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结局番外篇6勇斗拦路贼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其中一个保镖打电话回来报告庄雪怡的去向:她从旋转楼梯下了楼,走出了花园,穿着那套“女鬼战衣”在锦鲤池转了几个圈,绕过假山,溜进了洗衣房,约莫一分钟后,她换了一套人类的衣服出来了,到停车场开车离开高家大宅,保镖们一直尾随着她回到市区,看见她的汽车钻进一栋豪宅的地下停车场。
苏少龙听完了,一脸疑惑地问:“庄雪怡为什么穿着那套女鬼的衣服在花园里逛?!”
我说:“且不追究她的意图,光是看她在高家范围来去自如,就知道她的背后藏着什么大秘密!”说完这句话,我感到一阵倦意从脚板底直冲脑门,忍不住掩住嘴,接二连三地打哈欠。
苏少龙看一看手表,随即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少龙,明天你可不可以陪我去银行整理高枫姐的保险箱?然后去看守所瞧一瞧高泽?!”
苏少龙点一点头答应了,然后走了出去,临关门时,他掉转头,一脸权威地吩咐我要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不愧是苏氏家族的继承人,可以这么说,他是我最可靠的最有实力的朋友,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了早餐,我和苏少龙准备出发去银行保险箱中心,在停车场里,两个女佣人跑来叫住我,一个女佣人惊恐地说:“少夫人,昨晚我们看见一只白衣女鬼在花园里飘来飘去!好吓人啊!”
另一个女佣也紧张兮兮地问:“你说是不是大小姐的鬼魂回来了?!”
我轻轻地笑了一笑,打趣道:“你们不必害怕,可能是大小姐回魂,可能不是。无论怎样,大小姐跟你们无冤无仇,她不会为难你们的。”说完,我摆一摆手,让她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要擅离职守。
上了车,苏少龙笑着说:“小诺,看来庄雪怡扮鬼的目的除了要吓唬你,还要在高家制造一种恐慌的闹鬼气氛。”
我一边掩嘴打哈欠,一边说:“闹鬼就闹鬼呗,我倒想看看这背后有啥玩意!”说完,我像大鹏展翅似的伸了一个懒腰。
苏少龙失声笑了出来,挪到我的旁边,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把我抱住,他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胆大包天的美女,你竟然敢和女鬼打架!”笑了笑,他又说道:“遇上你,那只‘女鬼’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不知何故,我竟然没有推开他,而且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怕鬼,但是我怕失眠!躺在床上明明很累,但怎么也睡不着。”
苏少龙用关切的语调问:“你最近一直失眠?”
我懒懒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依然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苏少龙用一张毛毯把我的身体包裹着,之后,他用手指在我的太阳穴附近按摩,力度适中,舒适无比,犹如全身泡在温热的牛奶里,不知不觉地,我进入了梦乡。
当我醒来的时候,从车窗往外望,原来汽车就停在银行大厦的楼下,我伸了个懒腰,说:“这么快就到了!”
没想到,苏的司机转过头,对我说:“程小姐,你在车上睡了快两个小时!”
我这才意识到,我枕着苏少龙的肩膀,压着他的手臂睡了两个小时。
我感觉不好意思,连忙用温柔的语调埋怨苏少龙:“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你的手臂累不累?!”
苏少龙一边轻揉自己的手臂,一边说冷笑话:“不累,刚才我趁你睡着的时候,不停吃你的豆腐。”
当苏少龙说完这句话,他的司机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囧起脸,无话可说。
在一个低温的VIP保险库里,我用二姨妈给我的密码卡和钥匙打开了高枫姐的保险箱,照着清单点算了一次,那些贵重的珠宝一件也没少,还多出几十条金条,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天鹅绒首饰盒,盒里装着一条白金项链和一个迷你存储器。
我惊讶地发现这条项链跟我脖子上的白金项链一模一样,我颤抖着双手,打开链坠子一看,是两张小照片(人头肖像),一张是我,另一张是韩晨!
我在一刹那间震住了,犹如五雷轰顶!天啊!这条白金项链不就是韩晨被绑架时随身戴着的?!它怎么会在高枫姐的保险箱里?!
