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先别急，慢慢来，别气坏了身子。”皇帝于心不忍，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
两人都走了过来，想要扶着她坐下，术霖一一避开。
“可是这圣旨都下了。”皇帝支支吾吾的，明显不想换人。
而白笙在她那眼神下退至术霖有两步远。
那个厌恶的眼神。
“那就换个人，改个名而已，我相信韩玉起会同意的。”她语气坚定，不许换人。
显然破烂的话她没有听进去。
“这怎么行!他不过是一介布衣，白笙是邻国白国的七皇子，你还叫人改名换姓，你这简直就是胡闹！”皇帝也是生气了。
“这不是儿戏！”
这也实在是太胡闹了。
且不论他身份如何，就算他参加过殿试，谁不知道他是韩玉起，这要是随随便便就换了个姓名，就为了一个驸马的位置，谁敢要？
而且这还是别国的国姓！
他是韩玉起也只能是韩玉起，而圣旨上的白笙也只能是白笙。
“是啊，不是儿戏。”术霖坐了下来，神色回归平静。
何必呢，只是个任务而已。
人家啊，还是个皇子呢。
或许她本来就不适合吧，做这种事。
似是被皇帝的话语点醒一般。
“是儿臣唐突了，婚期照旧，儿臣身子不适就先告辞了。清禾，进来。”
清禾的速度很快，直接把术霖推走。
余下两人心思各异。
身体不适，是托词，也是事实。
回去时不似来时那般急，偌大的空间让人呼吸顺畅，整个人也平静了不少。
“不坐车了，你推着我回府罢。”顺便逛一逛。
“是”
清禾推着她出宫门，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显得有些惹眼。
术霖倒是没多在意，反正她还戴着面纱呢。
［宿主～］
破烂的兔头蹭了蹭术霖的手，有些安慰的意思。
人来人往，各类声音掺杂，途中小摊各异，术霖都没有停下来，恍若过客。
只是有些可惜没能站起来看一下。
临近公主府，术霖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二楼的厢房，半开的窗户可以看到说书人那夸张的表情，音量很大，说的有声有色，让人很容易想象其中的精彩片段。
是啊，不是儿戏。
这茶泡的不是很好，带着点点涩味，术霖微眯着眼看着他那精彩的演说。
不过是一个任务而已，换一个人不也是一样？
而且，这也，不是她的人生。
一个被外来者重新再走一遍的人生罢了。
一个已经知道本来结局的人生妄想让他人按照她的意愿，重新开始的一段人生。
是不甘，
是执念，
还是遗憾？
其实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使重来一遍，那也不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回府。”
人走茶凉，空闲的位置总有人会坐上去，即便不是它原来的主人。
翌日，公主府便传出了即日起闭门谢客。
市集上猜测众多，各色的版本出现，饭后闲谈，下一场好戏覆盖。
临近婚期，整个公主府挂满红绸，红的耀眼。
在这之前只有当今皇帝赐一份赏。
不过直至成婚那日，也是少有人知道新郎官的样貌，只知道那日赐婚中的一个名字，白笙。
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而且还没有小道的信息传出来。
神秘又让人好奇。
不过迎亲的时辰快到了，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但是吧，你好好的成个亲，你还戴个狐狸面具干哈？
不能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