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利息

木杨明知故问:你们要做什么?

松下峰没好气:咱么一起去

回去,此事人手不宜多;木杨搪塞。

为啥不宜多?松下峰不依不饶。

人多目标太大,不好脱身;木杨还是敷衍。

那为啥长庚不会武功都可以去?漏洞太过明显。

那你认识路么?木杨近乎咆哮了。

松下峰根本没把师兄的气愤放在心上,抱着膀子笃定:我们一起去。

解围的是九皋:三师叔,师兄,不要孩子气了。都清楚这一趟的危险,我们不怕危险,不怕受伤,不怕死亡。可我们怕失去亲人,二师弟已经离我们而去,师叔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说着师叔师兄,看着长庚,她的夫君她的天,眼含热泪,强忍着没有流下。

也许是师妹的失态吓到了穆猴子,赶忙摆手:不去了,不去了!松下峰和猴子焦孟不离,猴子打退堂鼓,松下峰也就不再纠缠。

人不再纠缠,情绪留了下来,叔侄二人走在石板路上已经没有清晨的决绝,长庚还能保持面色平静无波,木杨已经抓耳挠腮,眼睛盯着长庚前后逡巡,就差绕着长庚转圈,使劲忍住嘴里的话,牙齿都快咬断了。

长庚善解人意:师叔有话说吧。

木杨可算长出口气:你别去了,九皋~~。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长庚第一句话就没让木杨说全:二壮是我师弟,离开长青山前都是我带着他玩儿,我跟师父下山,就是师叔带他了。一句话就堵死了木杨。情感很神奇,留下了印记,就连时间也擦不去。长庚突然笑了:师叔你认得路么?

木杨沉浸在一种微妙的回忆中,酸甜苦辣俱全,被莫名其妙的一问憋红了脸:我我还不会问么。

长庚哈哈大笑,笑声酣畅淋漓:师叔就是不认得路。

木杨也笑了,没有长庚那么张扬,确是发自内心的笑:我不认得路。两个人笑够了,轻松的氛围慢慢散去,长庚扶着木杨双臂,好似在告诉木杨一个天下皆知的公理:师叔,我不会死,师叔也不要死。

木杨神色平静,默默的看着更平静的长庚:嗯我不要死,你也不会,我们都不会死。

叔侄二人来到泰来酒楼门前时不过辰时三刻,在距离泰来酒楼还有三个路口准确的说是有人确认叔侄是要去泰来酒楼之时的时候已经开始尾随围观,热闹永远是稀缺的,即使知道一不小心就是骨断筋折倒霉点的就会丢掉性命,看热闹的人还是里三层外三层,人是那样的多,好像就在路上专门等两人到来一样,不过也好,省的长庚讨要通报了,叔侄二人还没有到,大风帮已经严阵以待,十余帮众立于飞鸟使和青衣使身后,堵在泰来酒楼门前,神色严肃,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飞鸟使和青衣使倒没有什么异常,长庚的到来还给飞鸟使的眼中增加了几分色彩,腰肢左右摇摆扭捏作态:哎呦呦,心肝,小新郎官一大清早找来了,怎么样,吃过青果子才知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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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得好吧。

即使长庚也难掩眼中的厌恶:中秋佳节就剩数日,家师邀请大风诸使后日午时前去兼济堂商量风云会举办细节。

简单的邀请让飞鸟使犯了难,腰肢都忘记了摆动,不自觉的问道:叫我们去兼济堂?

小小的话头立即就被抓住:家师说了,如果大风诸使不敢亲自来,可以多带帮众,兼济堂地方够大,能招待下几百人。

飞鸟使的一个失神就被长庚牢牢握住主动,飞鸟使还在懊丧,青衣赶紧出来解围:狗屁,你以为你们是谁,让我们去我们就得去,八抬大轿来请我们也不去。

长庚立刻拱手示意告退:家师也说了,大风帮如果不敢来,江湖风云会兼济堂就一力承担了,人手也足够,届时有不周之处,大风帮还要海涵,言之预也,告辞。回头就要离开,脚步坚定,只是长庚心中更加笃定:大风帮没有一丝示弱的机会,如果有一丝软弱,江湖风云会就真的是臭狗屁毫无意义了。

来了,又是那张面具,空中突兀出现,拖着残影,拖着那具可以让人疯狂的酮体:少掌柜留步。软糯的声音让在场的雄性生物立即呼吸粗重。啪啪的两声脆响,如玉的小手扇飞了飞鸟使,青衣使脚步虽未动左脸却是迅速肿起,青鸟双使赶忙立住脚步,躬身行礼,没有一丝怨怼,好像没有任何不适,天大的屈辱也不及行礼重要:掌柜的想的周到,后日小女子和这两个不懂事的家伙上门叨扰,掌柜的和少掌柜的盛情,小女子先行谢过了。蒲牢使不但立即应承答应前往,还指定就是三人前往,牢牢扳回一城。

