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套之后,众人又重新落座。
而陆仲亨则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在首席之上,至于那费贤,则只能站在陆仲亨左手边的一排,与其它的人一同陪着陆仲亨聊天。
徐耀祖代表着徐达,上前也是客套了一下,路仲亨微微一笑,随即将目光看向了朱格。
“这就是你徐家的姑爷吗?怎么看起来跟个乡野村夫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口,朱格脸上的肉直接跳了起来,好歹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用这么打自己的脸吧。
徐耀祖当即脸色一沉,“陆大人,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徐府的姑爷,你这样看不起他,是不是连同我徐府也一并看不起?”
徐耀祖因为之前的事情就已经很生气了,在听到陆仲亨也这么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陆仲亨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徐耀祖的反应。
“哦,我忘记了。这不是前些日子,也因为军功被封了侯嘛,虽说又被罢免了,但最起码曾经也是一个侯爷。”
陆仲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这话听在朱格耳朵里,那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陆仲亨这话一出口,阿福立马拍案而起。
“啪~”
桌子猛地震动了一下,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朱格身边这人竟然如此暴躁,这里可是陆仲亨的寿辰啊!
陆仲亨也愣住了。
朱格连忙拉住,现在可是人家的寿宴,没必要弄得这样。
“哎吆,你看这两人,没有一点脾气。”
不知道是谁嘲讽了一句,众人跟着大笑了起来。
徐耀祖冷着脸,这不赤裸裸的在打他爹的脸吗?
看了一眼朱格,只看到朱格缓缓起身,目光之中冷峻无比。
“大哥,”
徐耀祖连忙跑了过去了,谁要是敢动朱格,自己就打算跟谁拼命。
当然了,朱格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明面场上的往来,纵然自己受了这般委屈,也不能在这里发火。
“陆大人,晚辈身体不适,这就告退了。”
陆仲亨听到这话,脸色阴沉的几欲滴水。
“哼,不识趣。”
阿福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朱格的后面。
三人走后,身后的嘲讽声音不断。
纵然朱格是徐府的姑爷,那些人也丝毫不留情面。
“真是岂有此理,”
徐耀祖冷哼一声,今天是徐达没在,要是徐达在这个地方,他就不相信这群人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朱格摆了摆手,名利场上不就是这些吗?
“走,我们去夜市上吃点。”
阿福和徐耀祖都有些诧异地望着他,朱格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带着两人朝着夜市走去。
夜市之中,人山人海,各种叫卖声充斥在街上。
“这不是建阳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格转头看去,只看到杨宪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杨宪说着直接走了过来,双手抱拳:“久仰久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建阳侯,幸会幸会。”
朱格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杨宪葫芦里在卖的什么药。
“听说你前些日子病重了,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杨宪嘴角扬着一股很诡异的笑容,看着朱格。
朱格自然感觉到了,不愧是能够硬刚胡惟庸的人,带给人的压迫感就是不一般。
“劳烦杨先生关心,早就好了。”
“既然好了,那么我这里还有一桩事情想求建阳侯帮忙呢。”
“何事?”
“不瞒建阳侯,这贩卖精盐的案件啊,也是一件……”
杨宪还没有说完呢,朱格就被徐耀祖一把拉走了,三人头也不回,留下一脸尴尬的杨宪站在风中凌乱。
“这杨宪怎么阴魂不散的,我觉得你回去还是装病比较安全一些,现在都已经成了一介平民了,这家伙还不打算放过你?”
走在路上,徐耀祖也是哭笑不得,刚刚从陆仲亨那里受了气出来,本来想着放松一下的,谁知道又碰到杨宪?
朱格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的摇的摇头。
等到几人回到徐府的时候已是半夜,徐达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事情还没有回来。
朱格洗漱了之后就直接睡下了,只是这脑袋却清醒得很,总是忍不住浮现在陆仲亨那张讨厌的脸庞。
这人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
“该死的混蛋,总要往我的伤口上撒盐。”
朱格愤愤不平的咒骂着,自己这是有个爵位被迫陷害,没有爵位的时候,这些人就欺负自己。
现在一想,还是在建阳的时候比较安全。
最起码那些日子里面,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欺负自己。
纵然自己现在是徐府的姑爷,可是毕竟还没过门呢,这群人也是抓住这个使劲的欺负他。
想想这些,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也没有办法,朱格也只得叹了一口气长长的睡了过去。
可是另外一边,阿福也是连夜去了宫中,自己来的时候朱元璋,可是交代的很是清楚。
绝对不能让朱格受到一点的委屈,可是现在却受到陆仲亨的嘲讽,还有那几个达官显贵后人的看不起,阿福不知道他将这些禀告给朱元璋之后,朱元璋会是什么表情?
整整等了一夜,大清早的朱元璋刚刚推开门,就看到跪在那里的阿福。
“阿福,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去照看朱格了吗?”
朱元璋也是刚刚睡醒,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呢。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您交代的事情小的没有办好。”
阿福低着头,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
朱元璋的脸色变了,语气更加严厉起来。
“昨夜陆仲亨寿宴,原本邀约了徐达徐将军,可是徐将军有事要出去,就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