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没有太仔细的分辨，把黎霆升当成了顾氏集团的某个小主管。
“好的，谢谢您。”工作人员归还了手牌，这才打消了疑虑走开。
台上，苏堇跟顾知珩的舞蹈表演结束，两个人下台。
顾知珩绅士地扶着苏堇，惹得顾氏集团的员工集体变成柠檬精。
“当年盛传他们离婚，我还以为，他们俩没感情了。如今一看，顾总依然那么宠她。”一个顾氏旗下的老员工说着，然后把目光瞟向了酒桌上的陈鹿。“哎哎，你们看陈鹿，跟受刺激了似的。”
“她活该，谁的男人都敢想。”
秘书部的人集体窃笑：“她为了今天能坐在顾总身边，还把小妍的胳膊给烫了。现在看她是真活该。”
顾知珩回到酒桌上的时候，陈鹿已经喝得不行了，脸色苍白的不行。
她胃里一阵翻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吐出来。
顾知珩睨了陈鹿一眼，漫不经心地抿了口红酒：“要吐去洗手间，要是吐在这，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陈鹿红着眼，起身跌跌撞撞地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去吐。
“顾总，别这么严厉么。”一旁的股东笑笑。
“一些拿捏不好分寸的，该收拾得收拾。是吧，老婆。”顾知珩看了苏堇一眼。
苏堇想着，关我什么事。
陈鹿是你秘书，又不是她苏堇的秘书。
不过，今天这一出，直接让传言不攻自破。
之前，大家都以为陈鹿和顾知珩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起因是，陈鹿总在秘书说，顾总对她的各种优待。
加上她跟顾太太有点像，大家都信以为真了，当真以为陈鹿在顾知珩那受宠，于是都不敢惹。
如今再一看，宠，宠个毛。
看看顾总怎么对顾太太的，再看看陈鹿。
那是能比的吗。
甚至，顾总为了让太太放心，还故意在酒桌上刁难陈鹿，这答案还不明显？
陈鹿在洗手间的水池吐得颠三倒四。
恰好，这个时候，黎霆升从对面的男厕走了出来。
陈鹿看见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黎大哥？是你吗？”
黎霆升眼眸淡淡，没什么表情，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陈鹿一眼，抬腿就要走了。
“黎大哥！”陈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红着眼问他：“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黎霆升拧着眉，他轻轻地扒开陈鹿的手：“男女授受不亲，陈小姐，我希望以后你见到我的时候，可以当作不认识。”
“你……你？你不是来找我的？”
“找你？”黎霆升笑着摇头，“陈小姐好像误会什么了。”
说完，黎霆升的目光朝远处看了看。
陈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位置坐着的是苏堇。
他是来看苏堇的？
“黎大哥，顾太太和顾总的感情很好，你……”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黎霆升眼神灰暗，他甩开了陈鹿的手，“我已经准备回去了，陈小姐请自便。”
男人迈着长腿离去。
陈鹿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黎霆升看见苏堇之后，就对自己的态度360大变。
之前，明明他不是这样的。
陈鹿想不通，可心底还是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苏堇。肯定是苏堇对黎霆升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厌恶自己。
陈鹿捏紧了拳头，恨意涌上心头。
那个大腹便便的股东见陈鹿半天不回酒桌，直接去洗手间找人了。
陈鹿直接被生拉硬拽地从洗手间给拽了出来。
“刘总，您……您这是？”
“陈秘书，今天晚上你就陪我吧，咱们去开房继续喝。”
陈鹿摇头，但是她再抗拒又怎么敌得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力气。她几乎是被强行带离会场。
苏堇看见了，直接叫了赵吏过来。
“去盯着，别让陈鹿出事。”
赵吏懵了又懵，他说：“太太，陈鹿是自讨苦吃，您看顾爷都不管……”
“他是他，我是我。陈鹿是顾知珩身边的人，要是被带走出了什么事，对顾知珩的名声也不好。你听我的，找几个保安把人给拽来。”
苏堇说的这番话，到底是被一旁的顾知珩听去了。
他对赵吏点头：“就按她说的做。”
赵吏点点头，小跑着去了。
苏堇对顾知珩说：“你想收拾她我没意见，但是注意分寸，尤其这么多人在的时候。”
“她爱出风头，我只是顺水推舟地成全她一下。”顾知珩眉心舒展，心情有点小愉悦，“倒是你，在为我的名声担心？”
苏堇拿了筷子给他夹菜，笑眯眯道：“吃你的吧。”
陈鹿在临被拽上车之前，让赵吏给拦了下来。
赵吏见她这样子，直接帮她叫了车。
“是顾总让您来救我的吗？”陈鹿的声音都在抖。
“别傻了，你以为你配。”赵吏冷哼了一声，“是太太让我来的，她怕你真出了事对顾氏集团的名誉有影响。”
陈鹿眼眸猩红，非但没感激，还愈发愤怒。
总感觉苏堇是在羞辱她！
陈鹿一脸受挫的样子，不甘心也不情愿地上了车。
车子开走之后，赵吏叹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总有这种不知分寸的女人想接近顾爷。倘若陈鹿聪明一点，她也不至于在今天这个场合丢这么大的脸。
庆典结束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
人群各自散去，顾知珩目送几个老总离开之后，有人小跑着走了过来，在顾知珩耳边低语：“顾总，有人在今天的庆典上看见黎霆升了。”
顾知珩蹙眉。
黎霆升？他怎么敢来？
他来是做什么的？
“有人看见他在门口抽烟，看完您和太太的即兴舞蹈表演之后就回去了。”
顾知珩眼眸深邃，他始终忘不掉黎霆升盯着苏堇看的眼神。
那根本就是一种相见恨晚的模样。
“顾爷，要派人再去细查一下吗？”
“查。”顾知珩点了支烟。
顾家和黎家的仇在那，黎霆升似乎盯上了苏堇，这让他非常不痛快。
抽完这支烟，顾知珩上了车，准备跟苏堇一起回家。
前面的司机提醒两人系好安全带，然后车子启动。
顾知珩突然问了苏堇一句：“你之前认识黎霆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