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次触怒这头狮子,我急忙讨好地坐到他腿上,直视着他黑如深井的眸子,无辜地反问道,“那你希望我给别人生孩子?”
可能是经常被他套话的缘故,如今我也学到点皮毛,毫不客气地就把话锋甩回给他。
“你敢!”他顿时震怒,掐住我腰身的手力道不禁加重起来。
看着他言不由心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按向他的眉心,揉开他紧蹙的眉,“据说双方如果不够相爱,生出来的孩子会奇丑无比。”
我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没有爱情的两个人,最好不要结合在一起,以免祸害下一代。
“你在变相抱怨我不够疼你?”他阴冷的声音不依不饶地传过来,还猛地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我只好强忍住疼痛,顺势勾住他脖颈,弱弱地说道,“上次你不是答应过,一切都等我喜欢上你再说,你难道想反悔?”
曾经我问过他无数次,为什么从遇见的第一天起就叫我夫人,均是得不到答案。
对于他身上一系列未知的事情,我只能牢牢守住自己的心,不想哪天心都被挖走了,还傻乎乎的祭奠对方。
没错,就是祭奠!
我的世界,只会有丧偶两个字的存在。
当然,我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在他有未婚妻的前提下还给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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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语,一双眸子幽暗得可怕,就连周身的气息也骤然变冷,一时间空气仿佛被冻结住。
我自知这种情况的最佳解决方案无非是一个吻的事,倘若一个吻不行那就两个。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捧住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以吻封缄,以吻安抚人心,这些我都是跟他学的。
不得不承认,在吻技方面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导师,如今连我这菜鸟学生都能勉强达到及格线的分数。
那么,主动把自己送到他面前的后果就是,我立即拥有了当下很多女生都想要的嘟嘟唇,而且还不用花一分钱。
良久,他终于欲求不满地松开我,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无措,“颜子,你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我?嗯?”
“看你表现。”我承认我又邪恶了,将当初他丢给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玄烈不怒反笑,伸手在我鼻梁上轻轻一刮,眸底泛起一抹诡谲的光亮,嗓音磁性而低沉,“晚上……为夫自会好好表现。”
“…………”
当余以诚和奶奶从客厅出来时,障眼法已经成功被解除,我大概能想象得出来他们被障眼法迷住时看到的画面。
画面里,我应该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跟玄烈行如陌生人,一言不发。
接下来余以诚的话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测,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颜颜,我说你跟姐夫是不是闹别扭了?我看你俩连话都不说一句。”
我肯定不能让他知道有障眼法这玩意的存在,只能心虚地点了点头。
最后余以诚这二货把所有因果论证都归根到是因为玄烈没有给我买烟花,所以我才会闹脾气。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买烟花。”
“颜颜,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玩摔炮。”奶奶空耳的毛病比我更严重,成功的把烟花听成了摔炮。
玩摔炮的画面实在太美,我想不敢想。
于是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
不过买个烟花而已,自然不需要驱车前往,因为村里超市老板娘那里应有尽有。
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我刻意跟玄烈保持着距离,他往前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甚至好几次他想牵我的手,但都被我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这可是在村里,但凡任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到奶奶耳朵里去的,好吗?
余以诚见此乐不可支,故意站到我和玄烈中间,好心地提议道,“不如,我们仨一起手牵手,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噗………”我不禁失笑。
余以诚和玄烈手牵手?
那画面实属有点辣眼睛。
眼看玄烈脸上的阴霾越来越浓烈,余以诚却还处于作死的边缘,我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你俩到底还买不买烟花?等会超市要关门了。”
腊月二十八,村里的小店都会提前关门回家团圆,再这么耽误下去,买个屁。
“买!”玄烈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逼出这么一个字,随即径自往前走去。
我满意至极地跟在他身后,只是这期间他会故意使坏突然停顿下来,导致我鼻子好几次都准确无误地撞向他的后背…………
还好我的鼻子是原装正品,才能经得住这强大的考验。
我这才发现,原来冥界的最高神只是如此的幼稚。
一条短短的小巷被他这么一闹腾,硬是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村口,而余以诚早就在超市里跟寡妇老板娘聊得热火朝天。
见到玄烈的到来,寡妇老板娘几乎想把余以诚扫地出门,她两眼放光恨不得立马扑上去,语气也变得矫揉造作起来,“帅哥~想买点什么呀?”
闻言,余以诚十分不爽地跳起来,一巴掌就拍到寡妇老板娘的肩膀上,没好气地说道,“反正不买你就行了!”
“老板娘,我们买烟花。”我率先接过话,毕竟玄烈这男人惜字如金,次次都要我来充当翻译。
老板娘吃痛地捂住肩膀,随手指了指货架后,便继续跟余以诚斗嘴。
“你喜欢的是这个?”玄烈眼疾手快,从货架拿出一盒摔炮在我面前扬了扬。
他老人家哪只耳朵听到我喜欢玩这个?
认识字了不起是吧?
“信不信我炸你一身。”我忙从他手上抢过摔炮,原路放了回去。
玄烈态度强硬的又从货架上拿起几盒摔炮塞到我手里,威胁地说道,“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你就得喊我一声夫君!”
“…………”看来我不往死里炸他都不行了。
于是我继续多拿了几盒摔炮,挑衅地看着他,“炸就炸,谁怕谁!”
玩摔炮,那我可太在行了。
其实我没好意思说,我玩窜天猴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