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寿老城外。日。
山药蛋卖了药急忙往回赶,远远看见馒头摊围了一帮人,大步流星往前赶扒开人群看见老馒头被刀把和成子一帮要饭的围着,山药蛋上前抱起老馒头。
山药蛋:“妈,你这是咋的了?刚才还好好的……”
刀把:“山药蛋哥,刚才这来了一群马队,像是疯子似的跑过去了!”
成子:“这条街上踩伤好几个人,那边一个小孩都被踩死了!”
山药蛋:“妈,你感觉咋样?踩伤哪啦……”
老馒头:“就是这后背被马踢了一腿,喘气都疼。”
山药蛋:“妈,我送你看大夫!”背起老馒头就走。
老馒头:“山药蛋啊!妈不去!你还是卖你的馒头吧!妈没事,挺一挺就过去了!”
山药蛋:“妈,那怎么行,必须看大夫!”回头冲刀把喊,“哥几个,帮我照看点馒头摊!”背着老馒头飞快地跑了。
老馒头在山药蛋后背泪流满面。
朱碌科村郑家。清晨。
翟路自己躲在墙角,眼盯着远处。
翟路自言自语:“秋吉滕二这个种也太不东西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前脸还笑着调腚就想要你命!这也不是人干的事哪!都说伴君如伴虎,可秋吉滕二那哪是虎啊!简直就是魔鬼啊!秋吉滕二!你煤矿被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招不上挖煤工人你们拿我问罪,招上人了你们又拿我问罪!还讲不讲理……对了,小日本在中国从来就没讲过理!是啊!那个叫汉子的人是谁呢?虽然没见过,但咋这么眼熟呢!三天,我上哪找汉子啊!别说三天就是三年……汉子,就是小雨,周雨农!哈……我想起来了!周雨农……”
翟路高兴地从墙角出来,与往外走的大庙撞了个满怀。两个人都愣住了,相互对视。又默默走开了。
翟路:“秋吉滕二,我给你找到了!”朝秋吉滕二办公室走去。
僻静的山沟。日。
王领弟和山谷在挖药材,山谷往篮子里捡。
王领弟抹下汗水看了山谷一眼:“哎,哎,你咋什么都往篮子里捡啊!”过来拿起篮子倒出重新选:“山谷,这是柴胡,这是远志,这些是草不是药材。”
山谷:“你和奶奶不是说草药吗!草为什么不是药!”
王领弟又气又笑:“草药是人们的一种说法,草就是草不是药,只有药才能治病救人!这叫远志,这叫柴胡,这山上有好多药,医生呢可以根据人的病情,把这些药配制在一起,就能治病了!懂不懂?今天咱们挖的就是奶奶给的配方,能治奶奶的病……”
山谷:“奶奶的配方是从哪来的?”
王领弟:“奶奶不是说从石头爷爷那弄的祖传秘方!灵着呢!”
山谷:“石头爷爷是谁啊?长大了我也学习石头爷爷弄祖传秘方,给人治病。”
王领弟:“石头爷爷就是石头爷爷,你不认识。那秘方是祖传,啊!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传下来的!”
山谷拿着药材似懂非懂:“是传下来的!可这药能治病啊……姐姐,你那天给阿婆治病的烧火棍是什么药啊?”
王领弟“扑哧”下笑了:“山谷,你是不是成心气我啊!那个烧火棍它不是药,通过棍子的火炭把阿婆的伤口脏东西烧没了,炎症消了伤口慢慢就好了!那是土方!撞大运!山谷,以后咱俩每天都上山采药,拿到城里换钱,换好吃的好不好?”
山谷:“山谷说过姐姐去哪山谷就去哪!山谷就听姐姐的!”
王领弟看着山谷那幼稚的小脸笑了。
朱碌科村。
周雨农戴着顶草帽来到村中,前后观察后向院内僚望,闪身进了院中,轻轻拥开房门。
周雨农:“石头爷爷!石头爷爷!”
没有人回应。周雨农进屋,认真察看,屋子已经大部分坍塌,只有一间小屋完好,但也有些日子没人居住过。出来时周雨农特意将一根树棍别在门上。
周雨农:“石头爷爷!你在哪里?”
狼狈沟里。
石头爷爷在教罗义恩飞刀工夫。刘生堂坐在洞口在创作。
弥陀寺。
郑楚楚在写生。
远处,周雨农远远地盯看着,大庙从一边走过来,周雨农急忙躲避开,等到大庙走近时,周雨农上前拍了下大庙的肩膀,大庙一愣神发现是周雨农笑了。
周雨农:“有什么情况吗?”
大庙:“有,那边画画的女孩叫郑楚楚,想见你。她是郑廷轩的女儿。”
周雨农:“嗯!我知道了!郑家有动静吗?”
大庙:“有,野狼正在跟秋吉滕二叫劲,这次大连他带回了很多古董什么东西,很值钱。还有,翟路很是得宠,也很猖獗!好像又盯上了郑楚楚!”
