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忽左忽右的爱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忽左忽右的爱情

乍看如今情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必然动了恻隐之心,问题是假如我任由自己投入这段突如其来的情感里去,这需要多大勇气和决心?想到此处,我加快了步子走到他的后面,然后,试图用淡淡的语气,对他说道:";你这个人是不是疯子?天气又冷又下雨,你怎么不回家?";

即时,琴声嘎然而止,他忽地一下转过身来,向我展示一张被雨水模糊了的脸庞,我揪着一颗乱哄哄的心,飞快地打量了他几眼,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他的头发,他的睫毛,还有他的毛衣都在滴着水,我心如刀割,连忙把雨伞递给他,将他收纳在雨伞下。

他愣愣地站着,与我四目对视,我看见他的嘴唇冻得发紫,嘴角在不停地颤抖,他仿佛要说些什么,我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唇,说道:";辛子轩,你快点回家换衣服吧,不然你会受凉感冒的。";

辛子轩一下子捉住我的手,然后,用微弱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小诺,你为什么要到最后一刻才来见我?你知道吗,我刚才差一点就要打退堂鼓了!";

听了这句近乎于责备的话,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心想:看来是这场阴冷的雨把他心头的热情浇灭了,于是,我冷淡地说道:";早知道你已经想通了,我就不用冒着雨来劝你了。";

辛子轩似乎是生气了,他甩开了我的手,然后,鼓着腮,使劲地擦着自己脸庞的雨水,还故意把头发上的雨水甩到我的身上,我一点也没有生气,把自己身上的披肩卸下来,围在他的身上,没想到,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把他心头的热情重新点燃,他忽然撑起披肩,把我整个人抱进怀里,用披肩把我和他包裹在一起,于是,我的视线被完全遮挡了,只感觉自己和他在白色的披肩里呆望着,他的衣服湿漉漉的,全身不停地发抖,这让我提不起半点勇气来拒绝他。

这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在我心里激荡着,久久不能平复。不知何时,辛子轩的嘴唇触碰到我的嘴唇,只是轻轻地贴着,他仿佛在试探我的底线,在白色披肩的映衬下,他的脸庞渐渐变成了另一张脸,是我最爱的韩晨,我喜出望外,非常配合地张开嘴唇迎接他的吻,一瞬间,他的舌头,还有他的热情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涌进我的嘴里,涌进我的心坎里。

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在这种烟雨凄迷的浪漫场景下,我找到充分的理由放任自己沉溺在漫天飘着桃花花瓣的梦境里。

仿佛是个奇迹,当我和辛子轩经历了一场死去活来的拥吻后,雨停了,斜阳出来了,天色放亮,西面的天幕还层层叠叠出深浅不一的紫霞,时间和空间仿佛在某个环节错了位,我明明记得,刚才来的时候头顶上还是一片灰暗的天空。

忽然,辛子轩全身抽搐地打了两个喷嚏,我才记起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我提出各自回家,辛子轩紧紧地拽住我,仿佛怕我再次消失似的,还用撒娇的口吻求我陪他回家换衣服。双方僵持着,他又接二连三地打喷嚏,我摸一下他的额门,发觉他的额头有点儿发烫,大概是着凉了,于是,我便不再说什么,搀扶着他回家了。

辛子轩的家依山而筑,斜斜地俯瞰着秋山湖,是一栋现代气息浓郁的玻璃大房子,绮丽的斜阳映照在银色的玻璃墙上,闪烁着令人恋恋不舍的光芒,与高家的雄伟大宅相比,这栋日光建筑精致而不失奢华,有一种半是浮荣,半出尘的格调。

我的职业病又犯了,除了观察宅子的建筑结构,还暗暗估算它的市值,估计没有一亿人民币买不下来。

辛子轩牵着我的手,打开一扇刻着";辛家小筑";的米白色铁艺镂花门,穿越了停着几辆汽车的停车场,之后,绕过由湖石堆砌的屏风山,迎面看见一片疏密相间的竹子林,刹那间,一种错落有致的美飘然而出,令人如痴如醉,恍如在仙境里,我忍不住对辛子轩称赞道:";你们家的竹子林真秀气!";

辛子轩笑了一笑,得意地说道:";这片竹子林是我种的,你信不信?";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信!";

