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惩治办公室恶霸
这一天我在公司里遇上两个“可怜人”,还目睹了一出“大霸惩治小霸”的好戏!
第一个“可怜人”是某小型广告公司的老板,姓王,由于他最近时常在JK大楼里神出鬼没,目的是要债(催收款),所以得了个响当当的绰号“要债王”!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前年他公司负责为JK集团的某小型楼盘投放户外广告,期间曾经出了小问题,不过后来完满解决了,按照公司的规定,他是可以收到两百多万尾款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财务部迟迟不肯把尾款支票给他,就这样拖延了一年多,最无稽的是,他这几天老是来找我麻烦。
按理说,这属于我的前任,高枫小姐的历史遗留问题,与我无关。可是,“要债王”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说我和高泽的关系不错,因此,他隔三岔五跑到我的办公室,哀求我替他到财务部去问一问。正说着,他又突破门禁闯进来了,径直坐在我的对面,顿时,把他的悲哀情绪传染了给我。
祝美琪眼见自己拦不住他,便对我做了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还是那句话:“王先生,你的困难我恐怕帮不上忙呀!”
“要债王”身体向前倾,一脸悲苦地说道:“程经理,无论如何都要请您帮这个忙,不然我得抱着老婆孩子去跳楼了!”
我囧起脸,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又不是管钱的,你应该去找财务部要啊!”
“要债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把财务部的门槛都踏破了,她们现在一看到我就叫保安赶我走!能不能请你……”他的意思是让我给新来的财务总监沈秋娟女士打个电话,问一问尾款支票的消息。
我早就风闻新来的财务总监沈秋娟女士是个办公室鬼见愁,架子大,态度傲慢,脾气火爆。据说她是严总裁(严俊)亲自从外面高薪挖回来,并且得到严俊的器重,所以,她自以为是黄马褂,当然谁都不放在眼里。对于这种办公室贱人,我是能躲就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我硬着心肠婉拒了“要债王”的请求,岂料,他一下子躺在窗前的长沙发上,看起来一副“把牢底坐穿”的架势,似乎要考验我的忍耐极限!我压住心中的怨气,任由他躺在沙发上,就当他压根儿就不存在算了。
耳根清净的时间没过多久,上午十一点左右,又走进来一个“可怜人”,他是袁怀洲。我一看见他就不由自主的眼皮跳,估计他来的目的多数是为了【翠堤春晓】的单子被严俊枪毙了!谁都知道袁怀洲是无辜的替罪羊,那次坍塌事故明摆着是替某人背了个大黑锅。
我心里难受,嘴里却打哈哈道:“老袁啊,好久没见了,近来过得怎么样……”因为他是韩晨的好朋友兼北京同乡,所以我和他一直都是有说有笑客客气气的。
袁怀洲也跟我寒暄了一番,之后直奔主题,原来他昨晚被严俊请去“照肺”,算是预先交个底,JK集团要和他公司解除工程合同,他苦苦哀求严俊却遭到拒绝。最要命的是,袁怀洲之前在民间筹措了一千多万元,作为这个项目的前期资金,万万没想到,如今前期资金用得所剩无几,煮熟的鸭子却飞走了,祸不单行地,他手上的其余项目资金链紧巴巴的,想拆东墙补西墙也不行,没办法之下,他只好来求我去找高泽说说情,看看能不能力挽狂澜,不然他肯定被债主追杀的。
我听了袁怀洲的苦况,蹙着眉说道:“我现在被调到企宣部,建筑事业部的事情我不好过问啊,更何况……”我拐弯抹角地婉拒,依我看,更换包工头似乎是个不容分说的决定,我不想去做说客,即使高泽愿意帮这个忙,我也还不起这个人情,于是,我打算捂紧自己的良心,任由正义被风吹雨打去。
袁怀洲听了我的话,一脸郁闷地说道:“要是韩晨还在的话,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说完,他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这件事情摆明就是栽赃陷害!我听说严俊早已内定了一个包工头,就等着把我赶走!”
我又囧起脸,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袁怀洲眉头紧蹙,神情呆滞的注视着我,我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忽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似的东西,然后对我说道:“程小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假如你还是我的朋友,请你帮我带个口信给我的女儿,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要先走一步了!”说完,他仰起头,做了一个准备要吞药自杀的姿势。
我吓得本能地飞身扑上去,从他手里夺过药瓶子,看一看药瓶的外包装,写着什么安非他命,估计是安眠药之类的玩意。
我即时心软了,苦口婆心的安慰他说道:“老袁啊,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记得你的女儿才读小学啊,即使天塌下来都扛着,”顿了顿,我决定豁出去,于是豪迈地说道:“你别慌!我替你想想办法!”
