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白琪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快步走过来扶起白銮月,由着墨泽将小碗血尽数喂了下去。
墨泽喂完了血就捏住白銮月的脉探听,白琪看了一眼那只碗抿唇走了出去,吩咐让人送碗补血的药来。
连曲听闻忍不住多看了白琪一眼,没想到这个小公主倒是个心细的,应了一声就出去吩咐了。
“阿銮会没事吗?”小姑娘眼巴巴地瞅着躺在塌上的姐姐,又把期盼的目光放在墨泽身上。
“……”曾经出手教训过白琪的墨泽礼倒是没想到,而后两姐妹的感情能变好。
“嗯。”不过这个问题他还是愿意回答的,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从怀里摸出药粉瓶往手腕上的伤口撒了些。
“我让人熬了药,一会送去偏殿,你回去休息吧。”听到想听到的答案,小公主开始下逐客令了。
墨泽眯了眯眼没走,语气颇为淡定地开口堵住白琪的嘴,又盯着塌上的少女,“阿銮情况不稳定,需得守在身侧。”
小公主磨了磨牙恨不得把面前这人咬死,但是又知道或许墨泽是唯一一个能救阿銮的人了,又泄气一般坐在不远的贵妃塌上。
此刻白銮月的情况确实并不乐观,按照上辈子的进度,墨泽礼知道,这个时候阿銮应该已经在那丛鸢尾花底下长眠了。
虽被他与师傅强行留住,若是一直不知道根本原因,恐怕也留不住她。
看来计划还是得进一步进行才能差出来原因。
暗线终究是暗线,虽然知道表面一些秘密,深处的晦暗终究还是难以窥伺,还虚深入其中。
喝了墨泽礼的血,白銮月果然好转起来,和上次一样,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表示惊奇。
这也让徐沐白业更加尊重墨泽,因为女儿的性命已经是完全靠着对方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白銮月觉得浑身都轻松,仿佛前几日浑身虚软疲倦的并不是她。
她便知道肯定是墨泽又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她了,这辈子唯一的变数就是墨泽和墨泽礼。
墨泽的血不知为何可以缓解她的症状,而墨泽礼改变了上辈子的轨迹。
揉了揉混乱的思绪,白銮月还是决定去问问墨泽。
连曲守在外面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入,见白銮月像没事人似的也松了口气“公主你醒了…”
“嗯。”见是绣枝,白銮月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突然就想写信让墨泽礼把绣玉还给她了。
连曲感觉到这位公主突然情绪低落了一些,也不敢说什么,靠近过来扶着她坐在梳妆台面前,动作略生疏地为她挽发。
“你平日不挽发么?”白銮月不是没感觉的两个丫头和普通丫头不大一样,只不过因为是在晋州买的,或许这些丫头原先也是富人家的孩子。
“回禀公主,奴婢在晋州的时候,都是…哥哥为奴婢挽的。”连曲听闻倒也没瞒着,十分淡定地回复,她确实还有个哥哥,两兄妹刚好都是晋王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