有劳几位尊使,后会有期。长庚再次抬起了脚。

少掌柜还真是急性子,兼济堂二少侠遭遇不测,小女子不;下面的话都被木杨的一剑截住,还是那样一往无前,还是那样浩荡堂皇,仿佛昨夜的一剑躲开空间避开时间,溜到今天,不同的是木杨的嘶吼:曹瑞,他姓曹名瑞。一剑堂皇封锁四方,面具上下左右冲突几次,均不能摆脱长剑笼罩,前有利剑,只能后退,纵然面具身法神奇,一则木杨说动手就动手出其不意,再则左右冲突几次白白浪费时间,此时也只能拼命回退,连转身的机会都已经没有,平时极为依仗的身法此时也只能发挥万一,利剑与面具距离快速缩短。

青鸟双使久经战阵,虽有突发情况但也慌而不乱,抛下长庚,各挺拳掌攻向木杨后背,意在围魏救赵。此过程中二人都把长庚当做空气,没有多看一眼,冷不防长庚竟然推了离自己比较近的飞鸟使一把,飞鸟使只是身子歪了歪,趔趄都没有,小小的意外并没有给飞鸟使造成多大困扰,仍然头也不回的冲向木杨,有此小插曲,本来同发双至的青鸟双使就有了先后。

叮,金铁交加的一声脆响在青鸟双使抢到之前,一柄普普通通灰扑扑的短剑已经落在面具之上,面具通体漆黑,不是凡品,短剑受阻,木杨身法缓了下来,青衣使抓住机会全力砸向木杨左肩。木杨并未回头,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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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挨了一拳,一口鲜血喷出,振开青衣使,虎吼一声:开。原来木杨运起全身内力硬接青衣使一拳,青衣使一身功夫有九成在一个狂字之上,此时救人心切,心态恍急,功力难以发挥。木杨兵行险着,借力打力竟然破开了面具,木杨所用短剑看似普通,其实是莫奇门祖师李泯之年青时所用佩剑,陨铁打造,神兵利器,剑名:君临,历代传承至今,现为木杨所用。此时面具已经通体裂开,再加一把力必然崩散。可是青衣使全力一击岂是好像与的,木杨全身内力硬接一击后阻滞于一处,行动不得,木杨吐血化瘀,却也散了内力,身法已然停住,此时面具虽然破开但其实蒲牢使本人并未受伤,只是好像惊吓过度,一动不敢动,错过了脱离战场甚至反击的绝佳机会。木杨已经在强行运转内力恢复运行,可是依然来不及,飞鸟使只是被长庚略略延误,此时木杨全身内力不得自由,要杀要剐都在飞鸟使一念之间,木杨努力偏转身体,不是挣扎离开而是将右肩迎向飞鸟使,木杨要再一次借力,是蒲牢使的惊恐给了木杨灵光一闪,向死求生,此时面具绝对经不起拼斗引发的余波,如果飞鸟使犹豫不前不敢动作则木杨已经在强运内力,片刻后内力就将获得自由,不光面具即使蒲牢使本身也难以幸免。两难抉择,怎么选择都将陷入深渊,飞鸟使跳过选项,合身扑向面具,是面具,和木杨一样针对的都是面具而不是面具后的蒲牢使,飞鸟使无视面具上镶嵌的君临剑,君临剑没有无视飞鸟使,飞鸟使腰腹间鲜血喷涌,先于鲜血喷涌的是断裂的束腰飘飞的彩衣,衣袂翻飞中面具四分五裂叮叮当当摔在石板路上,和碎片一道摔下的还有两具曼妙躯体,蒲牢使腰部以上被披散开的彩衣牢牢盖住,蒲牢使由僵硬不动变为剧烈颤抖,颤抖之剧烈以至于飞鸟使不顾尊卑紧紧搂着蒲牢使头颈才能保证彩衣可以盖住蒲牢使。生死相博好像拉慢时间,从木杨出手到此时不过两息,随着木杨浊气吐出,内力已经运转自由,眼前的两具曼妙躯体已经沦为待宰羔羊,从鱼肉转回刀俎没有给木杨带来波动,纵剑刺向飞鸟使后心,剑势未起已被迫收回,一柄钢梭带着刺耳的拉扯声以迅雷之势射向长庚,如果钢梭所射之人是自己木杨拼着重伤也得先结果眼前两人,可是射向的是长庚,逼的木杨不得不回援,君临剑下钢梭转瞬就被分为两半,木杨拉过长庚,护在身边,转头就要再次对飞鸟使出手,可是机会从来都是有一次,错过就不会再有,木杨回头一瞬间竟然微微失神,以木杨的修行,怎么会犯如此低级错误,因为飞鸟使浑身赤裸,不着寸缕站在木杨身前,外衣用来包裹蒲牢使,亵衣就扔在脚下,木杨谦谦君子,可以做到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可男女大防非礼勿视已经深深扎根木杨内心深处,飞鸟使自辱于人前而且是数百人换得木杨片刻的失神,在生死相博的战斗中,失神就是要付出代价,两枚钢针深深扎入木杨右肩,木杨闷哼一声,君临剑差点握不住,那面青衣使已经夺过狂刀带领一众人冲向木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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