我安抚好袁怀洲,然后,双手颤抖地用手机打通了高泽的电话,问他在哪儿,说请他吃午饭。他在电话里头高兴地回答:“我刚才到郊外看地,现在回来的路上,估计在午饭前可以回到公司。”
袁怀洲看见我愿意帮这个忙,绝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曙光,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程小姐,我代表全家人谢谢你了!”
我摆一摆手,说道:“我只是尽力而为!成不成还要看高泽的态度!”
袁怀洲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别人我不敢说,你去说情,高总监一定会买你的账。”
我又摆一摆手,故作无辜地说道:“哪的话,我和高泽之间是公私分明的。”
袁怀洲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两个人聊着,聊着,高泽赶回来了,他看见袁怀洲坐在这里,即时露出惊讶的神色,我把高泽拉到资料室里,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话,说袁怀洲的公司一直都表现良好,甚少出纰漏,还说刚才袁怀洲差一点就吞药自杀了,如果袁怀洲死了,袁家就剩下孤女寡母过日子,多悲惨啊。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高泽抱着我安慰我一阵,之后,拉着我走出去,他走到袁怀洲的跟前,用商量似的口吻说道:“这样吧,老袁,我不妨替你去严俊那里说一说,假如他已经落实了其他包工头,我也可以把新项目【定山溪别院】的基础工程拆开之后全部判给你,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高泽如此痛快,痛快得令人难以置信。按照工程规模来说,【定山溪别院】的规模比【松堤春晓】大得多,光是基础工程的造价已达八千多万,所以要把工程拆开分判,否则要公开投标。这次袁怀洲来得真是时候,不但解决了燃眉之急,还交上了好运气。拿到了【定山溪别院】项目,我估计他的资金链即时充裕了,而且还能筹集更多的资金。
袁怀洲听了高泽的话,双眸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他弯着腰,语无伦次地说道:“行行行!太好了!太好了!实在太感谢您们了!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们……”他一边说,一边向我和高泽鞠躬,那种绝处逢生,因祸得福的惊喜之情布满了整个办公室。
高泽拍了一下袁怀洲的肩膀,说道:“你把工作做好了,就是对我的报答。”顿了顿,他压低了声线,用好朋友的口吻说道:“老袁啊,我知道在【松堤春晓】的问题上你背了个大黑锅,你是韩晨的好朋友,而我是韩晨的好兄弟,我一定会罩着你的……”
这句近乎是套磁和拉拢的话,听得袁怀洲感激涕零,诚惶诚恐,他一个劲地点头,向高泽投诚似的说道:“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老袁的地方,我一定会粉身碎骨,万死不辞的……”
目睹这么戏剧性的一幕,我心里不由得画了个大问号,从悲剧变成喜剧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人生的起落实在太快了,快得令人感到不对劲,可是,我一时间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袁怀洲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我和高泽准备去吃午饭,忽然有个人影窜到我的眼前,吓了我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那个“要债王”。刚才我忙着处理袁怀洲的事情,慌乱间忘记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可怜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要债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水,对我说道:“程经理,如果你不愿意帮我的忙,那我就当场喝下这瓶山埃水,我要死给你看!”
我愣了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山埃水”为何物,高泽不假思索地夺过水瓶,拧开了瓶盖,然后,单手箍着“要债王”的脖子,另一只手把水咕噜咕噜地灌进他的喉咙里,我想了一会儿,总算明白过来“山埃水”是氰化物,有剧毒的,会致人死亡。我吓得六神无主,急忙拽着高泽的手肘,说道:“高泽,你冷静一点,千万别搞出人命啊!”
“要债王”从高泽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他摸着喉咙,剧烈地咳嗽,满脸通红,看样子他被水呛到了。高泽冷哼了一声,教训他道:“你以为自杀是万试万灵的招数吗?!也不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
我恍然大悟,看来“要债王”手里的水瓶并不是什么山埃水,大概他在一旁目睹袁怀洲用一瓶安非他命就令我心软了,他便有样学样如法炮制一个假自杀的场面。非常倒霉的是,他的把戏被高泽一眼识穿了。
“要债王”弓着背咳嗽了一会儿,忽然,“扑通”一声跪在高泽的面前,苦苦哀求道:“高老板,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的公司规模很小,就等着这笔两百多万的尾款周转了……”
看见“要债王”跪在地上,我心里一阵不安,把“要债王”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高泽蹙着眉想了一想,然后问道:“王先生,我依稀记得你公司的事情好像早就获得批复了,难道你到现在还没领到尾款吗?”