周雨农:“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同时也要保护好郑楚楚。”
大庙点点头:“郑楚楚,见吗?”
周雨农:“见,我这就过去,你给我们放哨。”
朱碌科村郑家。
秋吉滕二的指挥部。
翟路兴奋地跑了进来:“太君,秋吉滕二太君!我想起来了!那个汉子是谁!”
秋吉滕二两眼横目:“巴嘎!敲门的干活!巴嘎!为什么不敲门!”
翟路急忙退出来:“太君,是!敲门的!”转身回到门口敲门后走进来。
秋吉滕二:“谁是汉子!”
翟路:“太君,是周雨农!一定是周雨农!只有他具备这个能力和胆识。”
秋吉滕二:“周雨农!就是那个瞎老太婆的儿子!”
翟路:“太君,是!是他!我敢用脑袋担保。”
秋吉滕二:“周雨农!”
翟路:“太君,千真万确!就是他!”
弥陀寺。
周雨农观察四周后,凑近正在画画的郑楚楚。
周雨农:“弥陀寺的风景可不如我们村后山梨树园的风景啊!”
郑楚楚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各有各的风景嘛!”
周雨农:“小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村后山的梨花树是九棵,棵棵有花有果。”
郑楚楚:“我就是这村里土生土长,梨树是九棵,而且花儿纯洁无瑕,果儿脆甜香口。”说完,这才抬头认真审视,“你就是周雨农?”
周雨农:“是,我是周雨农。你就是新来的联络员郑楚楚!”
郑楚楚:“我喜欢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人活着就是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活着就应该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你给我压力我还你奇迹!这话是你说的?还是抄别人的?”
周雨农:“你怎么知道!抄人的还是我说的有区别吗?”
郑楚楚:“建平的抗日形势远远超出上级领导的想象!你真的能制造奇迹?”
周雨农:“嗯!组织上有什么新指示?”
郑楚楚:“要求发动群众,保存实力,抓住有利时机破坏日本的种植计划。赵青玉是国民党人原名赵青青,和赵青玉同志是孪生姐妹,由于叛徒告密赵青玉同志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可能已经牺牲了!组织意见,只要抗日暂不惊扰,借机加以争取和利用,我看过这个赵青玉的照片,人还是蛮漂亮的吗!印象很深……”说着有意扫眼周雨农。
周雨农只是点下头。
郑楚楚收回目光:“对待这个赵青玉,组织意见做长期打算。组织派我回来是和你共同抗日,与上级由我单线联系,我们的直接领导是车夫。”
周雨农:“车夫!好,我知道了!近日,郑家已经成为日本人的中心,那个秋吉滕二和翟路,你最好躲避开他们。注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先在郑家站稳脚跟,工作的事可以往后放一放。大庙是自己人,关键时候你可以找他帮忙。我走了,楚楚,保重!”
郑楚楚:“哎……”还想说什么,周雨农已经走了。
朱碌科村郑家。
郑廷轩的上堂。
郑廷轩坐在轮椅上,吴敏婕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野狼站在地中:“这次去大连我发了一笔小财,所以给你们俩请了一尊开了光的佛,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不信不行啊!”向后一挥手。
强子和大庙抬上一尊佛像,按放在正堂桌上。
野狼:“下去吧!”
郑廷轩一下站起身。
野狼:“激动什么!坐下!装就装得让人看不出来。吴敏婕,我知道你不信,可你要三思啊!我这次去了旅顺口,你哥的部队已经全部开赴南方,换句话说,你的娘家已经撤了,你就安心在郑家好好过日子吧!我野狼会管你的!如果你不听话,我也无能为力……”说着坐在沙发上。
正说着,秋吉滕二闯了进来,往地中一站耀武扬威。随后翟路跟了进来。
野狼:“哎,哎,这是谁呀!咋随便闯进来!我同意你们进来了吗!拿这当你自己家啊!你奶奶个尾巴根子!”
秋吉滕二:“我有事要和郑会长协商!请令公子回避一下!”
野狼:“这他妈的是我家,回避个溜啊!你奶奶个尾巴根子!”
郑廷轩慌忙劝阻:“子毅,子毅!你先出去,秋吉太君有事要和我相商,快出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是郑家子孙就该懂啊!快快出去!啊!”
野狼:“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跟他们讲礼节!跟他们讲……”
吴敏婕站起身:“子毅,咱们先回避一下!”说完走了。
秋吉滕二两眼直直的瞅着吴敏婕离去的背影,翟路看在眼里。
野狼“扑愣”下站起身,用手点着:“你们俩个给我听好了!这是我们家,想在我们家呆就给我规矩点!”说着来到翟路身边,用手指着狠狠扔了一句,“我是野狼!啊,别看你给我骗了个媳妇!小心我一不高兴弄死你!狗汉奸!”
秋吉滕二目送野狼走出门口,而后又把目光移向吴敏婕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