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翻手为云(2)

俨浦在愤怒中失去了理智,暴怒的喝道:“舒妍菲你我将你抓住,用分筋错骨手,你要是还不招,我就将你轮奸千百次,再当着你的面轮奸你的你的女儿,再让你的儿子轮奸你……”

千藏大师和巫桑道长急忙说道:“老陆,此事万万不可,冷静,冷静,冷静!”

陆俨浦挥舞着五股青铜叉,佛堂内顿时刮起了一阵劲风,他暴怒的说道:“我陆家全家四百八十三口,都是死于这幅图画之下,都是这贱人害的,你们还怎么要我冷静?”

秦夫人镇定自若的说道:“陆俨浦,我敬你是一代文豪,今晚才多般相让!如果换作了别人,我早就叫人来对付你了!既然这幅图画是毁你全家之物,你现在拿回去,还不是继续毁掉你?那些凶手如果得知你还在世,恐怕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吧?你说他们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呢?”

陆俨浦愤怒的哇哇大叫,举起五股青铜叉,向着秦夫人狠狠的刺过来。他的身材本来就高大,这时候胡子巴扎,眼睛圆睁的,显得十分的粗暴,五股青铜叉本身也是重武器,这时候挥舞起来十分的有力,带起呼呼的风声,连旁边几米远的长明灯***都差点熄灭了。

灯光摇曳中,秦夫人夷然不惧,轻轻一挥手,两条粉红色的丝带从袖子里面拖出来,好像幽灵一样的在半空中飘舞,秦夫人轻轻一扬手,身躯飘动。随即翩翩起舞。绸带轻飘飘的缠向陆俨浦地钢叉,顿时将下落地钢叉缠住了。

陆俨浦的钢叉相当的沉重,乃是精钢打造。晃动中散发出慑人地寒光。秦夫人的丝带却是非常的柔软,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偏偏如此刚强的钢叉,居然被柔软的丝带牢牢地缠住,任凭陆俨浦怎么用力。居然挣扎不开,反倒是他自己的眼珠越来越红了。

千藏大师和巫桑道长地脸色都变的凝重起来。

罗羽天在窗外也看得好生奇怪,这位秦夫人当日在玉京城褚府的时候,颇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她居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个陆俨浦使用的五股青铜叉,乃是天下最刚的武器。可是遇到秦夫人这样阴柔的丝带,居然毫无办法,也算是另类了。

陆俨浦用力地牵扯着钢叉,眼睛越来越红。身上的骨骼也不断的发出啪啪的声音,在寂静地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秦夫人地脸色微微一变。想要松开丝带,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丝带也松不开了,五股青铜叉和丝带牢牢地纠缠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

千藏大师忽然说道:“舒施主,你还是放手吧,你不是陆俨浦的对手,何必两败俱伤呢?”

秦夫人沉默不语,却始终没有松手。

巫桑道长情不自禁的大皱眉头,欲言又止。

他们的确看出来了,秦夫人根本不是陆俨浦的对手,尤其是在陆俨浦进入狂化状态以后,秦夫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秦夫人忽然间咯咯轻笑,身躯晃动得十分的怪异,手指连连轻点,软绵绵的丝带闪电般的飘开,好像雨点一样的洒落在钢叉上。

陆俨浦的脸色显得更加的红润,每一次丝带点在钢叉上,他的脸色就要红一分,他的眼珠子越来越突出,可是眼神中的色彩却是越来越黯淡了,就连他的头发也根根的竖立起来,好像是凝结了一样。

千藏大师神情肃穆,严厉的说道:“秦夫人原来是名花流的元老,难怪如此厉害,老纳看走眼了!”

巫桑道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抓紧了背后的拂尘。

秦夫人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收回丝带,漫不经意的说道:“大师看错了,小女子怎么会和名花流有关系?名花流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灭绝,又怎么会有我这么年轻的弟子?”

千藏大师摇摇头,却也没有反驳,神情显得相当的肃穆。

巫桑道长也没有放开拂尘,眼神显得更加的深沉了。

陆俨浦突然狂怒的吼叫起来:“你!你!原来,你是名花流的人!舒妍菲,我要你的命!”

秦夫人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

陆俨浦身上突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跟着个头好像长大了不小,眼珠子里面的色彩完全的消失,原本就显得相当老化的手臂,更加的老化了,手掌附近好像是干裂的土地,上面出现了条条的裂缝。他狠狠的举起钢叉,一钢叉就朝着秦夫人的脑袋砸下去,比刚才的动作更加的凶猛。

秦夫人冷冷一笑,挥舞着丝带,继续敲击着五股青铜叉,但是,她立刻发现不对了。

狂化后的陆俨浦,的确不好对付!

巫桑道长忽然说道:“舒施主,原来你是半路出家的名花流,名花流的功夫,你学习了多少年了?看你刚才的出手,应该时间也不短了,可是,名花流的独门功夫你却不会……哦,我明白了,如果秦夫人学习了花自飘零水自流,断绝了七情六欲,未免会被别人看出破绽来。”

秦夫人冷冷的说道:“巫桑,你知道什么?你给我滚开!”

