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猝不及防察觉到一张俊脸突然在眼前放大。那人精准的捕捉到我的唇。
双唇相抵,以吻封缄。
饶是我也一时间沉浸在戏里,没反应过来。落在谢逸眼中,便是原本哭红了眼的女子瞠了瞠眼,一副被他自己这副孟浪吓到了的模样。
谢逸心中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在此时做这个动作无疑不够尊重又轻挑放肆。
他急急退了出来。
看着一颗豆大的泪珠自女子眼中滚落,烫的他心口止不住的发慌,连忙手忙脚乱的,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
平日里分明是运筹帷幄,心有七窍。此时他却恼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阿璇,阿璇你没有。”
“昨夜,我赶去时,你的衣裳尚是完整的,你没有被他们…侵犯。”
谢逸慌乱的开口解释,一句话说出后仿佛耗光了半身力气。
“抱歉。我刚刚,听你动不动将我推开,情绪有些,有些失控。”谢逸话还没说完,又被哭腔打断。
“你骗人。”女子低低的控诉着。
谢逸眼角跳了跳,还不等他说什么,对面女子垂着头再次开口。
“那为何,你刚刚,便连再多与我亲密一会儿,都不愿。”
谢逸不解,刚想问什么亲密。可当他将视线扫到女子苍白中透露着一抹红的嘴唇,蓦地反应过来对方所指为何,急忙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
又怕女子误会,只得声如蚊呐般道:
“没有、不愿”
“只是于理不合,我怕…怕唐突了你。”
少年有些不自然,在对面有意无意的打量下耳垂又悄然红了。因此自然没有注意到,对面眼角一闪而逝得逞的笑意。
静默良久,谢逸转头,看着仍旧低着头不理会他的小姑娘,有些无奈,却不得不败下阵来。
在小青梅面前,谢小将军一向是没什么脾气的。
谢逸垂下眼眸,终是认命般大着胆子俯身。
管他的克己复礼,纲常礼教。哪抵得上身前人的高兴重要。
于是他紧张的屏住呼吸,终是将唇低头送上。
双手规矩的放在膝上,不知觉中紧握成拳。虔诚似信徒,不敢再多有逾矩。
可在厮磨,缠绕中,即使谢逸定力十足,却还是没忍住,在温软的缠绵悱恻中,节节败退,终是不自觉中开口微喘,却不料被女子逮住了机会,趁虚而入。
绵绵密密,纠缠不休,激起了一阵阵来自灵魂最深处的酥麻颤栗。
谢逸被迫着承受着一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连最初的本意都忘的一干二净。
待到二人微微分开喘息的空余,他才惊觉,意乱情迷中,他的半个身子倒在了榻上,满头青丝铺散开,二人乌发紧紧纠缠在一起,紧紧连接在一处。
他好似,知道为何人们说结发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了。
光光这样看着,便足矣令他心动到不能自已。
他低头,看见琥珀色的眼瞳中倒影着他的身影。深深浅浅。看到他眼中的欲望,以及向来自以为傲的定力溃不成军。
他沙哑着,抬手终于抚上了那双令他心悸到发慌的眉眼。
“阿璇,别看。”
在被遮住视线前,依稀间,我好像看到谢逸动情了。
那么汹涌,那么炙热的情感,被清润微热的手指隔开。
但只能堪堪阻挡住视线,止不住鼻尖冷香清浅,其间不知怎的夹杂着几抹暧昧,深深浅浅萦绕纠缠着。
可起了坏心思,好不容易才尝到了一口肉的人,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何况这个人恶劣到啦骨子里,此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该如何得寸进尺。
“谢逸哥哥…”四个字硬是被说的百转千回,床上半趴在人身上的女子恍如没有看见少年的压抑忍耐般,还不知疲倦的,逗弄似得,将呼吸尽数喷洒在少年耳畔。
然后,我注意到,身旁的少年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呼吸,因着这几个字,骤然全乱。
不够,远远不够。
我假装不经意间,将鼻尖轻轻刮蹭到少年修长脖颈间微微隆起的喉结。
谢逸一时没有防备,嘴中泄出一声闷吭。
身躯骤然绷紧。又在这时突然感受到掌心微痒,似是睫毛轻扫。
谢逸顿时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便看见身前女子含笑的眼眸。
他抿了抿唇,此时大抵也明白过来对方的“坏心思”了。在微微因女子不再纠结昨晚的事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隐开始有些紧张和无所适从。
谢小将军只好欲盖弥彰的试图转移女子的注意力,道:
“昨日,主谋已经查出来了,你昏迷的时候,我命人直接围了太守府,那些人招供了,是云府小姐做的手脚。现在人在暗牢里还来不及审问。不过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唔。”
“我围府,是以军中进奸细的名义,你放心,我想云太守不会傻到为了一个他并不在意的云府小姐牵扯上你的名誉,或是得罪将军府”
“呃——”
他低低道,看着身前奈何不得又偏偏不得安分的女子,略微有些气喘。
“嗯”我知道的。
“阿璇,抱歉。”
“嗯?”
“是我未护好你”
“嗯。”
谢逸听得对方用的肯定的语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再低头时,却听见:
“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怎么、补偿?谢逸刚在脑中好不容易想出个所以然来,却突然发觉胸前的衣袍被人扯住,他蓦地一惊,连忙伸手拦在胸前止住女子的动作。
“阿璇,别。”
可偏偏女子在此时意外听话,果真依言停下了手上不安分的动作。
可怜谢小将军被这么卡在了一半,不上也不下,又怕身边人因此事真的恼了他。
良久,他终于松了力气,自暴自弃的闭上眼,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的渴求与情动不再压抑,温顺的看着身前的女子。
谢逸微微一动手,调整好姿势半躺平在床塌上,心神一动,将一旁的女子微微用双手举起,压在自己身上。
寻好位置,便低头捉住女子的唇。他学的极快,慢慢从辗转研磨到忘情索取。下颚线紧绷,反复动作间,将男子的掠夺性显露无遗,一直吻到察觉到身上的女子软了骨头,失去了力气软如春水的趴在他身前,才松口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