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小姐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我们动手了!”几个大汉说着便要往这边冲过来。
绣玉顿时冷笑了一声,巴不得他们先动手呢,张嘴就要叫暗卫。
“连重。”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叫声便响了起来。
穿着一身白衫的少年走了出来,那张标志性的脸,让周围的人顿时退后了几步,不少人当场就溜走了。
“都绑起来跟我去算账!”连重看了一眼墨泽礼,对着空气招呼了一声,当即就出现了几个人影,把几个大汉捆起来,拎着跟着走了。
“是我照顾不周,让公主受惊了。”墨泽礼垂着头看着白銮月手中多买的那根糖葫芦,嘴里说着认错的话。
白銮月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墨泽礼有些茫然,听着他赔罪的话下意识摇头“并未…”
这里到底是晋州,她身为外国公主本就不该过于张扬…
大概是梦境过后,他突然出现让白銮月的心神骤乱,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争先恐后。
“天色已晚,公主今日若是尽兴了便随我回府去吧。”墨泽礼语气格外柔和,目光却凌厉地扫了一圈还在看戏的路人。
“嗯。”
晚膳的时候,还是单独开的小灶,墨管家说墨泽礼喜静,向来是不爱多人用膳。
徐沐和白业也是如此,难得离开一堆规矩束缚的宫中,本性就放松的徐沐自然不愿再如宫里那般。
今日黄昏时分晕染在天际的色彩极好,绣玉看着风不大,便问白銮月要不要在院子里吃,白銮月看了一眼天色,自然是没拒绝。
“今日的晚膳怎么……”看着明显石桌子面上七八道菜式,不可能是只准备给她一人的菜式,下意识抬眸看向一旁的王府婢女。
“管家没告诉公主吗?一会主子会来和您一起用膳。”婢女笑了笑,把属于墨泽礼的碗筷摆在旁边,顺便带走了绣玉。
留下白銮月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发愣
墨泽礼几乎是在婢女拉着绣玉离开的下一刻,就来了
看着桌子上的菜式全是白銮月喜欢的也并未说什么
“晋王,这……”白銮月有些手足无措,不管他这辈子是墨泽礼也好还是即赫礼,她终究还是有些难以面对。
“无妨,我也喜欢这些菜式。”看着阿銮略显慌乱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墨泽礼摆摆手表示没关系,便落座在白銮月对面的位置。
这一顿晚膳吃的白銮月六神无主,简直就是食如嚼蜡,食不知味。
传说中手段雷霆的晋王正在给她布菜,画面总觉得有些让人惊恐。
一顿饭吃完,白銮月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她否定的念头,出声叫住了墨泽礼。
“即赫礼。”
少女轻柔的声音在静谧的微风中格外悦耳,可是叫出的名字让墨泽礼下意识僵硬在了原地,可是身体却本能反应继续往前走,最终又停下了。
无数个念头无数个想法在墨泽礼脑中回荡
阿銮为何还会知道这个名字?明明这辈子他还没到则国去认识阿銮。
见墨泽礼站在那不为所动,白銮月心中懊恼,又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只是晋王长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还没等墨泽礼回应,白銮月就如同逃的一般回了屋里,关上了门,将还没听到的答案拒之门外。
她不想听,也没勇气听,虽说如此惊世骇俗的时候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并无可能发生再其他人身上。
可是她如此身体,无需再去招惹他了。
站着院子里的墨泽礼僵持了许久,直到听闻绣玉的声音才动了动僵硬的手臂离开了院子。
阿銮是…记得他的?
难道阿銮和他一般也重生了?
如此便可解释为何则国后宫之中为何与上辈子不同走向,原是阿銮在改变。
糖葫芦是放不到第二天的,白銮月也不能再留第二天,就放在了歪头的石桌上,第二天再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了。
白銮月的情况不容拖延,趁着目前还好,一家子便想回则国去了,墨泽礼没有阻拦的理由,只能派人送行。
离开之前,林绝还是暗中寻了白业徐沐稍作提醒,也给了些急救的药丸子,能保一时是一时。
马车的轮子咿呀咿呀地离开了晋州的地界,一路上一家人的情绪明显都有几分不自在,却又十分默契地没人提起。
徐沐忍不住掀开帘子看向跟在后面的马车,那是女儿的马车,此行回到皇宫去。
阿銮的身体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大家都心中有数,只求能多挽留片刻,多陪她几年。
看着远处的马车,林绝落在他身旁,无奈地叹息一声“若是她撑不到那日,你该如何?”
白色的衣袍随着风飘动着,空中是墨泽礼沙哑的声音“若有那日,我便陪她赴黄泉也罢。”
“……”林绝哑然,深知自己不可能改变他的想法,也没出声劝慰。
“记得我们的约定。”临走时叮嘱一声便返回药王谷去了。
四季更迭,墨泽礼携了几件衣裳和一只锦盒,上了药王谷,一晃过去三年
少年稚嫩已成七尺男儿,衣着白衫站在山崖巅居高临下地看着整个晋州。
明日便是他离开的日子,已经过去三年,他的计划也是时候开始收网了。
也亏得季宴江和林绝暗中雪中送炭,目前白銮月的身体虽依旧病弱,但是不至于病入膏肓,只要好好将养着倒是能多熬一会。
大抵是养的好,太医院那边甚至觉得白銮月的身体似乎正在好转。
这个消息让白业和徐沐高兴的不得了,便准备在白銮月18岁生辰时大办。
这个消息在宫中传开,冷宫之中自然也能知道,张枝恨的牙齿紧咬,写了一封书信,让宫女去找国师。
在国师府的国师看着星象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最终又把目光移向一旁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