此事不得对外说,否则会影响姑姑的声誉。”
孟云岚点头说:“确实如此,只能暗中调查。”
陆景佑想了想说:“姑姑当年为什么会怀着身孕嫁给孟思明?”
孟云岚的心怦怦直跳,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母亲当年有什么难言之隐,后来的那个孩子竟也不是孟思明的。
陆景佑问道:“表妹,你说孟思明会不会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孟云岚闻言摇头,然后说道:“薛氏既然说出了此事,她身边的余嬷嬷定然也知晓,我们就等等玉梅的消息。”
陆景佑诚恳的说:“不管你是谁的孩子,只要你是姑姑的孩子,就是陆家的小姐,这一点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孟云岚闻言心中很是熨帖,看着他柔声说:“表哥,谢谢你。”
皇宫之中御书房,元帝知道京城的流言后,气的把手里的奏折扔到地上,问向朱内官:“是贤妃将消息透露出去的?”
朱内官恭敬的回答:“是薛贵妃派人做的。”
元帝皱眉骂道:“贱人,她以为这样做就能坏了太子的名声。”随即吩咐道:“来人,将薛贵妃当年与江品言的丑事给朕抖露出来。”
朱内官闻言连忙惶恐的跪在地上劝说道:“陛下三思,如此做会有损陛下的颜面。”
元帝心是恨极了薛贵妃,深吸一口气后,继续问道:“老三的事情是谁说出去的?”
朱内官小心翼翼的回答:“崔嬷嬷传信说是秦王殿下让她做的。”
元帝闻言随即怒道:“让老三马上滚过来见朕,真是无法无天了。”
朱内官知道元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派太监去秦王府请秦王进宫,他则是在御书房门口焦急的等着秦王。
半个时辰过去了,姬灏才慢悠悠的来到御书房。
朱内官瞧见他后急忙迎上去说:“王爷,您捅大篓子了,陛下这次生了好大的气,听老奴的话,您今日顺着点儿陛下,给陛下认个错。”
姬灏听见他善意的提醒,很是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朱伯,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朱内官一听这话,就明白他这是压根儿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遂心急如魂地说:“我的小祖宗,您进去后可千万不要顶撞陛下。”
姬灏点头后走了进去,迎面就飞来一个东西,他连忙闪身躲开,只见一本奏折稳稳当当的躺在地上。
随即不解的向御案后的元帝直接问道:“爹,你用奏折砸我干嘛?”
元帝怒吼一声道:“秦王,跪下。”
姬灏闻言自动跪了下去。
元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可知错?”
姬灏跪的笔直不服气的说:“儿臣不知错在何处?”
元帝冷哼了一声道:“你还不知?江南定亲的流言是你放出来的?”
姬灏直视元帝如实说:“爹,您不赐婚,儿臣只能出此下策。”
元帝看见他一丝儿认错的态度都没有,顿时就火大,抓起手边的奏折就砸了过去。
姬灏这次没有躲开,奏折直接奔着他的面门而去,把他的脸上的面具打落在地,露出了真实的容貌。
元帝看着他的面容,仿佛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心下叹了一口,这让他如何苛责面前的儿子。
姬灏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元帝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无奈的说:“你可知,爆出你的身份,京城的这些人很快就会查到江南陈家,然后也会顺藤摸瓜,挖出你手里掌握的东西,到那时你和陈家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上。”
姬灏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儿子自是知道,可皇兄看上了娇娇,还想欺负娇娇,若不是儿臣去的及时,娇娇该如何自处。此事儿子若是忍了,就枉为男人!”
然后随即反问元帝道:“倘若是娘亲被人欺负了,爹能容忍吗?”
元帝看见他控诉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问道:“你皇兄当真欺负她了?”
