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随着体内的灵气被掠夺,陈小东好像被定身了一样,居然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任由为之。
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之际,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声巨响!
“区区邪崇之物,也敢伤吾传人?”
“天地之决,镇!”
在浑浑噩噩间,陈小东仿佛看见了一尊缥缈的巨大身影,只见其手中漂浮着一尊玲珑剔透,色泽光亮的玉塔。
其挥动衣袖,山河裂,天地崩!
那玉塔仿佛在挣脱些什么,片刻却了然归于平静。
“吾乃柳仙,此物名为九方玉塔,你既然得此物,那便是你的机缘,吾已驱散其中邪崇之气,好自为之。”
当陈小东再度清醒,仅是一瞬,又好像过了万年一般,九方玉塔已经没有任何异样,就这么安静的躺在他的手中。
回过神的刹那,陈小东不断的在脑海里向柳仙询问着情况,可始终无从作答。
“看来只能我自己摸索了。”
无奈之下,陈小东只好放弃,看向了一旁的柳工:“跟我来。”
来到没人的拐角处,陈小东揭开遮盖在上面的黑布,露出了九方玉塔的尊荣,形状跟之前那虚幻身影手中的无二,只是藏满了泥垢,且边角也遭到过损坏,玉塔正中写着九方玉塔几个字。
“柳工,可以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吗?”
陈小东神情凝重道。
听到这话,柳工思考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实话,“陈神医,您是我的恩人,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它是我十多年前购买了一批用作滕雕的树根里面发现的,瞧着有些稀奇,就拿回了家里,难道它是什么文物不成?”
瞧着柳工有些慌张的表情,陈小东断定他并没有在说假话。
“文物倒是算不上,只是样式有些特殊,品质也谈不上太好,说句实话,是值不了二十万的,古玩店的老板应该开不了这么高的价格才对啊?”
如今看到了九方玉塔的尊荣,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些异变,就算陈小东不懂行,都觉得这东西不值二十万。
让他疑惑的地方就在这,古玩店的老板定然不是文玩小白,且从刚才电话中对方催促的语气来看,似乎很想得到这个东西,莫非他们也发现了什么古怪之处不成?
看着疑惑不已的陈小东,柳工解释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个老板来买过几样滕雕去做装饰,我跟他也算认识,所以就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把图片给他发了过去,没想到他报出了二十万的价格。”
“好吧。”
陈小东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道:“柳工,有一句话你记着,如果明天那个古玩店老板催你,你就说家里进了贼,东西被偷走了。”
“被偷走了?”
柳工虽然疑惑,但他也知道诚信二字。
这本来就答应好了人家的,如今当做感谢送给了陈小东,要是不说些借口的话,还真过意不去。
而陈小东之所以这么交代,是因为他隐隐然间觉得,那个幕后买家,有些古怪。
毕竟九方玉塔的外貌根本不值这个价,对方却给人一种急切想要的感觉,这一点就十分蹊跷了,让柳工撒谎,在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陈神医,原来您在这啊?”
伴随着阵阵脚步,脸上激动还未完全退去的张显宗走了过来。
“陈神医,我有个不情之请,关于刚才的针灸之术,能不能给我说一下原理?”
张显宗颇为不好意思的道。
就算过去了那么久,刚才陈小东那神乎其技的针法,依旧让他困惑不已,如果自己要是搞懂这套针法,对于患者来说,岂不是福音?
说下原理?
那当然是不可以了!
陈小东摇了摇头,“抱歉了张老,祖上有训,不能外传,不过以后您要是遇到被这方面疾病困扰的棘手患者,可以随时联系我,还有张老,神医的称呼就算了吧,跟您老比起来,我做的这些不值一提。”
听到这话,张显宗知道自己的要求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但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那好吧,既然这样的话,不知道陈医生有没有兴趣来医院工作?”
顿了顿,张显宗抛出了这么一句话:“只要陈医生肯来,我以我最大的权限,给您安排颅内手术科室的主任。”
直接来当主任?
不光柳工,就连陈小东都被吓了一跳。
虽然山河县不是啥大地方,但在工作竞争压力山大的现在,能够成为主任的,哪一个不是技术拔尖经验丰富的人才,光是年龄最起码也得四十岁往上了。
而陈小东才多大?
二十多岁的年纪!
说句不好听的,跟他差不多大的,还在实习呢,张显宗一上来就给他安排主任的职务,由此可见,他在对方的心中,分量有多重。
然而对于张显宗开出的丰厚条件,陈小东却不为所动。
他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秘密,毕竟成为医院主任,接触的人就多了,有些东西也不是用借口就能搪塞过去的。
就算有一天,陈小东身上的蹊跷真被人发现了,那他也希望迟来一些。
另外,人的精力终归有限,陈小东现在的重心,可是在仙柳村上,他要发展仙柳村的经济,让大伙的日子富裕起来。
“我一个大学都没有毕业的人,何德何能当主任?抱歉了张老,我还是老老实实当我村医吧,也挺好。”
陈小东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婉拒道。
“好吧,人各有志,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难陈医生了。”
张显宗点了点头,也只好作罢。
怀揣着对九方玉塔的好奇,陈小东对医院的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马不停蹄的返回仙柳村。
从柳仙那些话里,陈小东敢断定,这九方玉塔绝非凡物,里面必定藏着什么。
当务之急,自己必须弄明白里面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