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无助的小木匠,极其悲惨地遭遇

郑富贵之前的经历,非常得“丰富”、“跌宕”。来到石门村之后,生活算是稳定下来。对于这样的生活,他格外地珍惜。一心跟着他的养父,学起了木匠的手艺。成年之后,他学得了全副的本领,而且,青出于蓝。

老木匠去逝后,他又入赘石门村,当了上门女婿。一年之后,可爱的女儿出生了。尽管,接下来的几年里,他的岳父、岳母,也相继去逝。可是,对于郑富贵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影响。

虽然,他们一家三口,并不算多么富裕,可是,郑富贵却很满足。同时,他也觉得很快乐,很幸福!然而,人生的际遇,如同天上的风云,真得很难让人预料!

就在前年,一个很偶然的时间,一个很偶然的节点,郑富贵撞破了一件事。一位乡里领导,与村妇女主任,正在行那苟且之事。这件事可大可小。在郑富贵的眼里,完全与他不相干,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他的噩梦,却开始了。

不久后的一天夜里,一把莫明的大火,把他的三间新房,耗费他所有的积蓄,刚盖不到两年的新房,烧得个干干净净,片瓦不存。更让他糟心的,还有另一件事。

他的妻子,性格本就胆小、内向。在这次突发事件中,不仅被烧伤,而且,由于受到惊吓,她的精神上,也出现了异常。

郑富贵陪在身边时,她会稍稍好一点。可是,一旦她一个人时,就出现各种状况。时而蜷缩在一角,用衣服盖住头脸,浑身瑟瑟地发抖;时而面无表情,两眼发直,谁叫也不理;时而发出一声尖叫,跑去村外,状若颠狂。

郑富贵经受过磨难,心志还算坚强。面对接连地遭遇,他并没有被击垮。在附近的山上,他砍伐了几棵树,又和村里的乡亲们,东借西找,凑了几块木材。凭着自己的手艺,临时搭建了两间板房。作为他们一家三口,暂时的安身之所。同时,抵御将至的冬天。

人们常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半年多来,经过郑富贵地陪伴、照料,他的妻子,情况渐渐有了起色,精神也渐趋稳定。为了养家,郑富贵开始尝试,去接一些木匠活。

噩梦,却再一次降临了!

那一天,郑富贵为了赶工,回家稍晚了一点。当他回到家时,可是,妻子却不在!他突然有一种预感,要出大事了!经过一夜地寻找,终于,在一片密林的边缘,他发现了一些痕迹。

他妻子的衣物,只剩下几块碎片,还有一只破烂的鞋。附近的地上,留着几滩血,早已经凝固。剩下的,就是一些足印,狼的足印!看着眼前的情景,郑富贵撕心裂肺!他发出了一声嗥叫,狼嗥!然后,痛哭了一场。上天啊!如此苛刻地对待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哭过、怨过之后,生活还要继续。因为,他还有女儿,女儿还在等着他!于是,他把所有的痛苦、悲伤,悄然地隐藏起来,深埋进心底。他拼命地做事,用这种方式,来麻醉自己。

命运对他地打击,似乎,还嫌觉得不够。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郑富贵收工回来。他急于赶着回家,回家给女儿做饭。在经过一个山梁转角,连接着一道陡坡时,对面驶来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的前灯,强烈的光线,让他眼前一片黑暗。视力有所恢复后,他才忽然发现,自行车与他,还有全套的工具,做木工活的用具,一起冲下了坡底,二十多米深的坡底。

待他有了知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正躺在乡镇卫生院里。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他全身几处受伤,腿伤尤其得严重。

卫生院的医疗条件、水平,有限到简陋。对这么严重的伤势,自然无能为力。简单地治疗、包扎后,就催促他转院,让他出院了。

郑富贵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挪回村里。一直到现在为止,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燕轻尘与国忠臣,俩人第一次来石门村,进行普法宣传。石门村路途很远。来石门村的途中,国忠又去办了件事,他自己的私事,俩人耽搁了一些时间。来到石门村时,已近中午时分。

燕轻尘帮着国忠臣,卸下了宣传资料。俩人找到一处位置,一个较平坦、开阔的地方,进行临时地休息。顺便喝点水,吃点食物,补充一下体力。也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约摸八、九岁的年纪,背着一捆干柴,从一个胡同中,踉跄着行了过来。

这个小女孩,看不清长相。她背上的那捆干柴,体积比较大,与她瘦小的身材,明显得不相符。这捆干柴,似乎,也非常地沉重。于她而言,如同一座小山般,压弯了她的腰,更让她抬不起头。

前方两米之外的路,她都无法看见。或许,是体力有些不支,或许,是她脚下打滑。距离燕轻尘俩人,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她突然摔倒了。那捆大大的干柴,压住了她的整个身体,让她无法起身。

燕轻尘双肩一晃,身形似慢实快,来到小女孩的身边。他轻施援手,连人带干柴,一起扶了起来。小女孩的样子,燕轻尘这才得以看清。

她身上的衣服,单薄、破旧。头发乱蓬蓬的,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梳理过。面黄肌瘦,明显得营养不良。或许,因为刚才太过吃力,菜色的瘦脸上,显现一抹红色,不太健康、不太正常的红色。而且,细细的汗珠,密布其中。

小女孩喘息还未定,就看见了燕轻尘。她先是一愣,随后,道了声“谢谢”,声音怯怯的。这时,国忠臣也走了过来。见到这样的情况,俩人都有些不解,也觉得心疼。

燕轻尘蹲下身子,柔声问道:“小妹妹,怎么没去上学啊?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看向燕轻尘,或许,燕轻尘的眼神,纯净得让她心安;或许,燕轻尘身上的气息,那种自然的气息,让她放松了戒备;更或许,国忠臣的一身制服,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小女孩的眼里,一瞬之间,盈起了一层水雾。她带着一丝哭音,说道:“我妈妈被狼吃了,我爸爸残废了,是被坏人害得。我没钱上学。”

小女孩说完,抹了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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