姬灏闻言激动的说:“儿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若他不是我皇兄,我当时劈了他的心都有。”
元帝忽然觉得宣孟云岚进京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两个儿子不合,这与他以后的计划有碍。
姬灏看见他脸色有所缓和,遂直截了当的说:“既然爹顾念着皇兄不肯赐婚,那儿子就自己争取。娇娇本就是儿子的未婚妻,儿子昨日已去信江南,催促娘亲来京为儿子主持婚礼。”
元帝闻言气得直接从御案后走了出来,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气急败坏的说:“你大胆,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父皇,昨日选妃宴才结束,你今日就做下此等错事,还将你娘扯到这件事情中来,你娘性子单纯,当年在京中吃了大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姬灏从地上直起身来继续跪着,双眼直视他,毫不退让的说:“爹担心娘亲的安危,就如同我担心娇娇一样。儿子自是要把心爱之人护在羽翼之下,容不得旁人欺负她半分。”
元帝被儿子说的哑口无言,竟有些不知从何处反驳他,遂怒甩衣袖走回御案后坐下,继续批阅奏折,也没有叫他起来。
姬灏就一直跪着,倔强的与元帝对峙,他也知道太后和薛贵妃对娘亲虎视眈眈。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娘亲身边不仅有父皇的人暗中保护,更是有他的人在暗中保护,此次京城之行定能安然无恙。
他是绝对不能让娇娇再与太子扯上任何关系,这一世他定然会将娇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元帝见他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心中的气稍稍消了一些,他对这个儿子甚是喜爱,私心里曾想要栽培他,可他娘亲不愿意,只想他一生平安喜乐,故而对外说毁容短命,就是想让他避开争斗。
如今看来,他娘亲的苦心怕是要白费了。他此时怕是已生出与太子争斗的心思了,罢了,以后的路还是让他自己选。
元帝平静的看向他说:“你如今爆出身份,就别再想过回以前平静的日子。你皇兄如今还看上你心爱的女子,他注定不会罢休,你想好了以后该怎么做吗?”
姬灏闻言皱起眉头,将心中的底线说了出来:“我什么都可以让给皇兄,唯有娇娇不行。”
元帝闻言直接气结道:“你,你为了一个女子当真是什么都不要了?”
姬灏斩钉截铁的说:“是,此话儿臣也与皇兄说过。”然后下定决心的说:“若是皇兄不肯放手,儿臣也不怕与他争一争这太子之位。”
元帝看着他丝毫不作假的神色,有些头疼的说:“你娘让你以后接管陈家,辅佐你皇兄登位,你们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岂不白费了你娘的一番苦心?”
姬灏闻言丝毫不让的说:“父皇该让皇兄取舍,没有道理所有的都让他占了,先皇后救过我,我也愿意站在皇兄这一边,只要他肯放弃娇娇。”
元帝闻言头疼的看着他,直接骂道:“滚回你的王府反省。”
姬灏闻言站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朱内官此时走了进来,给元帝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
元帝直接气结道:“你说他这个样子随了谁,简直是又犟又倔,还敢直接跟朕说要抢夺太子之位。”
朱内官小心翼翼的说:“自然是遂了陛下的性子。”
元帝不悦的看了问道:“你说什么?”
朱内官赶忙恭维的说:“自然是随了陛下专情的性子。”
元帝闻言一顿,随即想到心心念念的女子,遂朗声道:“你到是会说话。”然后又吩咐道:“让保护真真的人都警醒着点儿,护送她安全抵京。”
朱内官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下去传信了。
太子府,天刚破晓,姬湛才从书房里走出来,昨日他看着画像想了许多事情,若是陈家当真拥有如此势力,那三弟短命的事情是不是也值得怀疑,还有孟云岚与三弟之间的事情,他都要弄清楚。
然后看向一直守在门口的田平吩咐道:“再让人去查秦王这些年在江南的事情,要事无巨细。”
田平看见太子一晚上就憔悴了许多,遂试探的问道:“殿下,可要查孟家大小姐的事情?”
姬湛闻言,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嘴唇,此时嘴唇也结痂了,即便三弟与她先认识又如何,他梦中的女子合该就是他的,遂肯定的回答道:“都一并查清楚。”
田平闻言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京中今日的传言对殿下极为不利?”