“要债王”一听,重新双膝下跪,哭诉道:“请高老板明察啊!按道理在去年中,我就可以领到支票的,可是你们的财务总监硬是把我的支票扣下了,也没有交代原因……”他哭得声情并茂,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高泽又沉默了一阵,然后对他说道:“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来骚扰程小姐的,这件事情又不是她经手的!”
“要债王”使劲地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顿了顿,他抬起头看着高泽,像是在犹豫,忽然,他深呼吸一下,豁出去似的说道:“我听说程小姐是你的未来老婆,所以才冒死相求的!”
这句话似乎很对高泽的胃口,只见高泽连连点头,说道:“嗯!嗯!看在你挺机灵的,又挺可怜的,好吧,我姑且帮你问一问!”说完,高泽立刻用座机免提给财务总监打了个电话。
出人意料地,还没等高泽自报家门,那位财务总监沈秋娟女士在电话那端吼道:“我现在很忙,没空听你废话,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我一阵愕然,下意识地看着高泽的反应,只见他的剑眉拧成了一团,双眸仿佛闪过一抹凛冽的寒光,一秒后,他叉着腰对着电话机喝道:“我是高泽!我是你的大老板!你有种的话继续冲我大呼小叫吧!”
电话那端即时静默了,我估计沈秋娟一定是吓破胆了,我心里一阵凉快,想不到小霸王遇上大霸王,即时变成了哑巴。
等了好一阵,才听见一把颤抖的女声从电话机里飘出来:“高,高老板,我刚才忙得晕头转向,得,得罪了……”
高泽眼珠一转,冲电话机命令道:“你给我听好了,我限你在三分钟之内爬楼梯到五十四楼的企宣部总监办公室,不然我立刻炒掉你!”话音刚落,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要债王”也掩住嘴笑了笑。
大约过了两分多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祝美琪对我问道:“程小姐,财务部总监沈秋娟女士要进来?!可以吗?”
高泽抢话说道:“让她滚进来!”
祝美琪愣了一愣,随即退了出去,一会儿,有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就是“恶名昭彰”的沈秋娟,她穿着一套深灰色商务装,里面是深紫色衬衣,盘着一个厚实严谨的发髻,与她的年纪配合得天衣无缝,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女强人的气势,可惜,我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
沈秋娟疾步走到高泽的跟前,看起来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估计她真的是爬楼梯上来五十四楼,她努力平稳呼吸,半饷,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对不起,高老板,我看来电显示以为是别人打来的,没想到会是你打电话给我!”
高泽闷笑了一声,说道:“听你的语气,你好像不是初犯了?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只不过是个财务总监,凭什么气焰嚣张?”
沈秋娟慌得改口说道:“我的意思是……”
高泽似乎没有心情听沈秋娟狡辩,他直奔主题问起“要债王”公司的尾款怎么迟迟不付,沈秋娟愣住了一阵,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高泽,又看了看我,然后把视线集中在“要债王”的脸上,“要债王”立刻点头哈腰地说道:“沈总监,劳驾您抽点时间处理一下吧。”
沈秋娟“嗯”了一声,然后对高泽说道:“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是严总裁让我扣下来。”
高泽问道:“有什么原因吗?”
沈秋娟回答:“没什么原因,大概严总裁看他不顺眼吧。”说着,她用手指一指“要债王”。
“要债王”即时目瞪口呆,傻傻地看着我,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高泽冷笑了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他看不顺眼的人还挺多的。”顿了顿,高泽对沈秋娟说道:“你现在立刻去把支票写出来,我在这里等你。”
沈秋娟又愣住了,呆立着没有反应,似乎不愿意担待这件事。高泽干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写,那我派个人去帮你写吧?”
沈秋娟听了,使劲地点头。高泽轻轻一笑,说道:“我顺便派个人去顶替你的位置,怎么样?”
