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县令的模样,刘伯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其中还有别的秘密
既然这张县令不肯说的话,刘伯温也不会强迫于他。
“张大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改日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再登门拜访。”
刘伯温站了起来,冲着那张县令抱拳说道。
那张县令也赶紧站了起来,恭敬地冲着刘伯温鞠躬说道:“刘大人慢走。”
刘伯温看了一眼那张县令,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谁知道就在刘伯温刚迈步的瞬间,却看到了王仁义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的那一眼刘伯温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抹的慌张。
“王大人,你不是去建阳吗?怎么到了这地方?”
直到看到王仁义的时候,刘伯温这才从心底里面确定朱格还活着,而且就在这边城之中。
王仁义愣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刘大人,下官说是迷路,刘大人信不信?”
王仁义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容,看向刘伯温说道。
而刘伯温则是笑眯眯的说道:“信!怎么会不信呢,王大人事务缠身,行走的时候没有看清路线,所以才会迷路的,你觉得呢,王大人?”
看着刘伯温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王仁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哈哈,刘大人说得极是啊!”
王仁义干巴巴地笑着。
刘伯温看着王仁义那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淡淡的一笑,并没有继续纠结于此,转身离开了。
看到刘伯温离开了县衙,王仁义这才松了口气,擦拭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他刚才差点被刘伯温吓死。
“刘大人,你可不要怪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王仁义喃喃的自语道,然后就朝着内堂走了进去。
而此时的内堂之中,朱格就坐在里面,这一脸悠闲自得的看着手中的航海图。
他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地方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一幅航海图,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意外了。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这么好的东西要不是自己发现的话,肯定要流落在民间了。
“大人,我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仁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朱格将手中的航海图放在了桌子之上就让对方走了进来。
“朝中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
朱格看着王仁义,现在朝中胡党叛乱遗留下来的事情应该早就已经处理好了。
“大人英明,一切都按照您预计的进展着,不管是皇帝陛下,还是各位臣子都没有怀疑。”
王仁义满脸堆笑的说道。
朱格看着王仁义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嗯,这样的话本官就放心了。”
朱格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朱元璋的领导能力还是不容置疑的。
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
“大人,有件事情我还要跟大人说上一声,我这次的行踪已经被刘大人知道了,想必刘大人应该已经怀疑了。”
王仁义将之前遇到刘伯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格,却看到朱格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刘伯温早就知道我还活着,他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求证而已,你就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我活着的消息告诉给陛下的。”
朱格知道,刘伯温这次肯定是奉了朱元璋之命才会南下的。
可是以他对刘伯温的了解,刘伯温断然不会把自己的行踪如实禀告给朱元璋。
毕竟刘伯温也知道,现在的大明面临着什么样的危机。
自己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要是稍微有些差池,恐怕整个大明都会遭受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朱元璋有没有察觉到,早在胡惟庸叛乱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借着胡惟庸的手让自己成功从朝堂之中消失。
这样也好处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可是大人……”
王仁义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朱格直接摆了摆手。
“好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在纠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应该清楚吧?”
朱格盯着王仁义,沉声问道。
王仁义苦涩地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清楚。”
“很好,那你先退下吧,记住今天我们说的话,千万不要泄露半句。”
朱格严肃地叮嘱着王仁义。
王仁义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
而在王仁义离开之后,朱格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胡惟庸,你这算盘真是打得精细,在你死后还能引发这么大的震荡,确实是有些手段呀。”
朱格的声音冰冷无比,带着深深的恨意,他要是早早地看穿,兴许就能将这所有一切扼杀于摇篮之中。
可是现在,整个大明朝已经处在内忧外患之中了。
现在只能祈祷自己能够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了。
……
北部边野之地,鞑靼部首领齐哈格率领十万大军陈兵边境。
虽然在此之前,大明宁王跟燕王两人率兵已经横扫鞑靼不知道多少遍了。
但是齐哈格还是能够招来十万兵马,这一切都得亏胡惟庸之前给自己的指点。
虽然说现在胡惟庸已经死了,可是他如今手握十万兵马,自然是没有任何惧怕的。
就在他们的面前,陕西都司跟山西都司两地的指挥使合兵一处。
可是即便如此,两地的士兵加起来也不到五万之人。
“该死,这些可恶的鞑靼人不是已经被我大明的铁骑践踏了上百遍了吗,怎么还能形成这么大规模的生力军?”
陕西都司指挥室左恒升一脸的阴沉,朝中刚刚发生那样的大事,这些人就想趁机来攻打他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人,我看这些鞑靼人就是来试探我等虚实的。”
右武卫都督杨真皱眉说道:“要是我等坚守的话,他们绝对会撤军,若是我等坚守不住的话,他们日后绝对会得寸进尺的。”
“哼,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杀,难道他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左恒升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几年我朝西北遭受重创,这仇我们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