姬湛不解的看向他。
田平飞快的说:“说殿下觊觎弟妻,都是秦王和孟大小姐互换了庚帖。”
姬湛震惊的退后一步,她们庚帖都换了。
田平见太子发怔,没有说如何处理流言,遂小声提醒道:“殿下?”
姬湛抬头看向天空,他身上背负着母后的仇恨,又肩负着太子的职责,他究竟该怎么做。
片刻后,田平才听见太子有气无力的说:“去派人澄清流言,本太子没有觊觎弟妻,孟云岚是以秀女的身份参加选秀,是丞相府蒙蔽圣听,父皇已经褫夺丞相夫人的封号,责令丞相整改内宅。”
齐国公府,江品言将手中的密信看完后交给了江夫人,然后喝了一口茶说:“孟紫嫣废了,孟云岚到是同时引得太子和秦王兄弟相争。”
江夫人看完后直接烧了,有些奇怪的说:“舒儿可是按照太子的喜好培养长大,本想着能得太子青睐,却不成想太子昨日谁也没有选。”
江品言闻言直接说道:“正常的手段行不通,那就用非常的手段。”
江夫人闻言点头说:“此事倒也可以谋划谋划。”
江品言在一旁提醒道:“灵霜郡主有意结交舒儿,又与孟云岚关系不错,太子又对孟云岚不同,可以从此下手。”
江夫人赞同的说:“我昨日还与舒儿说过,让她给孟云岚下拜帖。”随即走到门口,看向刘嬷嬷吩咐道:“拿着舒儿的拜帖去请孟云岚明日醉仙楼一聚,然后再去永乐公主府送上同样的拜帖。”
午后,皇宫春合宫,来了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薛贵妃非常亲昵的说:“母亲,您怎么来了?”
忠勇侯老夫人林式看着大女儿越来越有母仪天下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遂有些自豪的说:“娘娘越来越有皇后的的气势了。”
薛贵妃闻言连忙提醒道:“娘,这可是在宫里,还是注意一些。”
林老夫人无所谓道:“就是在你宫里,我才会这样说,难不成你宫里还有吃里扒外的东西?”
薛贵妃自信的笑道:“自然没有,母亲想如何说就如何说。”
林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下后,状似无意的问道:“京中今日的流言你可听闻了?”
薛贵妃疑惑的问道:“什么流言?”
林老夫人闻言一怔,以大女儿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遂板着脸说:“莫要与我装糊涂。”
薛贵妃闻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有些埋怨的说:“母亲,妹妹将我被陛下申斥的事情弄得满城皆知,就不准我将她的丑事抖出来。”
林老夫人闻言叹息的说:“你们姐妹呕了这么些年的气,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何必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薛贵妃闻言痛苦的说:“母亲,是她将我逼得如此地步,我在宫中过得什么日子您不会不知晓,这些年陛下何曾留宿过我的宫中。反倒是妹妹,抢了别人的夫君,您和父亲不但不怪罪,还全了她的脸面,如今还为了她眼巴巴来女儿这里说项。”
林老夫人看着泪流满面的大女儿,拿出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语重心长的说:“当年是我们毁了你的姻缘,可是你妹妹做下那等丑事,你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只能嫁给孟思明那个小人,才能保住忠勇侯府的名声。”
薛贵妃闻言直接扑倒她的怀里痛哭起来:“母亲,女儿心里苦啊。”
林老夫人拍了拍她的后背,怜惜的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自然是希望你们都好,如今你妹妹在丞相府立不住脚,她能依靠的就是你这个姐姐。”
薛贵妃闻言直起身不悦道:“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给她收拾烂摊子,潇儿之前几次三番想拉拢孟思明,妹妹不仅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甚是一门心思想要嫣儿那孩子做太子妃,她何曾想过我和潇儿。”
林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继续劝道:“你们是亲姐妹,没有解不开的结,只要你愿意帮你妹妹一把,我会将陆敏瑜和陆家留下在丞相府的东西都给你和潇儿要来。”
薛贵妃闻言擦了擦眼泪道:“那母亲想如何?”
