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晚。
日本兵营地下室,静得出奇,各个房间都是空的。
小虎这时才感到不好:“快撤!我们上当了!”
话音未落,地下室灯光亮了。
翟路带着黑衣治安队早已等候在那里,小虎和二疤瘌两个人束手就擒。
翟路走上前:“上回差一点没整死你,这回自己送上门来了!怪不得别人吧!”
小虎见到翟路拼命挣扎:“翟路,上回没弄死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如果老天爷哪一天开恩,让你落在我手里!我让你多活两秒都是你儿子!”
翟路笑了:“小虎!你还有那个时候吗!周雨农那是你大哥吧!他比你有本事吧!咋样!照样阶下囚给我当孙子!你小虎还是想想这个世界还有啥值得想的赶紧想想,做了鬼可记不得阳间的事了!”
小虎:“翟路,你这个汉奸比日本鬼子还可恶!你记着,我小虎就是做鬼,也会抓着你一起走!”
翟路:“临死还这么嘴硬!带走!”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夜。
秋吉滕二办公室。
正在召开会议,秋吉滕二两眼似凶神恶煞,又充满狂傲。拄着翟路送给他的那根手杖,在地中走了两步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翟路每当看到秋吉滕二拄着他送的手杖,眼神不自禁的流露着一种喜悦。
秋吉滕二:“截止现在,还没有什么人上钩?”
翟路:“报告中佐,昨晚抓到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可惜是小虾米!”
秋吉滕二:“噢!小虾米!周雨农,还真有为他送死的!明日上午九点公开宣判枪毙周雨农!看看还有没有为他送死的!翟路,公开宣判枪毙周雨农的准备工作都安排妥当了吗?”
翟路:“按照中佐的指示,已经全部就绪,只等共党分子上钩送死!”
门口卫兵进来:“报告!小木村中佐来电。”
秋吉滕二站起身:“小木村凑什么热闹!”抓起一边桌上电话,“喂……小木村君,我正在开会,有什么事!说……调动一个中队加强联防!小木村君,你可是铁路总指挥!我哪有什么部队给你啊!别说一个中队,就是一个小队我也调不出来啊!如果说在你没来之前,那是我的防区,全都调去护卫我是义无反顾,义不容辞啊!现在,就是一兵一卒也调不出来啊!明天我要在叶柏寿召开千人大会,公开处决周雨农,如果你同意我还想调你的一个中队搞下联防……停,停,你少拿司令部来压我!咱们俩,你是你我是我,责任清楚,既然谁都帮不了谁那就自己的梦自己圆吧!啊!再见!”
秋吉滕二放下电话:“按照预订方案,明天的公判大会谁那里出了问题,我就枪毙谁!散会!”
两家四号桥。深夜。
繁星在天空不停的眨着眼睛。
夜幕下,几个黑影在铁路上飞似的跨过去。
一列火车在大桥上开过来,随着火车拐弯灯扫过去,车灯下看见罗义恩的脸。
石板沟。深夜。
石板沟山坡。
石头爷爷带领着几个人潜伏在山坡上。
两家六号桥。深夜。
罗义恩带着几个人偷偷摸向桥头碉堡。
一个日本兵从碉堡里晃悠着走出来,站在碉堡墙脚下洒尿边洒尿边喊。
日本兵:“等我洒完尿,给你接着讲……”罗义恩悄悄靠近猛扑过去,一刀结束了性命。
罗义恩带着几个人向碉堡内摸去。
一个屋日本兵在喝酒,边喝边嘀咕:“北海道,美子姑娘是我们班同学中最富贵的!家里有钱长得漂亮,男子没有不想念她的!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暗暗作着相思梦……”
一个男子拥门进去,抡起木棍狠狠砸下去,日本兵只是“啊!”了一声趴在桌上,男子拿着枪跑出来。
另一屋听到响动开门,见罗义恩一伙人便大喊着退了回去。
罗义恩感到事情不妙大喊:“撤!快撤!”
几个男子跟着罗义恩撤了出来,消失在夜色中。
石板沟。深夜。
石头爷爷将几颗手榴弹扔向下面的岗亭。
岗亭日本兵出来朝山坡上射击。
石头爷爷带着几个人消失在大山中。
叶柏寿老城火车站。深夜。
小木村办公室。
电话响个不停。
小木村在打电话:“报告司令部,我是小木村,在叶柏寿六号桥和石板沟等多地接连遭到袭击……人数不详,我已经把所有的兵力都派出去了!可还有的山洞与桥梁没有兵力看守……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铁路的山洞和桥梁……是!是!”
小木村放下电话:“如果有一个山洞和桥梁被炸,后果将难以估量!”
副官:“司令部给派兵力吗?”
小木村:“司令部要我们找秋吉滕二调兵守卫!”
副官:“秋吉滕二!他现在正在春风得意,他不会出兵的!”
小木村:“哼!这回我就偏从秋吉滕二手里把兵调出来!他这个位子本来就是我的!却让他一届莽夫成了气候!无论如何铁路不能出问题,近期运输物资量很大,必须保护好这条运输大动脉!去!草拟司令部急电!逼秋吉滕二出兵!”
副官:“是!中佐,如果让这个莽夫识破怎么办!”
小木村:“放心,秋吉滕二刚上任,他从没见过司令部电文,他不具备识别电文真假这个本事!只要我们保住运输大动脉安全畅通,即使日后知道了又如何!”
