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数据载入……”
“场地载入……”
阿文深吸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全力以赴了。
就像莫川自己说的那样，要是真的一个飞膝踢失误，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虽然自知两人的运气有天壤之别，阿文还是想努力一下，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也不是完全没有赢过吗。
做好准备，阿文又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莫川，入眼是一张带着鼓励眼神，不知怎么觉得有些欠揍的的脸。
“阿文，要加油哦，不要明知山有虎就自个儿退了。”
“嘿你这人，怎么那么欠揍呢？”
莫川的一句话一下子点燃了阿文严重将要熄灭的火苗，火苗化作火焰熊熊燃烧。
阿文心知肚明这是莫川故意做出的神态，是对他的激励，也就是两人相交莫逆才会如此。
但是，那矫揉造作的表情，果然还是好想一拳揍过去。
阿文做出了莫川期待的回应，他的战斗欲望已经被高高扬起，很难再落下。
“给爷等着。”
阿文做了一个手划脖子的挑衅姿势，活动了一下手臂，视线回到屏幕。
莫川点点头，要整了一下心态，为接下来的战斗预热。
他从不小看任何对手，更不要说从小玩到大的阿文，两人不说知根知底，也是无比了解对方的。
“实时观众席载入中……”
“……”
“……”
眨眼一分钟过去了。
？？
莫川与阿文两人脑中满是问号，
系统故障？
也不像啊。
两人都暂时缓了缓状态，以防对战的时候激情消失，想必那也不是对方希望看到的。
“要不我开个直播？标题名字就叫‘即使失败也要保持豪迈的姿态’”
“额，这个标题不至于吗，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我赢，但有一半是运气加持，没办法的事情。”
莫川连连摆手。
“还没好啊，系统真故障了？”
阿文又等待了一会，见战斗载入界面仍然在转圈，便捣鼓他的直播设备去了。
只是还没等他架起摄像机，莫川有些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等…..等等，阿文你来看，系统……坏了？”
“怎么了？”
阿文折返，低头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好哇，这观众席列表的人数是怎么滴事儿？
环游对战的载入大致包括三项，训练家与宝可梦数据，实时虚拟场地数据，模拟观众席数据。
这也就代表了，如果一场比赛涌入的观众数量过于膨胀，即使服务器仍能运行，也肯定会出现类似莫川两人之前看到的情况，观众载入等待时间过长。
这种事不多见，但也发生过，离得最近的一次是三个月前，九州冠军江流云与九州龙系道馆主龙飞的大师球级对战。
值得一提，由于属性克制加上精灵实力差距，龙飞坚持了不多久就被江流云的精灵兔终结了战斗。
因为大师球级的对战在整个环游中也极其少见，在当时造就了对战载入两分半的记录。
而今天，现在，这个纪录被拉长到三分半。
观众列表加载出的一瞬间，莫川随意撇了一眼没注意，准备让阿文加快点速度。
想想不对劲，莫川又看向列表，呆了片刻，整个人震惊了。
不对劲，不对劲，怎么都是大佬？
被叫回来的阿文也懵圈了。
看看列表这无比豪华的阵容。
九州联盟冠军及八大道馆主，神奥联盟冠军及天王，丰源联盟冠军及大师级人物……
除此以外，伽勒尔地区铠岛的马师傅，冠军丹帝，各个地区成名已久的人物、小有名气的训练家。
瞥一眼观众列表，几乎都能找到他们的名字。
“我滴亲娘呀，出息了……”
阿文没有同莫川一样说话小结巴。
他彻底发不出声音了。
没办法，两人实在是没见过那么多大佬齐聚一堂，还是专门来看他们的比赛。
“……对，对啊，你也是大佬嘛。”
阿文略显僵硬的手臂晃了晃莫川肩膀，莫川脸色镇定，但眼底的紧张怎么也无法掩盖。
“你小子也是八大师，这……应该挺正常的吧……”
莫川看傻子一样看了眼阿文。
“你要是让我现实中和他们碰上一碰，你猜我能不能撑一个呼吸。”
莫川指着列表最上面几个联盟冠军的名字发问。
“要不，我不直播了？”
阿文直播间平时的常驻人口也就一两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眼下的大场面是没见过的。
“应该是来看你的吧？”
“别贬低自己啊，你知不知道‘假的波导勇者’在环游圈子里人气不比‘莫大仙’低太多，都是无名的天才训练家形象。”
提一句，阿文直播间人不多，所以哪怕平常展露自己就是‘假的波导勇者’的身份，知道的也差不多只有自己的水友。
这都要归功于宝可梦世界大多数训练家们的高素质，不去过多打听他人隐私，一如世界改变前的大多数民众们。
“这场比赛过后，别的不说，你可能要出名了。”
莫川缓了过来，总结到。
毕竟连真正的世界改变都见识过了。
相比之下，全世界冠军看自己游戏比赛这件事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当然紧张惊讶还是有的。
“好了，好好对战吧。”
莫川按住了阿文的身体，阿文正抓住自己止不住抖动的右手，努力平息。
“不要紧张，这场对战后，肯定很多人会发现你的身份了，说不定会有道观邀请你去历练呢。
所以，来一场不后悔的对战。”
邀请优秀的年轻训练家来道馆历练，给予更多成长道路的指引与教导，是九州联盟的淳朴民风。
“莫川，我不是紧张，爷要出息了。”
阿文抬起头，眼底的火焰愈加升腾，他的语气满是激动，兴致高昂。
谦虚归谦虚，自己在环游的评价挺高也是事实，阿文不会妄自菲薄。
在这场对战中尽情展现自己，然后被道馆邀请历练，芜湖起飞，自己就要一鸣惊人了！
“来一场不后悔的对战！”
阿文的手不再颤抖。
两人各自拿起传感设备。
数码纹样铺展开来，虚拟对战场地载入。
“去吧！”
“上吧！”
两颗宝可梦球被同时掷出。
不出意外。
虚拟场地之上两只宝可梦现身。
帅气的路卡利欧对面，是同样标志性的长耳兔。
“道具都知道带的什么了呀……”
即使战意满满，阿文还是不禁默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