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千万不要乱说!”
张恒强行镇静下来,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锦衣卫抓住,但是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哈哈哈哈!”
那人大笑起来,脸上满是不屑,讥讽道:“姓张的,亏你还是朝廷大员,居然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你!”张恒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确实不怕我!”
那人摇摇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敢杀了我,你陷害林家的消息绝对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面。”
“你!”
张恒脸色微变,额头上冒出丝丝的冷汗。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如果杀了这个男人,所引起的后果。
更重要的是,即使是现在将这个男人弄死,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们说你是因为谋反罪进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恒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愤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不过是有人知道我跟林家那件事情脱不了干系而已!”
那人说道。
张恒犹豫片刻,这谋反罪可不是小罪名,这件事情他还要慎重考虑一下。
“要真是这样,兴许我还能帮你一下。”张恒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淡淡说道。
“你?”
男人诧异的看着张恒:“你怎么帮我?”
“呵呵!”张恒轻笑一声:“我这有一颗假死药,吃了它之后就跟真的死了没什么差别,到时候处理尸体就归我管了。”
张恒说着,就从腰间掏出来一颗药丸,扔给那人:“你服用吧,然后装死,等到我把你送出去之后,立马找机会溜走,到时候咱们各凭本事!”
那人迟疑片刻,还是接过张恒的药丸,不过他并不是特别信任张恒。
“你最好不要骗我。”
那人说的将药丸收了起来,然后便背对着张恒睡了过去。
“来人,”
张恒大喝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有狱卒跑了进来。
“好生看着他,等本府明天早上亲自提审。”张恒说道:“记住了吗?”
“是!”
那些狱卒答应了一声,张恒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人什么也不肯说,我打算明天再审问。”
张恒出去之后就看到了那两个锦衣卫脸上的神情略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说道:“你们两位辛苦了。”
两个锦衣卫摇摇头:“张大人客气了,这是我等职责,既然已经有了安排,我等就先告退了!”
“嗯!”张恒点点头:“你们慢走!”
他目视着两人离开。
两个锦衣卫离开衙门后,径直往刑部赶去。
“老王,我刚才怎么感觉到张大人好像是有点奇怪?”
“是吗?”
那叫做王永的锦衣卫一边骑着马一边说道:“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张大人确实是挺奇怪的,按理说他的性格不该这样的!”
……
另外一边,张恒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那个男人应该早就离开了,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除非是背后指使自己这么干的那个人有了新的动作,要不然,他怎么会回来呢?
“不行,这些人绝对不能留着!”
……
建阳,县衙!
“大人,朝廷派人来了!”
安葬了陈思雨之后,朱格整天就闷闷不乐的,听到门外衙役的禀报之后,愣了半响,说道:“快去请!”
衙役领命出去,片刻功夫后,一个公公带着几个锦衣卫走了进来。
朱格连忙迎上去:“见过公公!”
“嗯,不必多礼,我奉旨前来,接旨吧。”
朱格虽然不怎么懂这礼仪,但是好歹跟大明有关的电视剧也是看过的!
闻言连忙跪伏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听闻兵部尚书温祥卿在建阳周遭被流寇所劫,军需物资悉数被缴,着令,建阳县令朱格带兵于五日之内剿灭流寇,救出温大人。再闻建阳有铁矿,交由朱格全权负责,钦此!”
朱格听到圣旨里面提到了铁矿,整个人都是一愣,这件事情从发现到现在也不过三天的时间,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这大明朝的锦衣卫名不虚传!
“朱大人,你可听到了?”
公公见朱格半晌没有反应,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朱格连忙点点头:“臣遵旨。”
公公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就走了!”
公公挥了挥手,一众锦衣卫纷纷转身离开,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调兵?”
杨东郊忍不住询问到,可是朱格却是一脸的愁容,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劫持了温祥卿的。
朱格看了杨东郊一眼,叹口气:“罢了,既然圣旨已下,就算不带人,也是没办法抗旨了,这样,通知城防营、巡城队,随我出城剿匪。”
朱格长出了一口气,建阳周边一些流寇的势力分布自己早就已经掌握了,如今之计,只能全部登门拜访一下了!
“对了,派人去通知一下白龙寨,就说我们要剿匪找人,让他不用担心!”
毕竟白龙寨现在可是建阳的恩人,而且朱格也相信对方不会劫持温祥卿!
“是!”杨东郊应道。
朱格又吩咐几句之后,杨东郊便急匆匆的离开,开始准备剿匪之事。
“希望这次能顺利啊,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变故才好!”朱格叹口气说道。
……
与此同时,距离建阳百余里外,一条小河边上,有一座孤零零的木屋。
此刻木屋中坐着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他穿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