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大人,真是好了,你凭什么说是我逼死了涂节?”
朱格质问道。
胡惟庸却是没有理睬朱格,反而是直接指向朱格的鼻尖。
“涂节的遗书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那白纸黑字的,难道你还要狡辩吗。”
胡惟庸咄咄逼人的看着朱格,眼底深处闪烁的寒光更甚了。
“哦,是吗,既然都这样了,那明日早朝的时候胡大人尽管去参我一本,我可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朱格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害怕,他现在反而能够确信涂节的死跟胡惟庸脱不了干系。
“你……”
胡惟庸显然是没有想到朱格竟然会这么的坦荡。
“好,好,好,明日我就去上奏皇上,到时候你最好祈祷自己的下场不要太惨。”
胡惟庸冷冷的看着朱格,然后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朱格见状,也没有阻拦,他倒是想要看看明天胡惟庸能耍出什么花招。
“大人,您就这样让胡惟庸去找陛下,万一到时候胡惟庸在陛
朱格身边的小厮连忙劝导。
“我自有分寸,这一点用不着担心。”
朱格摆了摆手,示意小厮先行退下,自己则是站在窗台前静静的想着事情。
而另一边,胡惟庸回到了府邸之中,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商议事情。
“赶快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应天府中知道的平民百姓越多越好,到时候只要事情闹大了,陛下也不可能再这么偏袒的朱格了。”
胡惟庸的眼中带着狠毒。
“大人英明。”
胡惟庸身旁的心腹连忙奉承。
“嗯,记住,绝对不能有其他对我们不利的消息散播出去,否则你我谁都逃不了责罚,你懂吗?”
“是,属下遵命。”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播出去,并且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迅速的扩展开来。
而朱格对于这件事情却依旧浑然不管不顾,他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等待着下来这个事情的走向。
第二天一早,早朝刚刚结束,曹公公就从宫中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朱大人,今日早朝上面,陛下提出要彻查涂节的案子,而且……”
曹公公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他也明白朱格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而且什么?”
朱格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就仿佛是在听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而且朝中那些大臣说要陛下革了你的职,让你在家中呆着。”
朱格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明白了一个大概,当即就摆了摆手,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无妨,反正这两日也有些头疼,正好好歇息一下。”
曹公公看到朱格如此淡定,心里面就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难不成朱格已经被打击过头了?
“大人,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曹公公想了想之后才对着朱格拱了拱手,随后便是匆匆的离开了。
而朱格则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沉思。
昨天胡惟庸来找自己之后,自己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不过他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情就算查下去,也查不到任何东西的。
他相信胡惟庸一定把所有的证据都消灭了,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最起码他的这条小命还是能留下的。
此时的宫中,朱元璋皱着眉头,已经坐在案桌之前叹了好几口气了。
“这件事情咱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旁边的朱标说道。
“父皇,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胡惟庸在栽赃嫁祸,你为什么要顺了他们的意思将哥哥革职呢。”
朱标对朱元璋的决策多多少少是有些看不懂的。
朱元璋听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朱标。
“昨天夜里安庆公主跟司马伦来找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朱标点点头。
“我知道啊,不过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系吗?”
朱标觉得自己的父亲实在是莫名其妙。
朱元璋却苦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
“他们俩来找我自然是跟涂节的事情没有关系的,但是却跟另外一件事情有关系。”
朱元璋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标也是打起了精神。
“难不成他们俩也跟哥哥有纠缠?”
朱标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朱元璋,这件事情他多多少少有些不能接受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
“你那个妹夫啊,他竟然敢让自己的管家走私还打了官员,举报他的信件直接就投到了监察司。”
朱元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朱标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很清楚,这件事请交到朱格的手中是让他非常难做的。
一边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另一边又是皇亲国戚。
朱格一定跟欧阳伦说过这件事情。
“昨天夜里欧阳伦跟咱把话说清楚了,保证他以后再不做了,让咱放他一条生路。”
“可是你那妹夫的心思你也明白,他做的事情安庆不知道难道你跟我还不知道吗?”
“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逮住了这件事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所以我现在只能借坡下驴革你哥哥的职位,让欧阳伦知道你哥哥对他没有威胁,这样你哥哥才安全呀。”
朱元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现在担心朱格会因为这件事情痛恨自己。
朱标听到之后也算是明白了过来,只要朱格从那个位置上下来,欧阳伦就不会对他下手了。
“唉,”
朱标叹了一口气,一个身为当朝皇帝,一个为当朝太子。
可是所有的担子竟然都压在了朱格的身上,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太子之位应该还给朱格的。
“你就不要唉声叹气了,这几日的时候你派人给咱盯着欧阳伦,他若是老实安分的话什么都好说,要是还敢对你哥哥动手,那就别怪咱心狠手辣了。”
朱元璋眯起了眼睛,他可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
......
此时的欧阳伦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他的面色铁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