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等了半刻钟也没见绣玉回来,白銮月顿时暗道不好,绣玉不会是自己拿去洗了吧?
连忙放下手里的医书,就穿着单薄的纱衣跑出了殿中。
外头有婢女守着见她衣着单薄跑出来,顿时就上前询问“公主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看着不远处的侍卫,眸光微微寒凉,抿了抿唇,把手藏在袖里,用力掐了一下,故作有些难受,“绣玉去哪了?我忽觉得有些呼吸不上……”
那宫女只是一个小丫头,一听白銮月说不舒服,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当即就吓到了连滚带爬跑向门口,和站岗的侍卫说去。
侍卫回头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少女,吩咐了几句便用轻功赶去太医院了,二另外一个侍卫则是去通报给皇帝和皇后。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皇帝和一脸焦急的皇后便来了,随行的还有平日里给白銮月医治的老太医。
“快,去看看阿銮怎么了?”徐沐一听侍卫来通报就慌了心神,什么都顾不得了便赶来了。
离国师说的预测越来越近,她每一日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唯一的女儿就这么突然离她而去,又碰巧在路上遇到了皇帝,两人便一起来了。
太医连忙跟着出来的宫女进去给白銮月诊脉,只见塌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地躺在那,看上去呼吸微弱的很,好像风一吹她便要随风而去一般。
“好端端的怎么会呼吸不顺了呢?你们可是给公主吃了什么?”皇帝只瞧了一眼便觉得难受,便转头走出了寝宫大发雷霆。
外面的一群宫人向来只是做些杂事,能靠近白銮月的人一边手指都能数出来,这一下皇帝发飙拿她们开刀,一群人顿时开始哭着求饶。
“陛下饶命啊!我们这些人都是殿外做事,今日并未见过公主,今日的膳食汤药都是绣玉姐姐亲自送进去的…我们…我们真的是无辜的!”
皇帝一听也想起来哪里不对,绣玉那个丫头他是有印象的,原先是阿沐的陪嫁,后面便给了阿銮,平日里跟阿銮的影子似的,今日竟然不见她守在阿銮身边。
“绣玉呢?怎么不见?”皇帝抬步走进殿内扫了一圈,只看见一个小宫女,就是没见着绣玉。
徐沐顿时也反应过来不对,皱了皱眉看向绣叶,绣叶还未做什么,旁边的少女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了?”少女的嗓音很好听,若是再配上她那副病态容颜那就能瞬间掌控话语权。
“阿銮!”徐沐也顾不得仪态了,见女儿醒了,连忙扑过去。
“母后…父皇日理万机…怎么了来了,都是阿銮没用……”少女虚弱的声音让皇帝心口抽疼,把火苗迅速教上热油。
转头怒道“绣玉呢?身为公主的贴身姑姑,竟然玩忽职守?给我找回来立即杖毙!”
白銮月一听顿时便要爬起来,徐沐一惊连忙按住她。
少女着急地咳嗽了两声解释道“不是…不是的父皇,是我让绣玉去帮我洗衣裳去了…可能是在洗衣房那吧。”
“去把绣玉叫回来。”皇帝一听怒气消散一半,但是看见白銮月虚弱模样怒火始终难消全。
“她是你的贴身姑姑,那些小事让别人做即可,她的首要任务是照顾你!”皇帝见女儿着急,那绣玉又是发妻陪嫁,火气消散后还是开口说了一番。
“绣玉向来是不愿意让把我贴身的东西假手于人的,那衣裳上熏香我不喜欢,所以我便让她洗洗去了那味道……”
“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未回来…父皇别生气了,龙体要紧,阿銮已是这般……”白銮月俯在徐沐身上,声音虚弱,每句话说的时候都让人听上去格外吃力。
后面的话白銮月自然是识趣地没说出来,余光盯着自家母后的表情,果然是沉浸在深宫多年的中宫,徐沐也发觉了不对。
“什么味道?今日公主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徐沐灼灼的目光扫向旁边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小宫女还跪着没起来,“就,就绣玉姑姑离开没多久。”
话音刚落,侍卫便抱着不省人事的绣玉回来了,脸色有些怪异,但是还是勉强抱着绣玉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