辛子轩听了我的话,爽朗地笑了起来,又牵着我,踏着竹林间的小石子路,慢慢走,慢慢欣赏雨后的辛家小筑,隔着低矮的白色护栏,先是看见一个波光粼粼的不规则泳池,过了一会儿,又看见一个花影扶疏,风情万种,暗香扑鼻的玫瑰园,按照辛子轩的说法,这个玫瑰园是个园中园,是辛家小筑的点睛之作。

这条小石子路仿佛没有尽头,穿行其中,心境随着景色而跳跃,又走了一阵,我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还闻到淡淡的香气,随后不久,一条开满了兰花的小溪就这样毫无准备地撞入我的眼帘,小桥,瀑布,竹筏,垂柳,勾画出浓烈的田园色彩,我在辛子轩的引领下,七拐八弯地神游在流水花香之间,即时有种误入桃花源的错觉。

直至到了一扇银色窗格玻璃门前,我们才停下来了脚步,我看见七八米之外有四间色彩缤纷的狗屋,三条被狗绳绑住的猎犬一看见辛子轩回家了,立即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一个劲儿地吠叫,还不停地摇尾巴,辛子轩灿烂地笑了笑,朝着他的爱犬们吹了个长长的响哨,它们马上恢复了安静,我看了不住地拍手叫好。

这时候,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妇人从玻璃门走出来,她对辛子轩说道:";少爷,你回来了?";她说着,忽然又惊叫了一声,大概是发现辛子轩的身体如落汤鸡似的湿漉漉。

辛子轩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小声一点,然后压着嗓子,高兴地说了一句:";张姥姥!我把那个女孩子带回来了。";说着,他把我拉到";张姥姥";的面前,为双方介绍,原来张姥姥是辛家的老保姆,听辛子轩的语气,好像张姥姥一早就知道辛子轩在秋山湖边拉小提琴的求爱苦肉计。

张姥姥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阵,然后夸张地问道:";小姑娘,你今年有没有十九岁?";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说自己六年前才是十九岁。

辛子轩听了我的话,故作惊讶状地说道:";不会吧,你说谎!";说完,他嚷着要查看我的身份证。

几个人正说笑,一个穿着丝绸长睡袍的富态中年女人走过来,她一边走,一边用不耐烦的目光扫视着,辛子轩连忙对那个女人喊道:";妈妈!";

我条件反射地躲到辛子轩的背后,不一会儿,被辛子轩扯了出来,他把我介绍给他妈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辛子轩的妈妈并不喜欢我,她冷淡地点点头打量着我,这种明显的不友好令我几乎转身想离去,这时候,辛子轩仿佛觉察到我的过度敏感,于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闲聊了一会儿,辛子轩的妈妈上楼去了,我感觉自尊心跌入谷底,便提出要回去。辛子轩再三挽留我,请我进屋坐一坐,我不愿意进去,只叫辛子轩赶快去换衣服,辛子轩执意不肯,于是,两个人在玻璃门那儿拉拉扯扯地僵持着。

张姥姥自告奋勇地说道:";少爷,由我来招呼程小姐!你先去换衣服吧!";说着,她用双手把我牢牢地拽住,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辛子轩听了张姥姥的话,便放心地跑去换衣服了。

张姥姥直接把我拉进厨房里,然后,用神秘兮兮的表情对我说道:";程小姐,请你别介意……";她一边煮姜汤,一边向我介绍辛家的情况,像个导游似的。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刚才那个富态女人不是辛子轩的亲妈,而是后妈,难怪她当着";儿子";的面前对我这么冷淡。

从张姥姥的嘴里,我又得知辛子轩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妹,小妹妹今年才七岁,平常住在寄宿学校,到了寒暑二假才回家住。正聊着,一个年约二十出头岁,扎着小马尾,穿着红色碎花棉褂子的女孩子走进了厨房,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菜篮子,菜篮子里都是些蔬菜和水果,看样子像是个小保姆。

张姥姥停下手里的活儿,为双方介绍,原来这个年轻女孩子是她的孙女,名叫潘丹丹,高中毕业之后没有考上大学,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辛家当保姆。我仔细地打量一下潘丹丹,她长着一张圆嘟嘟,水灵灵的脸,微红的双颊泛着亮光,像个新鲜的大苹果,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

潘丹丹也打量着我,奇怪的目光从我的脸庞游到全身,最后落在我的脖子上,她走到我的跟前,伸出手来摸一下我脖子上的白金链坠子,说道:";小诺姐姐,你的项链好漂亮啊!";说着,她竟然毫不客气地把我的链坠子打开了,马上,我和韩晨的照片就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我惊了一惊,立即警觉地抽回自己的链坠子,同时向后退了两步,几乎撞倒了花瓶。叫人惊讶的是,潘丹丹继续凑到我的跟前,对我问道:";小诺姐姐,你是高家的什么人呢?";

