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如果我配合你就原谅我吗知珩

r“啊啊!”一声惨叫从隔壁的审讯室传来。

众人纷纷一惊,推门去看什么情况。

只见,苏堇手里握着匕首,扶着墙面吃力地大口喘气。

阿京的脖子前一刀血痕,虽然流出了血,但不至于喷溅的底部。

距离他的大动脉就几毫米而已!

若不是苏堇刚生产完,她这一刀绝对毙命了!

“妈的这娘们疯了!你们管管啊!”阿京大叫,胯下一片濡湿。

“苏堇!”顾知珩抱住她,大声说道,“冷静点!交给警察!”

苏堇眼睛红着,抬眸看着他。

绝望,痛苦,眉头都皱在一起。

“妈妈……死了……我没有妈妈了……”

无声地落泪,肉体再疼也敌不过心里的疼。

而那边,立马有警员过来汇报:“我们找到江若雪的尸体了!在山脚下,被杀害然后抛尸了!”

苏堇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苏堇,冷静,深呼吸,苏堇!”顾知珩晃了晃苏堇瘦弱的身体,他低头,狠狠地吻上去,似乎在拼尽全力给她氧气,叫她别晕过去。

何诗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呆愣住。

她冲进隔壁的审讯室,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我不是叫你别杀吗?你杀了江若雪,你要怎么活命?”

“我没杀!我说江若雪死了是气那丫头的!”

“什么?”何诗雨一脸震惊。

“当时我抓着她滚进了灌木,她咬了我一口之后就跑了!”

当时她们的计划是,让阿京去杀苏堇,事后嫁祸给她们雇佣的歹徒。

何诗雨再三强调,只杀苏堇,江若雪疯了就算让她活着离开也没事,她什么都不会跟警察说。

“不是你,那是谁?警方说江若雪脖子上有刀口……”

“真的不是我!大小姐我是被冤枉的!”

何诗雨一张脸因为震惊而苍白,她也懵了,抓着自己的头发,站都快站不稳。脑子乱乱的。

不是阿京……

那是谁?

是谁利用了她们?

她自诩聪明,机关算尽,这次,怎么好像她们被算进去了?

是谁在捣鬼,是谁!

“大小姐,救我!”

何诗雨抿唇,怒骂道:“闭嘴你这个废物!让你杀苏堇你没杀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别以为顾知珩会饶了你!”

苏堇因为缺氧昏厥,而被抬上担架送去了医院。

在警方的全力搜查之下,那位被阿京雇佣的歹徒也被人找到,不过很巧的是,那名歹徒南郊的公路上出了车祸,手里还捏着一张皱皱巴巴的地图。

撞他的司机肇事逃逸,不知去向。

……

次日,顾知珩带着京城名声最响的律师向京城法院提出诉讼。

他要阿京死刑。

立即判处。

何诗雨一路小跑,在法院的大门前,死死地抓住了顾知珩的手臂。

她一夜未睡,脸色憔悴,头发也乱糟糟的。

“知珩,你别走,我们把话说明白。”

顾知珩淡淡地回眸,看着何诗雨。

“念在我曾为你妹妹捐过一个肾脏的份上,你再给阿京一个机会。”

顾知珩乐了:“我给他机会,谁给江若雪机会?”

何诗雨崩溃一样摇头:“不是的,知珩,你听我说,江若雪真的不是阿京杀的,他没有做过!”

“是么。”顾知珩面无表情地回应,“可他承认了。他亲口对苏堇说,是他杀的。”

“都是气话,我求你,你信我好不好?”何诗雨不能没有阿京,阿京手底下连带着很多灰色势力,阿京一死,相当于何家的半边靠山都要倒下去,未来她在京城将会举步维艰。

“诗雨。”顾知珩恍然开口,薄唇吞云吐雾,凄冷的眼眸看着她也毫无情绪,“顾家欠你一个肾的情,我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你。但是,阿京必须死。”

何诗雨浑身都在发抖。

“对了,诗雨。我忘了跟你说。”

何诗雨抬眸,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差点忘了阿京是你手底下的人,他要做什么,就算你不心知肚明,多少也会走漏一些风声。你懂我的意思吧。”

男人的话伴随着苍白的烟雾一起消散在风里:“我诉讼的对象,不是阿京。是你们何家。”

何诗雨脸色惨白!

她从未有过这么窒息的感觉。

浑身僵硬,血液逆流,如堕冰窖。

“知珩,你要送我去坐牢?”

顾知珩笑笑:“诗雨,你若是清白的,你会没事的。”

“顾知珩!你当真这么狠心?就因为给苏堇,那个曾经抛下你的前妻,你要开罪我整个何家是吗?顾知珩,你到底有没有心?”何诗雨抓着顾知珩的西装外套,惊慌地哀求,“知珩,你想想我们的过去,你想想我对你所有的付出,你这样做,真的对得起我吗?”

顾知珩不留情面地推了何诗雨一把。

“诗雨,你对我不错。我呢,除了我妹妹的肾,我也未曾亏待你什么。”

何诗雨恍然,意识到事已成定局。

她笑着流泪:“如果我配合你入狱,你就原谅我吗?”

男人不说话,连同目光都挪向了别处。

何诗雨了然地点头:“好,知珩,如果你是想为苏堇讨回公道,那我都依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苏堇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对她的感情,你把我送进去,你会后悔。等我出狱,你就会明白。”

顾知珩淡淡地“嗯”了一句。

“知珩,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有我。”何诗雨转身,又突然想到什么,狠狠地抱住了顾知珩。

她踮起脚,拼命地想吻他。

顾知珩闪躲,最终是被赵吏冲上来给拉开。

“何小姐,请自重!”赵吏厉声警告。

“进了监狱,我所有的尊严都没了,谈何自重?”何诗雨苦涩地笑了一番,看向顾知珩:“与你相处这么多年,我都未曾吻过你。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顾知珩叹了口气。

“再见。”他丢下烟头,抬腿直接上了车。

黑色的商务车绝尘而去。

何诗雨配合警察,接受了冰凉的手铐。

车上的顾知珩问了赵吏一句:“秦毅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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