林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说:“让嫣儿做潇儿的侧妃,将丞相府彻底绑在潇儿的船上。”
薛贵妃面露不悦的反驳道:“嫣儿都会陛面掌嘴了,如今更是名声尽毁,若是给潇儿做侧妃,潇儿的脸往哪里放。”
林老夫人随即柔声细语的解释:“正是因为如此,若是嫣儿做了潇儿的侧妃,你妹妹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再说区区一个侧妃又不是正妃,就当在府里多养一个闲人,与潇儿没有损失。”
然后又劝道:“你妹妹如今是彻底和孟思明撕破了脸皮,睿儿以后也指望潇儿提携,你妹妹以后都会唯你马首是瞻。”
薛贵妃闻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仍旧默不作声,不愿意松口。
林老夫人见此,遂直接把话挑明了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总得先保住你妹妹在丞相府的地位,至于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薛贵妃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勉强同意了,遂松口说道:“母亲既然这样说了,我就答应嫣儿做潇儿的侧妃。”
林老夫人闻言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说:“这样才对,等将来潇儿登基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你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如同你姨母一般。”
薛贵妃想到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心里有些雀跃,趁机问道:“母亲,你说姨母会一直护着我和潇儿吗?”
林老夫人闻言肯定的说:“会的,潇儿与你小舅舅生得颇为相似,你姨母最是疼爱你小舅舅,定然会助你们达成心愿。”
薛贵妃闻言叹息的说:“可惜姨母去了皇家寺庙,不然潇儿这次也不会被太子和孟丞相坑害,被陛下禁足三个月。”
林老夫人毫不担心的说:“放心,你姨母手眼通天,当年能凭一己之力在后宫杀出一条血路,将陛下送上皇帝的宝座,她怎么可能甘心在寺庙礼佛,她只是隐在暗处罢了,待到时机成熟她会助潇儿一臂之力。”
薛贵妃闻言点点头,长舒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林老夫人随即嘱咐她道:“只要你将后宫抓在手里,你和潇儿就没什么好怕的。”然后又问道:“我给你送的人,你调教的如何了?”
薛贵妃闻言不动声色的说:“碧心正在调教。”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然后继续说:“这是我给贤妃准备的棋子,只要贤妃德行不捡,四皇子就没有资格角逐皇位,潇儿就剩下太子一个对手。”
薛贵妃微笑着母亲送出了春合宫,看着母亲远去的背景,眼中的孺慕之情瞬间散去,如今她就等着妹妹拿出诚意。
此时碧心领着那太监进到内殿,恭敬的说:“娘娘,昨日调教好了。”
薛贵妃看着碧心春光满面,眼波流转,心中很是满意,想来碧心昨日被滋润的不错,心痒难耐的对着那名太监说:“跟我进来。”
二人进了内室后,碧心就把门关上了,亲自守在门口。
里面的二人苟合了半个时辰后,薛贵妃依旧不满意的说:“怎么还没有学会?”
太监有些惶恐的说:“碧心姐姐不愿意与奴才试画本上隐秘的技巧。”
薛贵妃闻言笑出了声,遂妩媚的说:“哦,既如此,本宫就准许你在本宫身上试。”
太监遂照着画本上的样子尽心服侍薛贵妃。
薛贵妃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极为满意的说:“过几日本宫让你尝尝贤妃的滋味,如何?”
太监闻言连忙吓得跪在床上不停地磕头道:“奴才不敢。”
薛贵妃闻言极为不悦的说:“停下来作甚?继续。”
太监遂小心翼翼的跪下继续之前的动作。
薛贵妃很是愉悦,声音发颤的说:“母亲送你来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你放心,本宫现在忽然有点儿舍不得你了,到时候给你弄一个替死鬼。”
太监闻言心中一喜,感激的说:“奴才谢贵妃娘娘。”然后极尽谄媚的说:“娘娘,画本子上还有别的技巧,您可要试试?”
