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离阳朝再腐朽,也都是一心对外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要玩宫斗的大戏。”
赵楷冷静下来后,渐渐的开始一点点的梳理脉络。
也许一切并不像他想象的糟糕。
“大师父,你亲自跑一趟,是不是父皇有什么密旨口谕另行安排?”
赵楷问道。
韩貂寺面露苦涩。
赵淳议和北莽的事儿,他现在还不敢漏。
微微摇头。
“赵楷,此次出来,我是怕你有危险,或者一意孤行,特意出来劝你的!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审时度势,没必要逞匹夫之勇!能忍就忍忍,你还年轻,后面路还长呢!”
赵楷是韩貂寺从九岁带大,所以很多时候,赵楷心里的想法,韩貂寺最懂。
也只有韩貂寺的话,赵楷能听。
“大师父此次前来,是怕我带兵反了?”
赵楷问道。
“是!你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韩貂寺不否认。
“你是来当朝廷的说客?”
赵楷反问道。
“当不着!那是他们的事儿,和我无关!我只是劝你忍!你知道,在众多皇子里,我最看好的是你!哪怕什么太子也在眼里也算不得什么,要才无才,要能无能!而你和他们比,确实的只是机会和命运!”
韩貂寺这是说的掏心窝的话,
“我巴不得你当皇上,最少你当了皇上,不会亏待我这个老家伙,我还能多享几年清福。但是,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手握二十万大军,在边境上如果反了。那么离阳,北凉,必定乱做一团,当时北莽再来反扑,这离阳王朝就要分崩离析!而你,也不过是为了出一时之气,不值得,不值得呀!”
韩貂寺继续说道,
“你想,你如果带兵杀回太安城,那么各地的藩王能不反?退一万步讲,纵使你登基抢了这皇位,这烂摊子的离阳已经生灵涂炭了,这皇帝当的有什么意思?再说,徐骁和顾剑棠能同意?”
韩貂寺的话,说道赵楷心坎里。
他也不想接手一个战火纷飞的离阳。
要是别人对他说这番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是有春秋三大魔头之一韩貂寺劝自己一心向善的时候,赵楷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大师父的意思是?”
韩貂寺轻拍赵楷胳膊。
“我要你学会收敛锋芒,养精蓄锐!”
“具体我该怎么做?”赵楷问道。
“呵呵,你不是有两个好军师吗!他们比我在行!你在行的,我基本都教你了!今天为师就教你最后一招,我的毕生绝学,指玄杀天象的技法《红衣剥茧术》!”
说着,韩貂寺食指已经点在和赵楷眉心。
传功!
“为师老了,之后,就靠你自己走了!”
……
鸾鹤城。
一队金吾卫跟着一位老太监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赵楷接旨!”
“四皇子赵楷出来接旨!”
“四皇子赵楷在吗?”
刘公公扯着尖尖的公鸡嗓子在大营喊着。
喊了半天,也不见人来。
最后一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出来,正是军师贾诩出面应酬。
“敢问公公几位这是?”
“咳咳,太安城,宫里传圣旨的!四皇子赵楷在吗?”
刘公公上前,带着一种优越感。
“哦,原来是宫里来人!公公和几位大人辛苦,不巧,四皇子人出去探查地形去了!恐怕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几位,里边请!”
说着贾诩把几位往客厅里招呼。
然后又命人去沏茶烧水。
“大人,传的是什么旨意?能否透露一下?”
贾诩边敬茶,边和刘公公闲聊。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跟你讲,皇上可是开恩了,给四皇子的赏赐都羡煞老奴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也是四皇子应得的,又是灭蝗灾,赈济灾民,又是平乱,还把北莽打的满地找牙!你是不知道,整个太安城现在都张灯结彩的!”
刘公公翘着兰花指,像模像样的用茶盖撇了撇茶叶,这才细品一口。
“嗯,嗯,嗯,好茶!好茶!”
“真没想到边荒之地,居然也有这等好茶…”
刘公公说这话时,眼睛都泛着光。
贾诩陪笑着,
“公公有所不知,这是陵州的茶,配上这北莽的水,别说,凑一起还有不一样的滋味!公公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包,等下让下人拿给公公慢品…”
“呦,这怎么使得!那多不好意思!”
“不值钱的小东西,只是物以稀为贵罢了!公公尽管享用便是,回头我再托人去弄!”
贾诩笑到。
“呦,既然将军这么说,那老奴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啰!”
贾诩当即命人把茶叶拿来塞到刘公公手里。
顺便还有包了两锭银子。
“公公,来一起沾沾喜气!话说陛下都封赏的四皇子什么呀!贾诩不才,提前听个响动儿!”
此时,连一旁伺候的侍卫耳朵都竖起来了。
刘公公悄悄的把银子和茶叶都塞进袖口。
“将军说这话就说到点儿上了!四皇子这次可谓是封侯拜相啦,战功赫赫,皇上亲封武安君!另外,灭蝗有功一并行赏,黄金千两,布帛千匹,湖边园林宅邸一套,丫鬟下人五十…不日返京听封!”
刘公公说得也开心,脸笑得像三月桃花一样。
贾诩突然眉头皱了起来,
“不日返京听封?”
“公公刚刚可是说不日返京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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