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飘飘洒洒的雨,回想着岁月无情的经历,我不仅慨叹万千。

黑白无常曾说:“地狱不是最可怕的,最黑暗的;而最可怕,最黑暗的是人间的人性。”这句话给当时的我深有体会,时至今日,经历许多人事后,才发现确是如此。

我站在体育保管室门口,却迟迟没有走,直到教练再次喊我,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紧跟着他,他悠哉悠哉带着我走在跑到旁。他对我说,谢兴超啊!你不用来训练了,我心情顿时凉了一大截,我想,他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我身体好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去训练吗,我不解,他怎么能……?

他的话比这次月考考得不好,比上班时砖头砸在身上,比上班时一不小心踩滑差点流血死亡更痛,肉体和心灵的痛无法比较的,而我来时那兴奋和还在途中的训练鞋也一无是处,毫无意义。

前天晚自习下课时,宿友问我多久去训练,我信誓旦旦充满自信地说:“我教练说我身体好了随时都可以去训练,等月考过后就可以去了,还对宿友说我的教练很好,训练以来,都没有收我的训练费。”

宿友满脸嘲笑,说,你怕是想多了,他那是个借口而已,你不信看嘛。我没说话,我相信教练不是这种人,就没和宿友说了,躺在床上,良久,才入睡。

回过神,我看着他,听着他的解释,“我队伍里人满了,踢了很多人出去,过两天还要踢人。你就回教室好好学习,考个专科,头两天我和你班主任谈过了,也说你不适合体育,听她说你这两天也没飞了,表现也很好,又问我到底怎么想的,跟他说,还说挑十个艺体生和我跑赢了就可以进去,还说你现在来也没用,你体育又不好,(限于身体有伤发挥不出)下个学期要交钱报考,你家庭又不怎么好,还是,放心,你的那个押金文校答应要给你,(至今我才知道他们早已商量好了的,只怪我太傻,太不懂社会。)还说你月考考到三百八你来,不收你训练费。”他一脸平静且正儿八经的说。

我说报考有钱,不用你担心,说比赛也行,(他转了话题),考三百八也不是不行,(以前运气好差两分三百八)他没说话,我知道他是想好聚好散,不想说的那么明白,我心里暗暗摇头,敷衍我?看错人了?正好这时一个老师来喊他,说有事,对我说:“过两天再和你你师父谈,现在有事。”

我知道再多的解释也不能让我训练,费再多口舌也没有用,于是也借着他有事一脸平静的向前走去。操场还是那么的热闹,只是少了份属于我的征途,我想我是多么的可笑可悲。对他坚决如铁的话,我无言以对,各种借口谎言,看透罢了,终究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已知于事无补,何不开怀大笑?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

第二天晚自习放学时,和宿友说今天的情况,他们的同情之心溢于言表,我坐在床沿,“可他明明答应过我,答应过我的啊……之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一下倒在床上,痛不可挡,窗外的雨也终于落下。”

其实,从离开训练时,我就应该想到今天这种结果的,就应该想到的!可那叫我傻呢,至今方醒。

我想,他不了解我,不理解我,哪里何谈懂我?他不知道,一八年的六月份,中考前,我和同桌来到罗渡陪他考试的经历。我知道他成绩差,所以我和他没有一起跑,毕竟两个实力如虎的人在一起,入选的几率确实不大,并且我成绩比他优异,成绩也可以考到罗渡,他跑八百,我跑一千五,最后的结果我考上了,他却落榜了,他没输给体育,却输给了文化,当别人都在抄,用手机拍答案的时候,他没有,而我也没有,只是我成绩比他好,理所当然的考上了,他却离我而去,我带着他的希望跳过了中考直接来到了罗渡。

他不理解我,所有的努力与付出只得到他的一句“急于求成,不听命令。”

我能说什么?我不过只是多训练了一些,比别人更加努力而已,为了当初答应过同桌的话,为了梦想而已。可能这也是错吧!我想自古以来,不乏有为梦想努力奋斗的人,不乏有对他们不理解的人,那又怎样,一笑而过,不受外界干扰,继续埋头苦干,为梦奋斗努力。

那个时候的我很不合群,也很累很孤独,可能是没时间吧。我一直坚信天道酬勤,地道酬实,勤能补拙。一直认为君子当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并并长期如此躬行。那个时候我特别努力,训练一直很有干力,总是冲第一个,不服高二的,和他们一起冲,因为我总是觉得别人能行,我为啥不行?