听她这么问,我心虚地回答:";我是高家的大小姐的好朋友。";

潘丹丹";哦";了一声,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目光里仿佛隐藏着某些诡异的东西,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良久,她走到煤气灶那儿对正在煮姜汤的张姥姥说道:";刚才我在会所的超市里听见高家的佣人说,他们家的三少爷把女朋友接到家里住了,我还听说……";

听了这些话,我大吃一惊,心里暗道:想不到高家的佣人如此大嘴巴,竟然把我到高家暂住的事情到处宣扬,我越想越慌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刹那间不知如何自处,却听见张姥姥没好气地骂了潘丹丹一句:";我跟你说过几百遍了,作为一个保姆,既不能在外头说主人的家事,也不能到处打听别人家的事情。";

潘丹丹吐了吐舌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物价又升了。

我听着张姥姥和潘丹丹的谈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些生气,有些窘迫,更有些担心,以我现在的身份,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万一这件事从潘丹丹的嘴,再经由高家的佣人,辗转传到高泽的耳朵里,那岂不是要出大乱子!想着,想着,我的态度开始动摇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两头不吃好!打定了主意,我对张姥姥说了句有事先走了,便迈开脚步离开。

张姥姥一个箭步冲过来拽住我的手肘,死都不许我趁着辛子轩在楼上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溜走,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正义,像董存瑞顶着zha药包炸碉堡似的,看得我的心情忽然又高兴起来。

过了不久,辛子轩走进厨房,他这时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牛仔裤工人装,里头是米白色的套头毛衣,像个亲切可爱的邻家大男孩。张姥姥一看见辛子轩进来了,全身放松似的把我交还给辛子轩,就好比唐雎不辱使命。

辛子轩把我拉到二楼,先是参观了他的藏书室,藏书室约有三十平米,一面墙全是哲学书,其余三面墙不是中外文学名著,就是关于花卉种植的书,这个充满墨香书香的空间反映出他单纯而丰富的精神世界,想必又是一个聪明的书呆子。

之后,辛子轩把我请进了他专属的起居室,看完了墙壁上的大小不一的照片后,我有种穿梭时空的感觉,犹如亲身经历了他的成长过程,从出生到大学毕业,直至步入社会参加工作,点点滴滴,仿佛亲临其境。

他让我在连体沙发那儿坐下来,又在我的背后放了一个靠垫,之后,他潇洒地一扬手,哗啦一声把一整块窗帘拉开了,霎时,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透过巨幅落地玻璃,既可以远眺秋山湖的袅绕水雾,又可以低头欣赏辛家小筑的园景,小桥,流水,海棠花红,芭蕉叶绿,幽幽的竹子林,精致的秋千架,还有婀娜多姿的兰花,尽收眼底

置身此处,如同置身山林野趣之中,我仿佛忘记了自我,抛开了所有的烦恼,冲到落地玻璃窗前赞叹了一声,便对着满眼的绿意发起呆来,恍惚间,思绪又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何时,我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围绕着,我侧了一下头,触碰到辛子轩的嘴唇,他用嘴唇在我的耳际和脖子上游弋,时而呢喃,时而亲吻,当他的鼻息喷到我的耳朵时,痒得我浑身酥麻,身躯不自觉地乱颤起来,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不由分说对准我的弱点轻咬起来。

两个人正耳鬓厮磨,难舍难离的时候,走进来一阵刻意的脚步声,把浪漫缠mian的气氛打住了,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是潘丹丹,她端着一个托盘放在茶几上,托盘里是茶壶,杯子,还有一碗姜汤。

出人意料地,辛子轩不肯喝姜汤,还说最讨厌这种辣味,潘丹丹一个劲儿地劝他,像个贤妻良母似的,还捏着辛子轩的鼻子硬是把姜汤灌了进去。我坐在一旁看,什么也不说,只观察他们两人微细的表情,一种隐隐约约的第六感油然而生,看来,辛子轩和潘丹丹之间的关系不止是少爷和";丫环";那么简单,说不定这又是当代版的《雷雨》。

