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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茹也慷慨的把自已的蔬菜种子给了邻居,并且教他们怎么种菜。
可是他们的蔬菜,怎么都不像苏谨茹家的蔬菜一样长势那么好。
他们不知道的是,苏谨茹偷偷的在孩子们浇灌蔬菜的水里面加了灵水。
邻居认为苏谨茹可能隐瞒了栽培技术。
苏谨茹告诉他们,这些蔬菜都是两个孩子栽种的,她几乎没怎么管。
安欣自豪的说:“是啊!这些蔬菜都是我和哥哥栽种,是我们浇水,我们自已卖的,卖到的钱,也是我和哥哥分。”
邻居每次确实只见孩子在卖菜,虽然很困惑,但是也只能感叹自已种菜的技术竟然连孩子都不如。
苏谨轩已经上高二了。
就在南阳县一中,这是全县唯一的一个中学。
离苏谨茹他们家不远。
苏谨茹让弟弟有空多来家里吃饭。
因为全国各地都解散了集体食堂,学校里面的食堂也不再免费了,得自已掏钱买饭吃。
一般学生每个月的伙食费根据家庭情况的不同,从一到五块钱不一样。
苏谨茹一个月给弟弟五块钱。
弟弟说太多了,两块钱就可以了。
苏谨茹让他剩下来的自已攒着,反正手里有点钱,以备不时之需,肯定是没错的。
苏谨轩开始的时候是不收的,但是到大姐家吃饭,看到大姐家两个外甥自已卖菜,自已攒钱,两个小家伙每个月竟然能够攒下了三块钱,而且大姐家的生活条件不错,吃的好,穿的也不赖,苏谨轩也就接受了大姐的好意。
苏谨轩想,以后自已上班挣了工资,得好好回报大姐。
自从苏谨茹全家搬到县城工作和学习以后,苏谨茹穿的衣服不再补丁摞补丁。
她把两条长长的辫子剪了,自已剪成了齐耳短发,显得干练又精神。
苏谨茹把头发剪短,主要就是图省事,梳洗方便。
这个发型很普通,对于许多人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苏谨茹来说,这个发型特别适合她,她的眼睛又黑又亮,鼻子高挺,这个发型让她的眼睛和鼻子的优点更加突出,显得眼睛更大更黑更亮,高挺的鼻子衬着小巧的嘴,整个人显得娇俏可爱。
这个发型的苏谨茹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八岁,快三十岁,两个孩子的妈妈。
倒是像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苏谨茹很快被一个男人盯上了。
这个男人是钢铁厂的工人,叫刘大壮,三十八岁,他的老婆在饥荒的时候饿死了,留下三个孩子,分别是十六岁十四岁和十岁,大的是两个儿子,最小那个是女儿。
刘大壮无意中看到苏谨茹从家里出来,他一眼就看呆了。
后来侧面打听,知道了苏谨茹已经结婚,现在是离婚状态,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而且还是农技站的正式工,他动了心。
他觉得他们俩一个离婚,一个丧偶,挺合适的,便找了一个媒婆一起来向苏谨茹提亲。
苏谨茹听清楚对方的来意,直接一口就回绝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不想考虑再婚。”
媒婆:“为什么呀!你还年轻,才二十八岁,为什么不找?”
“我不想当后妈,也不想给自已的两个孩子找一个后爹。”
苏谨茹把话说得很直接,就是希望对方死心,不要再纠缠不清。
但是他们不知道是没有听明白,还是觉得苏谨茹是在找借口。
“听说你是因为前夫在外面乱搞,所以才提出来离婚的,这一点你放心,我会对你绝对专心一意,绝对不会去外面乱搞。”
苏谨茹无语。
这世上不会乱搞的男人很多,难道就因为不会乱搞,她就得接受吗?
媒婆也附和:“对啊!大壮从来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你们俩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挺般配的。”
见苏谨茹不说话,她又继续劝说:“你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不容易,家里总要有一个男人才行。”
苏谨茹:“我不需要男人,也能够把日子过好了,过日子也不一定非得有一个男人才行。”
“我知道你受过伤,所以不想再找男人,但是人得往前走吧!不能被过去的事给绊住脚,钢铁厂是一个很好的单位,很多姑娘都想嫁钢铁厂的人呢!这样的机会不多。”
“我真的过得挺好的,不缺吃不缺穿,两个孩子也健健康康,乖巧听话,我对我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再找一个男人来破坏我现在这种生活状态。”
可能是苏谨茹的语气有些冲,媒婆成功闭上了嘴。
她冲刘大壮道:“你听听,人家不愿意再找,我也无能为力了。”
说着,就要走,刘大壮急着要去拦她,没有拦住。
刘大壮看看已经走远的媒婆,又看看苏谨茹。
“苏谨茹同志,你再考虑考虑,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
“我改天再来找你,你再好好想想。”
刘大壮说着,就跑去追媒婆。
苏谨茹冲他的背影道:“你不要再来了,我不会接受你的。”
苏谨茹以为刘大壮回去以后,好好回想一下她的话,就应该明白,她是不会再婚了,更不会接受他。
他在明白她的意思以后,应该会死心了。
但是从那天以后,刘大壮却是天天来敲门。
不是送苏谨茹一块花布,就是送她一些大米,甚至有一天提着一块猪肉上门了。
尽管这个时候,这些东西都挺难得的,算是很贵重的礼物了,但是这些对于苏谨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苏谨茹当然是一一拒绝了。
刘大壮却一点也不气馁,而且还大有越挫越勇的趋势。
因为他听别人说,好女怕男缠,所以他认准了,只要他足够耐心,足够脸皮厚,总会追到苏谨茹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像刘大壮这样的人很自信,同时也很轴。
他只相信自已,只考虑自已的感受。
别人的话对他来说就像荷叶上的水珠,一滑就过去了。
别人的感受他也永远无法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