所以我一天的时间都是满满的,也就是老师的不理解,根本没有时间和其他人其他人接触。记得有一次训练完过后,我一个人站在跑到栏杆旁休息,教练开着玩笑说:“耶,超哥,在哪里干什么呢?过来过来。”

所以我也得到了很多绰号,如钢筋腿,超哥,钢筋。还有一次,在初中部哪里,教练和我来了一场比赛,我赢了,那得有多骄傲,毕竟曾经的他可是八块腹肌的男人,姜还是老的辣嘛,只是因为九九归一,被社会融合了,所以比不过我了。比赛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说我们,我不服他,再说他的身材,我还是很有信心赢他的。可是每当训练完后,我就觉得很孤独。我们班有三个艺体生,我,还有一男一女,男的现在没读书了,劝过,最终还是走了,女生很好,训练的时候一直帮我因为我学习那些动作真的很难,教练骂了我很多次,那时候我有点笨傻,真的,我真笨。可她一直鼓励我,我也感到过快乐,来以前我是立志要考本科的,要努力学习的,他们都不学习,都懒懒散散,我找不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感觉习惯不下来,加之我同桌没考上,更是孤独。训练完后还要吃饭,(有时根本吃不了,没时间)写作业,背单词等等,本来高一学习任务都很重,学校时间也很紧,重要的是我还是一班之长,事多,久而久之,胃病出现了,长期累计的吧,所以教练让我养病,好了再去,也可能从那时起教练就想让我走了吧,我到现在才明白,于是我又开始了求医之路,之后因为一件事情丢了班长,月考成绩也不理想。

那时候后二十名是出不来班的,而刚好我在那那左右,很担心,压力也挺大的,不过后来慢慢适应,月考从倒数一下进军前二十,并保持到了分科,那个时候我才如负释重。

他不懂,他不懂得我和父亲远道而来,是多么的不易。来的时候,父亲多次问我到底读不读书,不读书就去打工,(农村大多数人思想就这样),我说读啊,不读书能干什么?家无读书者,官从何出来?

那时的我正站在人生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对前途一片迷茫,也不知道路该往那走?我只知道我中考可能失利,最后还不是到罗渡,艺体生还好吧,本来也热爱运动,身体素质特棒,而且中考体育也是满分,所以我还是来罗渡了。

父亲从口袋里拿出用油纸口袋紧紧包着的三千元,我的押金,捏着点唾沫星数了又数,生怕多一张少一张,其实,父亲早在家和爷爷数了又数了的,只是父亲眼中还是有点不舍,挺多的,是我人生中见过的钱排第二的,排第一的是我打暑假工的工资,父亲不让我拿出的钱来读书,让我好好存着。

交了钱,走在厕所旁的梯子上。

“交了钱,就好好读书,加油搞训练,要认真。”父亲说如负释重的说,我点了点头。

在厕所下面的时候遇到了以前同我一起来参加考试的同学,他也是来报名的,他爸有车,让我们一起回去。我们等着他报了名,然后一起回去。(开罗渡考试共有四人,只有我和他被录取)

我也想过或许是我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但以我的脑子实在想不出,许是太多的推辞来搪塞于我,才想不出来吧,也可能我也有错吧,出现本就是一种错。

所有的训练和努力付出都化成了眼泪,不是我自己放弃了自己,而是老师二话不说的放弃了我,或者说的难听一点是抛弃了我,偌大的操场静容不下我一个渺小的沙子,我还在路上,我还没有失败,即使是你们的一个决定,阻碍了我,那又如何?放心,我不会再麻烦你们了,打扰了,谢谢!但我没有做对不起他和同桌和父母的事,我无愧于心,艰难的前行着。

这两天看了余华写的《活着》,才知道,我的这些磨难算不了什么,比不上里面主人公福贵,我也没想去比,但我很向往福贵那种经历品质。

我不知道,没有了体育这条捷径,我能不能考上如愿的学校,我只知道我不会因为我的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你能不能不训练体育?你身体不好。”我姐说。”不能,也不行,体育是我的梦,我不会因我的身体不好而放弃他的,而且我这病问题不大的,会好,可时间一过就没有了,你也了解的,”我说。

风停,雨止,铃声响起,“他不懂”,一切都刚刚好!

可我还是想去问问,争取,即使又被敷衍,权当为那些岁月吧!

唉唉!我脑子有点胀,头有点热耳有点赤,腰有点疼,手机也快没电了,不说了,不说了。

- 雨作于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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