叶柏寿老城。日。
太阳从乌云里急急隐去,而后乌云遮蔽。
叶柏寿城内临桥搭建起会场,空旷的河套沙滩上布满了荷枪实弹的黑衣人。会场主席台上横幅上挂着醒目白字:公开宣判扰乱社会治安分子周雨农。
整个主席台被日本兵把守,每一个进入会场的人都要严格检查。
翟路成了中心,前后忙碌得不亦乐乎,不时看眼手表,又看眼会场,用手遮挡起眼罩望眼远处戒备森严会场氛围,脸上呈现兴奋的神态,从兜里掏出烟,凝眸着远处。
贾狗子跑过来,远远的从兜往外掏着火机:“大哥!这阵式老震撼了!哎,这回周雨农如果消失了!大哥是不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坐在家里数钱了!”说着给翟路点着烟。
翟路吸着烟:“你他妈还有脸说呢!就你整整瞒了我三个月!要不然早就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没弄死你,我完全是看在你以前给我效犬马之劳的面子!当然,还有你那漂亮的小媳妇!否则!哼!”
贾狗子:“大哥,我知道该咋做!你放心,那天我再给你弄个姑娘尝尝!大哥,我贾狗子知道感恩!”
翟路:“今天,我总感觉秋吉滕二要有麻烦似的!回去告诉大伙都精神点,就是再大的麻烦也别让他落到咱哥们头上!”
贾狗子:“大哥,我这就去传达您的最高指令!放心吧!大哥,有我在保你没事!”
翟路:“这个周雨农啊!看着他我心就烦!烦的要命!一会啊看我宣布完了,你就在一边大声拼命地喊我!说有紧急情况……”
贾狗子一愣:“有啥紧急情况啊?我乱喊不要命啦!”
翟路狠狠瞪着贾仁:“爆炒鹅卵石你咋不进油盐呢!”
贾狗子仿佛明白点:“我大声喊你,你是不是借机会想躲啊……”
翟路一脚踢过去:“我他妈白栽培你了!榆木疙瘩刻玉玺,你咋就不是这块料呢!”
贾狗子知趣地点头哈腰地走了。
叶柏寿老城火车站。日。
小木村办公室。
小木村正在接电话:“什么!六号大桥又出现可疑人员!多少人……至少有几十人!我马上派出人员,在人员没有到达之前,一定要保证铁路运输畅通!”小木村放下电话急忙整理着装。
副官急匆匆进来:“中佐,铁路沿线出现大量不明身份人员。”
小木村:“走,去找秋吉滕二!这兵他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在这个时候,交通运输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叶柏寿老城。日。
一辆卡车上,周雨农浑身是血遍体鳞伤,被五花大绑着开过来,小虎和二疤瘌被五花大绑陪在左右。
周雨农虽然伤痕累累,可精神抖擞,两眼望着街上的群众。
街上群众已经将街道堵塞,尽管有日本兵维持,车辆还是缓慢前行。
周雨农用眼神在向群众打招呼。
叶柏寿老城。日。
会场到了。周雨农,小虎和二疤瘌被押下车。
翟路上前试下麦克风,清了下嗓子:“同志们!乡亲们!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今天啊!我们在这里召开公判大会,宣判扰乱社会治安分子周雨农!把周雨农押上来!”
周雨农,小虎和二疤瘌被押上台。
这时,有人大喊:“翟队长!有急事!快来!”
翟路到是烦燥地大骂:“没看这正忙着吗!”麦克风把话传扬出去。
有人又大喊:“翟队长!有急事!快来呀!”
翟路看一眼主席台,跟身边一个日本副官耳语交待几句,顺台后溜走了。
副官来到麦克风前,用日语:“肃静!肃静!”
叶柏寿老城。日。
叶柏寿街道上,王领弟领着山谷从一边走过来。
王领弟边走看眼山谷,眼眶里闪着泪花。
山谷抬眼看看王领弟:“娘,在家咱不是说好了吗!你咋又哭了!”
王领弟哭出声来:“你还是个孩子!就面临这样残酷无情的事情,唉!我真的感觉对不起你啊!”
山谷:“娘!我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都是你教我如何做人,做一个好人!娘,你不是和常说人之初是善良,人之性是感恩吗!娘的这句话,山谷早已经牢记在心里了!”
王领弟擦下眼泪:“山谷,你真是娘的好儿子!娘没有看错你!”
山谷:“娘!你不是总说山谷命好吗!因为我有一个伟大善良的娘!”
王领弟看一眼前面:“山谷,兵营到了……”
山谷:“娘!山谷是在兵营长大,没事,一切按咱们说好的去做!有山谷在,娘自管放心!”拽着王领弟的手向日本兵营走去。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日。
秋吉滕二办公室。
秋吉滕二得意的看眼手表正准备出门,小木村出现在门口。
小木村:“秋吉滕二中佐,看着我来你就走什么意思?”
秋吉滕二:“对不起,今天还真没时间接待你!公判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总得去看一眼吧!会场还等着我主持呢!”
小木村拿出司令部的电令:“秋吉滕二中佐,如果不是要事我是不会来的!请中佐阁下看看这个!如果铁路运输大动脉出现任何问题你我可是谁都担当不起的!这,想必你比我心里清楚。”
秋吉滕二横眼接过司令部电令看都没看一眼:“小木村君,你是不是有这洁癖啊!总喜欢拿司令部来压我!”
小木村急了:“如果不是军情紧急,我不会来看你这冷脸的!司令部的电文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掂量着办!出现后果你秋吉滕二要负完全责任!”说完和他的副官气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