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热来的突然,所以人都没预料到,幸亏晋州没有宵禁,这会还能请到大夫。
不过院子的气氛倒是诡异的很,安静到不可思议。
立在房门前焦灼的白墨白穆,看着面前的是传说中是晋王的少年,面露诧异,白穆相对露出的敌意比哥哥明显。
因为对方突然闯…也不能算是闯,这院子本身就是人家的,这个少年突然冲进来,又在房门前刹了车。
“阁下就是……”白墨到底还是稳重些,把弟弟挡在身后,不卑不亢地开口。
墨泽礼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两兄弟难得有些感慨,上辈子若不是白墨,他也娶不到阿銮。
“嗯……”到底是有些尴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墨泽礼始终没法和第一次见面那般生疏地和白墨说话。
“不知晋王来此……”白墨见对方承认了心底微微起伏,没想到神秘的晋州新王竟然是个少年,怪不得要匿藏讯息了,否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下一秒白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新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依父皇之言,晋州维持多年无主之州的格局是面前这个少年打破的。
“听闻公主不适,特过来看看。”墨泽礼了解白墨,也没拐弯抹角,直言来意。
白墨听闻回头看了一眼房中,果然没再多想,估计是怕阿銮出事罢了。
随即无奈叹息一声,“多谢晋王关心,小妹体弱,叨扰晋王府上了。”
白銮月那个身体几乎是人尽皆知,毕竟则国皇帝的女儿就三个,其中两个是庶出,就这么一个嫡出公主,自然会引来外国关注。
在各国之间,白銮月的身体几乎是都心知肚明的,晋王知道也并不奇怪。
所以时至今日,除了俞国之外,从未有人敢求娶嫡出公主。
都怕这位在路上就颠簸死了,那则国还能放过他们?
“姑娘的身体怎么如此差劲?竟然都到了油尽灯枯之相,尔等看衣饰都不像是平凡人,怎么能……”那大夫激动的很声音都传出来了。
“大夫您误会了,我女儿是从出生到现在都如此…并非……”徐沐试图解释反而让大夫更加激动了,大概是年纪较大,有些认死理。
墨泽礼听着这耳熟的声音抬步走向屋内,看清是谁后松了口气,面不改色解释道“您误会了,那是则国的公主白銮月,您不记得了?”
那老头一听嘴里还没说出来的话突然一梗,看了看墨泽礼,又回头去看那躺在床上那美丽异常的丫头,心底有些打鼓。
又看看面前无奈的徐沐和白业,又怒瞪墨泽礼“你少诓我!则国公主好端端怎么会来此?难不成这就是则国的皇帝老儿不成?”
“咳咳,鄙人还真的是……”白业面色尴尬,还是头一回被人怀疑身份。
林绝面皮子一皱,顿时又转头去看在昏睡的白銮月,又看看白业和徐沐。
“当真就是那个传说中病弱到只能活18岁的公主?”老头嘀咕的语气很兴奋
此话一出,墨泽礼也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逐渐僵硬起来,虽知道林绝并无恶意,抿唇还是解释了一番“他是药王谷的药王,只不过是好奇,并无恶意。”
夫妻俩对视一眼,迅速收敛了情绪,看着面前的老头有些欲言又止。
这药王谷就在晋州边境不远的高山上,山的地形特殊,形成很完美的天然屏障,可攻可守。
药王谷一脉据说是一直避世而居,后面突然出现在世人眼中,又归于晋州墨家麾下,且承诺世代为晋州墨家鞠躬尽瘁。
除此之外,据说药王谷的人,没有墨家人的允许是不会给外人诊治的,且又在前段时间由晋州使者证实。
“哎呀哎呀,总算是送上门来了,我原还想去……”林绝一脸兴奋地又回到床榻便捏住白銮月手腕探脉,像极了一个流氓样式的糟老头子。
“……”徐沐有些不放心地走过去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林绝,生怕对方做什么似的。
“你们这一路颠簸可是未曾停歇?”林绝松开手,脸色有些凝重,余光看向站着大家身后的墨泽礼,暗中摇了摇头。
“怎会?这半月的路程,为了公主特地拖了一月放缓了行程。就怕她吃不消,一路上都没什么状况的。”绣玉眼眶红红的却也不敢哭,声音带着哭腔,主子莫名其妙就病倒了,让她害怕的很。
“那刚刚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林绝狐疑地看向绣玉,又回头看了一眼白銮月,眉心紧皱,嘴唇咬死,是梦魇的征兆。
“公主小时被刺客吓过,受不得刺激。她刚刚莫名其妙就有些受刺激的迹象,奴婢以为她是又发呆想起来了,哄了好一会她才睡着了……”绣玉第一个就回想到一回来看见的场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是皇家辛密,绣玉自知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噗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