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里到底什么情况?”董子晟听见凌恒的声音时不能说不惊讶,转过身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声音里并没有不悦,虽然严肃,但是听得出来那是关心。
安歌使劲咬着后槽牙离开凌恒,看着角落的手铐太阳穴突突地跳:“队长你作为我的证人,你看到了。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刚刚还试图以我作为人质,偷窃、绑架、袭警,队长你给他带走处理掉吧。”
凌恒周身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这会儿听安歌的语气像是随便扔掉什么不要的东西一样,刚刚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顺手把门关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黑色的卡子,看着安歌的双眸中有不明情绪在酝酿,又像是对着陌生人一样的冷漠疏离,询问:“你确定要把我……处、理、掉?”
他一字一顿,深沉的眼瞳深邃莫测。
安歌背对着凌恒,脊背绷得笔直,像是在压抑什么。
董子晟觉得自己像他们之间的局外人,站在这里一时间真是尴尬:“凌恒,你大半夜的在这儿干什么?”
“偷人。”凌恒散发着的冷峻和他嘴里说出的话十分不搭,像是个脾气暴躁被人惹急的小兽,也不看问话的人,只是注视着一旁的女人,而此时更仿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凌恒!”安歌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安歌,别这么温柔地叫我。”他专注地看着她,“你确定我们的事,要当着外人说?”
董子晟站到安歌身边,俨然成了她最好的伙伴,而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个人仿佛已经注定要与他们对立。
安歌黑着脸盯着凌恒手里的卡子,渐渐平静下来。
她发木发酸的双眼上移,直视他的,缓声道:“凌恒,没有我们了。”
凌恒感觉自己后脑抽抽地疼,他逼近一步,冷声询问:“你确定?”
安歌梗着脖子,她知道自己好像要彻底失去什么了,却依旧倔强不妥协。
“确、定!”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安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扶住一旁的茶几才勉强站稳,而她自以为清醒的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刚刚她一手造成的闹剧,像是魔抓一样揪着她的心,疼的撕心裂肺,后知后觉中,泪水早已泛滥成灾。
凌恒周身散发着“惹我者死”的气息,寂静的走廊里,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是冷森。
董子晟走在他后面,直到走到角落才叫住他。
凌恒看着他,略微烦躁:“就是她。”
说起凌恒和董子晟的相识,算是一场英雄救美。那年,凌恒到英国见一位出色的导演,想要请她帮助凌氏娱乐。生意洽谈得十分成功,他心情美丽的走在街上,目的地是安歌执勤的交通要塞,他每次来英国的时候总会去见一见她,坐在露天的凉椅上,直到陪她下班,只是这一切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就在这天,便利店里跑出来一个抱着包裹的黑人,凌恒根本就没打算出手,可是随后追出来的那个女孩儿,一下子在他眼前晃出个影子,他忘记了安歌正在执勤的事实,迅速去追那个黑人,谁料黑人正准备跳上一辆摩托车之时,被董子晟和同事截住了,再回头看那个女孩时,只是侧脸相像而已,神情还是差了些。
凌恒想要退出这场乌龙,董子晟以为他是一个热情的华人,熟络的和他交谈。
“刚刚那个女孩儿真像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妹妹。”
凌恒下意识的接过话茬:“只是侧脸相像而已。”
“嗯?”董子晟显然被凌恒的话惊呆。
凌恒觉得是自己敏感,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何其多,却还是说出那句:“她的侧脸像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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