沈秋娟拨浪鼓似的摇头,之后又说道:“我担心严总裁怪责起来,我两头不是人啊。”
高泽微微一笑,说道:“你收得下这份薪水,自然有这种应对能力,是不是?”
沈秋娟蹙着眉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会应付的,请高老板放心。”
高泽点一点头,然后让沈秋娟尽快去办。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沈秋娟急急忙忙地回来了,交给高泽一张支票,高泽用严肃的目光扫视一下支票,然后很认真地把支票交给“要债王”。
“要债王”接过了支票,拽在手里看了好一阵子,忽然,他又扑通一声跪在高泽的跟前,泣不成声。见此情形,我的眼眶又热了,虽然两百多万并不是大数目,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救命钱了。
高泽连忙把“要债王”扶起来,鼓励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再说,这些钱本来就是你的,你用不着谢我,反过来是我们公司管理不完善,害你到现在才拿到尾款,这是我们的不对!”
听了这番话,“要债王”的哭声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颇有喜剧效果。我忍不住调侃道:“王老板,你这人伶牙俐齿,表情丰富,反应敏捷,我看你可以去表演脱口秀了!”
“要债王”听了我的话,愣了一愣,忽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高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几句,还说以后多的是合作机会,欢迎他参加比稿。听得他笑逐颜开,喜滋滋地走了。
看着“要债王”离去的背影,高泽对我问道:“你有麻烦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摊了摊手,说道:“还好啦,我不想欠你人情嘛。”
高泽撇了一下嘴,一转脸,他看见站在一旁,惶恐万分的沈秋娟女士。高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招了招手,招呼沈秋娟坐到他的身旁,沈秋娟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坐下,说道:“我站着就行了。”
高泽笑了一笑,对沈秋娟说道:“别紧张,我又不是会吃人的。”
沈秋娟**了一下嘴角,说道:“我不是紧张,我只是,”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的腿不累,所以不用坐了。”她说完了,嘴角又**了一下,看情形,她被高泽的气势震住了。这也难怪,高泽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而且是第一大股东,他不发狠犹自可,发起狠来连董事长高正先生也忌他三分。
高泽又笑了一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迸出一句:“沈女士,我听说你是严总裁的心腹,是吧?”
这句话又把沈秋娟吓哑了,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坚定地回答:“当然不是了,我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我有自己的原则,我只对大股东负责!”
高泽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这么做,我就放心了。”说着,他的声线变得更柔和了,像是对心腹知己说话似的:“沈女士,往后你在工作上有什么感想和心得,不妨主动和我交流一下,我随时欢迎你到我办公室和我聊天。”
沈秋娟听了这番话,惊讶的眸子里闪动着莫可名状的光芒,仿佛是惊喜,仿佛是疑惑。
我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暗自想道:高泽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还以为他会就这件事批评沈秋娟一顿,甚至把她炒掉,这样做才大快人心嘛!等于为全体员工除去一害!没想到,高泽竟然和沈秋娟套起了近乎,还说欢迎她随时找他聊天谈工作,真是莫名其妙!这么一来,沈秋娟不但躲过一劫,还攀上了高枝,找到更大的靠山。
高泽又和沈秋娟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才把她打发出去。
我坐在高泽的旁边,忿忿不平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炒掉她!”
他笑了一笑,说道:“沈秋娟的脾气虽然臭了一点,但是她的业务能力实在好得没话说,我姑且饶她一次,以后肯定有用她的时候。”
尽管我觉得他有理,但还是激动地说道:“你即使不炒她,总得狠狠教训她一顿,灭一灭她的气焰,也替大家出口恶气!我们都被她欺负够了!”
高泽轻轻一笑,把我拉到怀里,轻声解释道:“沈秋娟是个见风使舵的能人,对付她这种人,责备她不如收买她来得有效果,更何况,我最近为三地同时上市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求贤若渴啊!如果你讨厌她,那等顺利上市之后,我再找个理由炒掉她!”
我听了这句话,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并不讨厌沈秋娟,如果她诚诚恳恳为你做事,你没理由过河拆桥的。”顿了顿,我皱着眉头说道:“高泽,我觉得你越来越像老狐狸了!”
高泽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换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你可能比我还狐狸了!呵呵!”
谈笑间,两个“可怜人”带给我的烦心事都被高泽迎刃而解,随风消散。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尽管高泽的表现可圈可点,但是我对他的好感却大打折扣!说句实话,我更欣赏从前那个敢说敢做,不按常理出牌的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