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辞深拧眉冷冷抬眼看宋珏。
宋珏神色坦然且肯定,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不知为何,听到别的男人觊觎南明鸢,哪怕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很是烦躁。
但面上终究不能表现出来,薄辞深只是沉了脸色,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在我身边躺了三年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艹!
宋珏的嘴角抽了一下。
什么叫在他身边“躺了三年”?!
同为男人,他一下就品出这话中的深意,宣誓主权呢这是?
离都离了还放不下,何况薄辞深还有一个未婚妻了,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不是哥们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宋珏狠狠吸了口烟,皱眉道,“离婚也是你要离的,离了之后你又舍不得人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早就劝过你,那姓司的不是好东西,你偏不信!”
“你不懂。”
薄辞深拧着眉,捻灭烟走了。
他不懂?!!
薄辞深这句话可给宋珏气够呛,得,这厮执迷不悟一个劲儿要撞南墙,他拦不住也不必再拦了!
反正,薄辞深之后会后悔的,他等着看这一天!
……
酒店,偏厅。
薄珏凝气哭后在厕所大哭了一场,哭完后也没闲着,花高价打听了南家的关系网,知道此次宴会还有个跟南明鸢不对付的南淮雪也在。
于是便摸着路找了过来。
她,有了一个新计划!
薄珏凝推开休息室的门,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呀,这里有人在呀?”
南淮雪本打算在偏厅休息片刻,暂时不出去见人,谁知竟被人打扰了,一时有些不耐,但忍着没发作。
宴会上不乏很多比她身份高的名媛,她脑子不多,但多少还是带点的,知道不能得罪。
“隔壁房间应该是空的。”她道。
“没事,我喜欢热闹,不打扰吧?”
薄珏凝颇为热切地挨着女人坐下,眼睛一亮哎呦道:“你是……南淮雪吧?我知道你,南家的大小姐,你很有名的。”
南淮雪见来人似乎没有架子,还很是热情,于是又端起了千金大小姐的架子,装模作样谦逊道:“过奖了。”
薄珏凝端起酒杯与南淮雪轻碰,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别这么自谦,我是薄珏凝,我知道你。”
“薄氏?”
薄钰凝笑的娇俏,“是啊,薄辞深是我哥。”南淮雪瞬间收敛了许多,“原来是薄家的大小姐,我听说过你,久仰久仰。”
薄钰凝很是随和,“不用客气,我之前总在宴会上看见你,一直没机会认识,今儿是巧了,你真漂亮。”
薄钰凝几句就将南淮雪哄得找不到北了,两人很快变成了好姐妹,八卦个不停。
“哎,我听说……你还有个姐姐,传闻她死而复生什么的,什么情况?”薄钰凝顺势一问。
“你说她?”
南淮雪正愁没处发泄被南明鸢打压的不爽,被这么一问,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她先前失踪了三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鬼混,回来后身边都是野男人!我都不好意思说,简直丢我们家的脸!”
“……”
薄珏凝眉心抽动了几下。
虽然她现在还在生薄辞深的气,但南淮雪这么说无疑把她哥哥也列入了“野男人”的行列。
但她并不打算解释,南明鸢曾经当过她大嫂这件事对她而言非常耻辱,薄珏凝不想声张。
看南淮雪样子,她大概也不知道南明鸢那三年的具体经历,这对堂姐妹的关系是真的很僵。
薄珏凝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语气却满是同情,“啊,她怎么这样?曾经我还听说她多么冰清玉洁不可直视,原来是这种人。”
“我看,这南家大小姐还不如你来做更合适!”
“过奖过奖……”
南淮雪被恭维得通体舒畅,堂堂薄家大小姐都这样奉承认可自己,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的优秀。
南明鸢,哼!
南家大小姐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南淮雪觉得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有了成效,下巴一时都抬高了。殊不知在薄珏凝看来,她和一头蠢驴没有什么分别!
“我觉得吧,还是洁身自好的人才配管理南氏。”
薄珏凝暗示道,“你可以多关注关注她的私生活。你想想,她在外头三年要是干了什么正经事,怎么会一声不吭一面不露?说不定乱搞干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要隐藏不能回来。”
南淮雪突然被点醒,“能有什么要隐藏的,怀孕了?”
薄珏凝不置可否,“说不定呢,一个在外乱搞三年的女人,不小心堕胎、流产,也很正常吧?”
薄珏凝说的漫不经意,聊了一会,她便借口离开了。
离开时,她看了一眼南淮雪,看着对方似获珍宝的心领神会,女人冷笑,悄无声息的勾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