苏少龙也惊诧不已,问:“难道说高枫和韩晨被绑架案有关?”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紧紧地拽着那一条项链。
苏少龙又说道:“照这样推理,昨晚庄雪怡扮鬼,骗你把保险箱钥匙交给严俊,可能与这条白金项链有什么关联?!”
我立即问:“严俊要这条白金项链做什么?!还有,他怎么知道有这条项链的存在?!”
苏少龙想了一想,回答:“我大胆地假设,可能是高枫从严俊那里发现了这条项链,偷走了,藏在自己的保险箱里。”
我还是不明白,问:“高枫姐偷这条项链做什么?!”
苏少龙又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啊”了一声,说:“难道绑架韩晨的人是严俊?!”
我不说话,心里想:绑架韩晨的人应该是高泽,这一点连高泽本人也向我亲口承认了。转念,我又猜测:难道是严俊从什么渠道得知了高泽要把韩晨绑架藏起来一段日子,严俊将计就计,派人对韩晨下毒手,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绑架杀人的屎盆子扣在高泽的头上?!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站得住脚,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顺着这个思路,我又想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可趁此消除韩晨和高泽之间的嫌隙!
我锁好保险箱,然后把迷你存储器和白金项链放在大衣的内袋里。
从银行出来,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往看守所,汽车很快出了市区,望着窗外飞闪而过的景物,我的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不知几时,我听见,苏的司机用惊讶的语调说:“苏先生,我发现后面有三辆白色面包车一直跟着我们!看情形好像要包抄上来!”
我吃了一惊,连忙扭过头隔着玻璃看,果然如司机所说的那样,有三辆面包车对我们亦步亦趋,呈包围之势。
苏少龙泰然自若地笑了笑,说:“把他们引到加油站附近,我和你联手摆平他们!”
司机“哦”了一声,把汽车停在一个很大的加油站前面的空地,不一会儿,那三辆面包车也相继赶到,从车上走出七八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朝着我们走过来,他们手持铁棍,一脸穷凶极恶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善类。见此情景,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去了,琢磨道:莫非这些拦路抢劫的歹人是冲着我手上的迷你存储器和白金项链来的?我下意识地摸一下大衣的内袋,望着苏少龙,苏少龙安慰我不要害怕,与此同时,他自顾自挽起了两只衣袖,气定神闲地走出车外,司机也拿着一把防盗锁走了出去,同时锁上了电脑锁。
我隔着汽车玻璃观战,这是一场多么惨烈,多么真实的集体斗殴啊!只见苏少龙徒手迎战歹人,一个打五个,他施展起他的拿手绝活--摔跤!勾腿,抱腰,手拽,背摔,威风凛凛,所向披靡,把歹人们打得落花流水,呼天抢地,一时间引起热烈的围观;那一边,司机挥舞着半米长的防盗锁一个打四个,如旋风似的把歹人卷在一起,看得我眼花缭乱,目不暇给,大战十几个回合,歹人们纷纷跌在地上,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想不到文质彬彬,贵气十足的苏少龙有这么好的身手,我打开车门冲出去,一下子扑到苏少龙的身上,一边蹦跳,一边欢呼:“少龙,想不到你的功夫这么厉害的!我以前有眼无珠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苏少龙发出一阵得意忘形的大笑声:“我一直迁就你,不然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就在这时,听到不知哪儿传来一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我们一听,立即钻进车里,呼的一声,发动引擎扬长而去。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苏先生,我建议明天我们换一辆汽车?!”
苏少龙大加赞许道:“还是你细心!下个月我涨你工资……”
汽车往南奔驰,两旁的大树,电线杆在我的眼前飞闪而过,我又胡思乱想起来,忽然,苏少龙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吻叹道:“高家一门五杰,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说着,他伸出手臂,环抱着我的腰际,他侧着头,用一种怜惜的担忧的目光注视着我:“小诺,我真替你担心啊,你和五个腹黑住在一个屋檐下,你的处境多危险啊!”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别忘了,我也是腹黑!”
苏少龙微微地笑了一笑:“你不是腹黑,你是刁钻,狡猾,没立场,没原则,见风使舵的两头蛇!”
