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昌眼见要被揭穿,所性也不住了,直接道:“妈,我这不是前些日子资金周转不开嘛,就借了些钱,最近手头就有些紧,所以想找您老……”
“没有!我看你是掉钱眼里了,赶紧走!”南老太太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回话的余地。
南宁昌见拿钱不成,态度和脸色又变了一个样,他甩开了南老太太的手,转头看向一旁的南明鸢。
南明鸢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眼露不屑,像是将他看穿了遍。
南宁昌拧下眉,目光凶狠的瞪着她,“南明鸢!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跟我妈说了什么!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个野种!”
南宁昌作势要动手却被南明鸢抢先了一步,她将南宁昌推开,气定神闲,“大伯,少拿我撒气。”
不等南宁昌反应她就一脚踹在了南宁昌腿上,尖锐的高跟仿佛要刺进他的肉中般,南宁昌吃痛的头叫起来,重心不稳摔到了草地上。
他痛的涨红了脸,双手用力捂着腿,眉目狰狞,挤在一起。
“明鸢。”南老太太出声制止,她扶住了南明鸢的胳膊,毕竟也是她的亲生苦肉,就算孩子不亲,当妈又哪有不心疼的。
眼见南老太太有些动摇了,南明鸢只是轻轻一笑,拉开了南老太太的手,“奶奶,我自有分寸。”
南明鸢走到了南宁昌身前,微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南宁昌撑着手往后退了几步,他吼道:“南明鸢,你想干嘛!你要造反吗!我可是你大伯,你竟敢这样对我。”
南宁昌说完又看向南老太太,应是在向她求助,南老太太也只轻叹口气,默默观望。
“啊!”南明鸢又是一脚踩在了南宁昌脚上,她面上却还是带着和善的笑。”
“你……给我松开!我要饶不了你!”南宁昌叫着,他本就是想着南老太太好拿捏些,没想到南明鸢也在,还敢这样对他。
“大伯,你不是说资金周转不开吗,那为什么又还有钱去赌石呢,莫不是把钱都花在赌石上输光了。”南明鸢端着腔,慢慢说着他做出的这些事。
接着话锋一转,南明鸢变了幅模样,“我告诉你,以后少来打扰奶奶,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你了。”
南老太太听到南宁昌赌石,更加生气,急火攻心,她指着南宁昌大骂道:“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去赌石,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南宁昌愤怒间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明鸢。
南明鸢伏身轻声道:“趁我还能心平气和的时候,赶紧滚,你那点丑事还想要多少人知道。”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威慑力极强,震住了即将爆发的南宁昌。
“送客。”南明鸢扫了眼,门口的保镖立刻会意,走来托起了南宁昌。
“滚!”南宁昌甩开了保镖的手,他指着南明鸢大骂:“南明鸢,你这个小野种,给我等着!”
说罢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南明鸢起身,走到了南老太太身前,扶着她进了大门。
南老太太颤巍的扶着把手坐到了沙发上,平缓着内心,但心中始终是压着团火。
南明鸢见状坐到了她身旁,搂着他的胳膊安慰道:“奶奶,您别生气了。”
南老太太又叹着气,沉声:“我就是看他那不争气的样子,我心里就气啊!”“奶奶,这不是还有我吗,以后我会孝敬您的。”
南老太太听后这才放松了几分,她语气逐渐平和:“好好好,奶奶知道你一片孝心,同样是儿子,你看看父亲和你,再看看他。”
一提到父亲南明鸢的眸光又黯淡了几分,“奶奶,您不能老是生气,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后天就是您六十岁大寿,您应该高高兴兴的。”
“好,不生气了,奶奶就盼着你们几个小家伙都平安顺遂,多来陪陪我就够了。”南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
见终于将人哄好了,南明鸢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奶奶,那我先回公司了,这几天我不在不知道有多事等着处理。”
跟南老太太说完后南明鸢便立马赶去了公司。
一到公司,就撞上了黎洛,他正着趴在前台,像是在特意等她似的。
黎洛也瞧见了她,脸上扬起笑,“姐姐。”
南明鸢应了声,他起身走到了南明鸢身旁,“姐姐,好几天没看见你来公司了,听说你养病去了,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都挺好,伤都已经恢复好了。”南明鸢说着摸了摸额头的伤口。
黎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药膏,递给了南明鸢,
“这是我托朋友带的药膏,去痕效果很好的,姐姐这么美……千万不要留下疤了,就算留痕我也不嫌弃。”
黎洛小声说着,目光紧盯着南明鸢,像是个等待被夸奖的小狗。
“多谢,这都为我想到了,对了,后天奶奶生日记得按时来。”南明鸢揉了揉他的头,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
另一边,薄辞深料理完公司的事务后便赶去了医院。
从北明山求药回来后,他便每天都亲自去医院看着薄钰凝喝下后才安心离开。
没想到,今天下车刚走到病房门口他就碰见了同样来看望薄钰凝的温熏。
“辞深,这么巧,我前两天去你公司都没见到你,最近天气转凉了,我就在家煲点汤,想着给你送过去。”温熏说着靠近了些薄辞深。
薄辞深微皱眉,侧身退后一步,“温小姐,汤就不必了。”
不等温熏反应,他便走进了病房。
温熏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她紧攥着手,脸上却依旧强撑着笑,走进病房。
薄辞深进去后就给妹妹喂药,白秀兰则坐在一旁盯着,生怕这“来路不明”的药会出什么问题。
直到听见温熏跟她打招呼,白秀兰才起身迎了过去,“小温,你怎么来了。”
“我看天气凉了,就煲了点汤给钰凝,本来打算等会再给辞深也送点,没想到刚好就碰着一起来了。”
温熏说着将手中的精致的饭盒放到桌上,轻打开盖,热气伴着浓郁的鸡汤涌出,汤底金黄夹杂白,让人有一饮而尽有的欲望。
她盛了碗汤放到了桌上,“辞深,你先喝吧,不然等会就凉了。”温熏将碗朝那边推了推。
“不必。”薄辞深看都没看一眼,继续给薄钰凝喂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