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晕倒在地时,河上游的水蛇也突然剧烈翻滚,似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其挣扎往上游动,似乎这样就能逃离痛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远处。而河岸回复了平静,只有微微凉风吹起,似还想催眠已昏迷在地的张树,让他睡过去,睡过去。
微波轻抚脸颊,“我”恢复了一点意识,感觉到全身都有些麻木,而小小的脑袋里好似塞进去个巨人一样,脑被撑得要撕裂成两半。
压抑住撕裂般的疼痛,驱使麻木的身体,慢慢往岸边靠近。靠近岸边后,我已经心神俱疲,躺在岸边一动都不想动,只留下微弱的呼吸。
在之后的两个小时中,脑袋撕裂的痛觉减少了些,脑中开始浮现出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想要辨别,却感觉到此时自己的思维异常的迟钝,难以思考,而想吃喝休息的本能却牢牢占据主要地位。
而静下来后“我”一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我”发现两只眼睛得了高度近视,视觉怎么都聚不到中间,视线里的一切还都是黑白的。什么都听不见了,不过下颚骨表面贴住地面的话,就能感受到外界的震动,即使那震动很细微也能感受到。我的舌头居然变得异常灵敏,伸出抖动,再把舌头送到口腔的一个器官,脑袋里就产生出了一幅特殊嗅觉3d图。
非常新奇的体验,“我”以前是这样的吗?
对了,我是谁。
此时的“我”陷入了沉思,只是浆糊般的大脑根本没有给出答案,反而,可能是思考多了,脑袋又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我”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好,所以继续躺尸,想再休息一回儿。
不去想那些费脑的事,我又躺了两个小时左右,感觉到头疼稍减,身体上的麻木也好转多了。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青蛙的气味因子,那味道居然是那么鲜,深深刺激着我的味蕾,还居然压制一点头疼的感觉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本能主导我的行为,我拨开眼前的嫩草,悄悄地接近,一会儿后,一只青蛙出现在我的眼前,其腹部偶尔会无规律的鼓动,是他了,一只健康美味的青蛙。我心中惊喜,拖着身体悄悄绕后接近,距离还有一米时,我抬起蛇头,张开嘴巴,同时身体肌肉迅速拉伸,使头部射向青蛙。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距离快速接近,就要咬住青蛙时,其居然意识到危险昼临,前腿抬起支撑身体微竖起来的同时,后腿迅速抽直,像火箭一样射向前上方;我一击不中,视线刚稳,立刻寻找青蛙的位置,隐约看见青蛙在前方落下,沾地时的震动内耳已感应到,时不我待,抽出全身力气,头部再次冲向青蛙。
青蛙脚刚沾地,还未能收起脚蹼来再次跳跃,就发现狰狞的蛇头出现在旁边,吓一大跳,匆忙一跳,却因为太急没有控制住方向,往蛇尾的方向跳去了。而“我”才发现却是因为自己的重度近视,腹部定位也不太准,让自己咬错了方位。来不及气馁,“我”再次索敌,这次再用上舌头捕捉的气味因子,精准定位,发现青蛙此时刚落到我尾巴边,我抽身回射,速度反而更快了,青蛙惊魂未定,再也来不及跳远,就被我一口咬中其屁股。其剧烈挣扎,后腿用全力想撑起逃离,却被“我”的牙齿死死地咬住。随后,我本能般的开始分泌一些助吞食的唾液,再用牙齿左右交错,过了十多分钟,把青蛙整个吞下。
刚吞下食物,身体的活动更不灵活了,“我”躺着继续休息,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体力恢复了大半,“我”把舌头吐出上下急速波动,想寻找个安全的庇护所,此刻,“我”的脑中隐约记得有一个老木房能遮风挡雨,不过我又好像一直都是在一片山壁岩石缝中的洞内休息,总之大脑此刻甚是混乱,那些记忆好像失去了逻辑,潜意识里,我还是先挑了个近点的巢穴方向,开始回程。
通过舌头收集我来时在路上所留下的信息素,“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路拨开草丛,沿河下行。突然,舌头收集到的信息素告诉我,对岸居然有大型物种的气息,我用下颚骨紧贴地面,却只发现了水流和旁边的昆虫发出的振动,警惕般抬头看向那边,一双近视眼隐约发现那大型物种躺着地上,并无动作,在详细的却分辨不出来了。带着深深的警觉,“我”往远处爬去,心里奇怪,以往遇到的这种大型物种都不会躺着,这只也是奇怪,自己可千万别被那大型物种发现行踪,否则就危险了。
“我”绕了些远路,失去了之前自己留下的信息素,也迷失了方向,原路回程又不敢。
不过,乱无目的的走了十多分钟,又找到了自己留下的信息素,应该是更早以前自己留下来的。“我”忍着头疼和疲惫,无暇看周围的风景,浑浑噩噩地沿着来路爬行,路过几块水田后,忽然感受到前方出现一股浓烈的花香味,有些心喜,因为混乱的记忆里,若是感受到花香时,离巢穴就不远了。
果然,翻过一个小坡,前方的田间就出现了一些油菜花,大部分已经花谢,但由于我有敏锐的气味感知能力,那花香依旧浓烈。田的里侧有石块累成的山壁,山壁上的岩石中又有许多洞口,我伸出舌头,迅速摇摆,感受到了右上方的一个洞口飘来了自己的气味因子,心中确定那个就是自己以往藏身的地方,当下接近山壁,撑起自己的身子,那洞口并不高,“我”一下就钻了进去。洞里有些脏乱,有一些小型动物的毛发和碎骨,记忆中好像是以前的自己吃剩下后,随便扔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的“我”却觉得这样很不卫生,所以又强撑着身躯,把这些杂物慢慢清理出洞口,直到洞内干干净净,才躺在石头间,想睡,却又因为大脑的撕裂疼痛而无法入睡,“我”暂时只能看向洞外,静静躺着。
幸而困意越来越重,在又躺了两个多小时候,天边开始亮起时,“我”在迷迷糊糊间得以入睡,暂时感受不到痛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