我立即问:“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苏少龙收紧了双臂,把我牢牢地抱在怀里,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今天这样抱着你,你也不反抗,可见你的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有求于我,所以不好意思拒绝我!”顿了顿,他又酸溜溜地说道:“等高泽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了,我的利用价值便不存在了,到时候你也许会一脚蹬开我!”
我的心思又被他猜中了,我只好嘴硬地说:“瞧你说的,我和你是好朋友嘛!拥抱只是关怀的表现,没什么特别的。”
苏少龙咬了咬嘴唇,把脸凑近我的脸,鼻子贴鼻子地说道:“不要狡辩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都瞒不了我!”说罢,他的嘴唇微微的张开,在我的鼻尖上咬了一下,带一点责怪的意味。
为了掩饰心里的尴尬之情,我咯咯地傻笑起来,冷不防,苏少龙一下子吻住了我,他的舌头飞快钻了进来,在我的口腔里肆意掠夺,我无所适从地问:“我到底该不该反抗?!”
苏少龙也口齿不利索地回答:“反抗也没有用!”
说完这几个字,他索性把我按倒,用身体压住我……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控,仿佛连汽车也颤抖起来了,后来,苏的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回过头,他有点尴尬地问道:“苏先生,不如我送你们去附近的酒店休息?!”
苏少龙似乎愣了一愣,然后对他的司机说:“不必了,你把车窗拉黑,下车等,半小时后进来!”
司机“哦”了一声,真的把车窗拉黑了,然后走出了车子外面等。
在昏暗的二人世界里,苏少龙更加放肆了,那么猴急,那么兴奋,好像上辈子没有碰过女人似的,完全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风范。我浑身不自在,鼓足劲推开了他,坐起来,我用客气的声音催促他:“别浪费时间了!我们现在要去看守所看高泽!”
苏少龙似乎意犹未尽,他附在我的耳边,滑稽地说:“达令,难得你这么温顺,我当然要为所欲为一次!错过这一次,不知几时才有机会!”他的双臂又席卷而来,把我收入怀中,我只好用怀柔手段:“少龙,我不喜欢在车子里,一点情调也没有!”
苏少龙立即停住了,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情调?!我照你说的做!”
我顺势回答:“今晚告诉你!”
苏少龙沉默片刻,接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好吧,反正在高泽出狱之前,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汽车重新开动起来,半小时以后到达看守所,碰巧在特殊探监室外遇见了王律师,是高泽叫王律师来开会的。
走进那一间窗明几亮的特殊探监室,我看见高泽坐在一张扶手椅上,出乎意料地,他看见了我,表现得出奇的冷淡,我一口气问了他好多问题,问他习不习惯看守所的伙食,睡眠怎么样,有没有狱友欺负他,牢房里有没有老鼠蟑螂,被子暖不暖,是否觉得无聊等等,而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几乎连正眼也没瞧我一眼,我感到莫名其妙,从来只有我对他不理不睬的,什么时候倒转过来了。
我正纳闷,忽然间,高泽煞有介事地干咳一声,对王律师说道:“你替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我把我的全部财产送给我老婆……”
我如坠五里云雾中,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高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娶到手,结婚不够三个月就提出离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王律师一脸的惊诧,说道:“高先生,你是不是担心自己要坐牢?!这种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现在所有的证人都翻供了,我估计你在一个月之内就可以获得释放!”
我也劝高泽:“老公,现在的形势向你一面倒……”
高泽摆一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双手抱胸,他一脸无所谓地说:“你们不要管我了,让我一辈子蹲在牢里算了!”这分明是一句赌气话,他的眸子里失去了自信的神采,却有一丝患得患失的焦躁。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在闹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下意识地看一看旁边的苏少龙,他始终保持沉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我无计可施,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苏少龙,苏笑了一笑,说道:“高泽,你打算自己一辈子坐牢,然后把财产送给小诺?!”
高泽扬起一道眉,点一点头,一刹那,向苏少龙投去一记充满敌意的目光,那一种永不服输的霸气似乎又抬头了。
苏少龙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对我调侃道:“这不挺好的,小诺,你带着高泽的巨额财产去改嫁吧!”