潘丹丹给辛子轩灌完姜汤,又把他叫了出去嘀咕了半分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当辛子轩回来时,我发现他的脸庞透着一丝惊讶和无奈,只这么一刹那,就被他掩藏过去了。我心里有数,估计刚才潘丹丹在外面打我的小报告。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在充满茶香的闲谈中,辛子轩一直微笑着说话,似乎极力地隐藏住眼神的失望,可是我再也坐不住了,看一看窗外的天空,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完,我站起来要走人。

辛子轩一手把我拉进怀里,在我的耳畔语调焦躁地问道:";你要回去哪儿?你要回去高家三少爷的怀里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便挑衅似的说了一句:";是又怎么样?!";

辛子轩听了,黑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半饷,他的五官忽然明朗起来,竟用志在必得的表情说道:";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说你是高泽的女朋友,就算你是高泽的老婆,我都会照样追求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吃了一惊,一则惊讶他的作风如此洒脱自我,二则惊讶他提起高泽时那种轻蔑的神情,看样子,他是认识高泽的。

我心里好奇,忍不住问辛子轩:";难道你认识高泽?";

辛子轩微微地点点头,又掐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愤懑地答道:";我本来有四条狗,可是有一次我带狗去散步时经过高家的附近,碰巧高泽的跑车风驰电掣地冲出来,把我其中一只狗BOBBY撞伤了,过不了几天,BOBBY伤重死亡!";

听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下惊叫声。

紧接着,辛子轩又悻悻然地说道:";最气人的是,高泽撞死了我的狗,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还反过来批评我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狗,我见他这样不讲道理便懒得和他计较,从此之后,我只好用够绳子把三条狗绑在一起才敢出门。";

听完最后一句,我哭笑不得,一想起昨天早上自己被三条";连环狗";追的情形,一种奇怪的,近乎于报应的想法突然间窜上脑子里,于是豪气干云地拍了怕辛子轩的肩膀,说道:";我回去之后狠狠地暴打高泽一顿,替你的BOBBY讨回公道!";

辛子轩扑哧一笑,然后,用手缓缓地拨了一下我额前的发梢,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早上在秋山湖边,你在我的背后使劲地喊着一个人名,我肯定那个人名绝对不是高泽,那时候你究竟在喊谁呢?";说着,他的眼睛突然朦胧起来。

听他这么一问,我踌躇了好久,最后,才揪心地把最近大半年所发生的事情去头去尾地说了一遍,说得我自己黯然泪下,听得他目瞪口呆,良久,我从自己的模糊泪眼里看了他一下,他的脸上竟然发出一阵喜悦的光芒,瞬即,他把自己嘴角的笑意掩饰住了,毕竟,对于我来说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欢欣鼓舞的事情。他又怜爱地安慰我一会儿,直至把我重新逗笑了。

愉悦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辛子轩抱着我蜷缩在沙发里,一会儿拥吻,一会儿说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我和他虽说是初相识,却有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在他的面前,我可以无拘无束地畅所欲言,长久压抑的心情得到尽情的释放。

不知不觉地,夜幕悄然降临。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是高枫姐催我回去吃晚饭,我看一看表,已是七点,想要站起来离开,辛子轩又一脸世界末日似的抱紧我,仿佛害怕以后都看不见我一样。我经不起他这种温柔而眷恋的目光,只好多留了半小时,直到高枫姐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来,辛子轩才愿意开车把我送回高家的大门前。

出乎意料地,我在高家大门前与孙静碰个正着,她是开着高泽的其中一辆跑车来的,不必猜,也不必问,肯定又是高泽那";色狼";把自己的跑车借给美女开。

孙静看见我从辛子轩的越野车里跳下来,便疾步跑过来,探着头,隔着挡风玻璃对车里的辛子轩打招呼,辛子轩也走出车外,礼貌地向孙静打个招呼,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硬着头皮为二人作了介绍。

三个人闲聊了几句,辛子轩要驱车离开,不料,孙静却对他提议道:";辛先生,明天是星期天,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有机农庄钓鱼和挖野菜?!";原来,孙静最近认识了一个开有机农庄的朋友,于是她和高枫在电话里头约好了明天去玩,到时候如果高泽能从香港赶回来的话也会去。

真要命,辛子轩一口就答应了,还说很期待能认识高枫和高泽两姐弟,吓得我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看着辛子轩的汽车远去的背影,孙静一脸惊讶地说道:";这位辛先生有七八分像韩晨!不但外形看起来像,气质更像!";

我的喉咙突然间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这句话似乎在自言自语,更像是故意对我说的,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心虚的缘故,我总觉得她在暗暗笑话我是个忽左忽右的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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