薛贵妃闻言眼神一亮,立马说道:“那你还等什么,伺候好了本宫,本宫重重有赏。”
太监遂不再有所保留,使出浑身解数取悦薛贵妃。
秋华宫中,董嬷嬷进来禀报:“娘娘,忠勇侯老夫人出了皇宫。”
贤妃靠在软榻上不屑的说:“丞相夫人母女的名声以后离不开‘□□’二字,忠勇侯府的名声也跟着受损,她岂能不着急。”
董嬷嬷搬了一张圆凳坐下后,轻轻的给她揉着腿说:“想来丞相定然是处罚了丞相夫人,不然忠勇侯老夫人也不会进宫。”
贤妃闭着眼睛说:“去告诉泽儿,莫要再与孟睿轩交往,省的沾染一身的晦气,丞相夫人母女名声败坏,孟睿轩的名声也会跟着受牵连。”
董嬷嬷点头说:“娘娘说的在理,那我们此时可要对薛贵妃动手?”
贤妃睁开犀利的眼眸,思忖片刻后说:“先等等,没有万全之策不要着急动手,太后可是保了她好几次。”
董嬷嬷有些不解的说:“太后如今不在宫中,正是我们下手的机会。”
贤妃坐起身,拿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后说:“二皇子被禁足三个月,你可看见薛贵妃和忠勇侯府着急了。”
董嬷嬷闻言脸上一顿,是呀,薛贵妃那边一直没有动作,就连忠勇侯府也没有动作,有些太过不寻常了。
贤妃提醒道:“她们会如此,必然有可以仰仗的东西。”
董嬷嬷闻言瞬间恍然大悟道:“莫非太后还在暗中支持二皇子不成?”、
贤妃闻言脸上露出不甘,同样都是皇子,太后独独对二皇子不同,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步步为二皇子考量,薛贵妃也就是命好,不然凭她做得事情,怕是早就被陛下赐死好几次了,遂不甘心的说:“等,我就等着他们斗得两败俱伤。”
忠勇侯老夫人出了皇宫来到丞相府,直接进到孟夫人的院子,让身边的人直接将门上的锁砸了。
孟夫人看见门口的母亲,直接走过去跪下抱着她的腿,委屈大哭道:“母亲,你可要给女儿做主啊。”
林老夫人看见她如今憔悴的模样,恨铁不成钢怒道:“在门口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带我进去。”
孟夫人闻言连忙起身扶着母亲进屋,待她坐下后,又迫不及待的伏在她的膝上痛哭流涕,把心中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林老夫人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嬷嬷会意带着人都出去了,留下屋内的母女二人,并且亲自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林老夫人听着她的哭声,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也不劝解,待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指责道:“这就是你选的夫君,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孟夫人闻言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认错的说:“娘,是我错了,是我不听您的劝,看错了人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只是可怜了女儿的两个孩子。”说完又哭了起来。
林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拍了她后背一下,痛心疾首的说:“当年本该是你进太子府,你姐姐已经定了亲,你与孟思明做下那等丑事,逼得你姐姐顶替你嫁给太子,从而生生拆散了你姐姐的姻缘。”
孟夫人任由母亲责打,痛哭的说:“母亲,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林老夫人发泄后,恢复平静的说:“他若是真心待你好,怎会让那下贱的东西骑到你的头作威作福。”然后又骂道:“你做事情从来只考虑你自己,这次是彻底将你姐姐得罪的干净。”
孟夫人闻言直接跪在地上恳求道:“母亲,我求你帮帮我,孟思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人,他就是一个伪君子,我也是被他蒙蔽了。”
林老夫人将她扶起来,很是为难的说:“我刚刚去了宫里一趟,你姐姐对你还有怨恨。”
孟夫人闻言急忙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直接保证道:“母亲,只要姐姐肯帮我,她要什么我都给。”随即又凄惨的哭了出来:“嫣儿如今名声尽毁,孟思明定然会舍弃她,他当年对陆敏瑜都下得去手,如今也不会对嫣儿留情。”
林老夫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