我不假思索地“呸”了苏一声,骂道:“胡说!没有了高泽,我要钱来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我把视线锁定在高泽的脸上,高泽似乎想笑出来,却又掩饰不住眼底的矛盾和纠结,笑与不笑之间,透露了说不出的失落,说不出的伤感,我立即明白了,看来高泽身在狱中,对外面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一定知道了高枫姐自杀了,他一定知道我父母怂恿我和他离婚,这恐怕是他忽然对我这么冷淡的唯一原因。
我立即站起来,走到高泽的身旁,蹲下来,抓紧他的手,就像握紧了今生的幸福,我温柔地望着他,说:“老公,你在跟谁赌气?!因为我爸爸忽然变得不喜欢你?!”
众所周知,我爸爸和高泽的关系非常好,情同父子,但是,自从高泽被捕后,我爸爸对他的态度发生逆转,失望之余,还有担忧,所以在头脑发热的状态下鼓动我和高泽离婚。
高泽垂下眼睫毛,有点无奈地说:“这也不能怪你爸爸,我自己也有错。”
我笑了一笑,在高泽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说:“你误会了,我爸爸生气的原因是恨铁不成钢。”
高泽的脸上浮起一丝困惑,我接着解释道:“这么久以来,我爸爸把你当成亲儿子一样,而你却净干些糊涂出格的事儿,气死他老人家了!”
高泽似乎呆了一呆,随即咧着嘴哈哈地笑了几声:“真的是这样吗?!”
我点一点头,说:“等你出狱以后,我们去给他老人家赔礼道歉!?”
高泽站起来,同时把我扶起来,抱着我的后背,问:“老婆,你是说真的,还是在安慰我?!”
我拍一拍胸脯说:“放心吧,我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只要我挺你!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大不了罚你清洗抽油烟机!”
高泽笑了,深邃的大眼睛里绽放出夺目的光芒,好像把整个世界都照亮了!我被感染了,满心欢喜,忍不住踮起脚,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吻。
高泽又仰天大笑起来,那种久违了的狂妄笑声绕荡在半空中,经久不散,忽然一低头,他望着我,他的深邃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对我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都不喜欢我了!”
我被他那一双水雾状的黑眼睛震住了,我从不发现,在他强势霸道的外表下有一颗如此脆弱的心,他是多么在乎亲友喜不喜欢他,我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说:“高泽你是个白痴仔,没事自己吓自己!”
高泽冲我吐一吐舌头,忽然用两只大手掌捧着我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嘴唇和我的嘴唇紧紧贴住了,然后是一阵狂野的,侵略性的吮吸,仿佛要把我体内的氧气全部抽走似的,我几近窒息,我心慌意乱地挣扎,可是,我的一只手竟无意识地伸进他的上衣里抚mo他的体温,抚mo他的心跳,感觉如一匹爱情的骏马飞入无人之境。
他停住了热吻的动作,对我问道:“老婆,你在挑逗我吗?我在牢房里憋了好多天了,我怕我会把持不住的!”
我听了这句话,心里一乐,忽然一下子把他逼到墙角里,在他的腰间挠痒痒,高泽呵呵地傻笑起来,只一会儿,他反守为攻,一转身,把我困在墙角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痒得哈哈大笑不止,片刻,气氛又变得缠mian起来,我们互相拥抱着忘情热吻,那如火山般炽热的情愫汹涌爆发,仿佛在头顶上绽放一个又一个灿烂烟火,五光十色,精彩纷呈,美丽得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背后有把男声在喊:“高泽,你有完没完?!怎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以为只有你会打嘣?!”
我定一定神,探头一看,原来是看守所的狱警在喊话,听起来,那个狱警和高泽已经混熟了,好像混成了哥们。我尴尬不已,再看一看坐在椅子上的苏少龙和王律师,他们的脸上写着一百个惊诧,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们,似乎被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呆了。
我一阵脸红耳热,连忙推开高泽,说:“你看我们丢脸死了。”
高泽嘿嘿地奸笑两声:“怕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激情!”(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