巫桑道长深沉的说道:“名花流中人,想来以自我为中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实在是天下第一邪魔,故龙凯锋发誓要灭绝你们,只不过最后功亏一匮,让你们侥幸的存活下来,却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也成不了大气候,这也是历史的必然选择。没想到时至今日,名花流居然还有高人存世啊!当日龙凯锋逝灭名花流,却未竟全功,的确是一大遗憾啊!”

千藏大师也慎重的说道:“舒施主。你既然没有学习花自飘零水自流。就千万不要沾染了名花流地作风,以免害人害己,最后家破人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名花流贻害不浅,天下人恨不得人人而诛之,秦夫人今晚地表现,的确令贫道好生敬畏,也好生惋惜,以秦夫人今日的名誉地位。何苦为名花流为虎作伥?秦将军如果知道,恐怕也会极度伤心难过吧!”

秦夫人挥舞着绸带,没有说话。

师则低喧佛号,神情异常地肃穆。

罗羽天不知道名花流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听余星月提起过,但是既然是龙凯锋发誓要灭绝的,看来多半不是好人,只是这秦夫人怎么会和名花流扯上关系呢?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漓清弦让我来秦府干涉。难道居然是要自己拯救名花流的人?名花流和青衣楼,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边厢说话,那边秦夫人和陆俨浦已经斗了不下百招,胜负也渐渐的分出来。

狂化后的陆俨浦。果然凶悍异常,五股青铜叉好像疯狂了一样。一轮接一轮的攻向秦夫人,秦夫人手中地绸带却是越来越缓慢,灵活机动也大大地不如前了。忽然间,只听到低声的闷哼,秦夫人的绸带被割掉了一半,巨大的反弹力将她逼退到了门边,她努力地想要挣扎起来,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原来,她的确是半路出家,修炼名花流的功夫时间还不长,这时候用力过度,身体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内伤。

陆俨浦地五股青铜叉当头砸落,带着阵阵寒风,就要将秦夫人当头击破。

千藏大师和巫桑道长脸色大变,齐声叫道:“不可杀人!”

两人的武器,同时攻向陆俨浦的背后,想要逼他回防,然而,进入狂化状态的陆俨浦,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危险来自自己地后方,五股青铜叉依然狠狠地砸落。这五股青铜叉沉甸甸的,陆俨浦也是全力施为,这么一砸下去,不要说是秦夫人地脑袋,就是秦府门前的大石狮子,也要彻底粉碎了。

千藏大师和巫桑道长都暗自自责不已,这陆俨浦背负着血海深仇,功夫超群,思想偏激,行动常常不听自己的控制,他们本来还存着一点的侥幸心理,以为可以控制住他,这才陪着他来秦府,为了就是减少人员死伤。可是没想到,当双方真的动起手来,陆俨浦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蓦然间,旁边一道淡紫色的刀光亮起来,拦住了陆俨浦的五股青铜叉,这道淡紫色的光芒来的很快,陆俨浦猝不及防,只觉得前面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过来,将他冲击的好像要昏厥过去,陆俨浦怪叫一声,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了几大步。

千藏大师和巫桑道长也都非常的惊讶,急忙收回武器。

陆俨浦的反应也很快,狂化后的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吐血以后,立刻重新扑上,沉甸甸的五股青铜叉狠狠地砸落,但是那股淡紫色的光芒顺势将五股青铜叉一带,五股青铜叉不由自主的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顿时将墙壁砸得粉碎,只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沙石瓦砾不断的掉落下来。

远方密切注视着秦府动静的余星月、夏侯杰等人,听到秦府出现的声音,立刻下令部队出发,前往增援秦府,一瞬间,马蹄声响彻了整个神木堡,罗羽天的将军卫队成员好像闪电一样的向着秦府冲过来。

千藏大师和巫桑道长齐声说道:“阁下是什么人?”

罗羽天不说话,在潜入秦府之前,他已经带了头套,只露出两个深邃的眼睛……

陆俨浦从地上滚起来,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但是却不甘心失败,五股青铜叉再次刺向罗羽天的胸膛,罗羽天凌空跃起,犬神刀在钢叉上轻轻一点,借力向前,一脚踹向陆俨浦的胸口,隐隐间竟然听到有风雷声响。

千藏大师低喧佛号:“不可杀他!”

巫桑道长也急切的叫道:“住手!”

罗羽天将犬神刀的刀背反转过来,狠狠的砸在五股青铜叉上面,一股巨大地力量传递开去。陆俨浦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踉踉跄跄地向后跌落,手中的五股青铜叉也重重的摔落了。

巫桑道长将陆俨浦接住,只看到陆俨浦狂暴地眼神正在逐渐的消散。显然,在受到神秘人物的打击以后,陆俨浦的狂化功力衰退的异常的厉害,甚至连自身地功力都受到了损失。一僧一道都是相当的骇然,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居然强悍到了如此的地步。居然硬生生的将陆俨浦的狂化功力逆转了。

罗羽天也趁机扶起了秦夫人,只看到秦夫人奄奄一息的,气息非常的微弱,她地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相信是伤及到了内脏。他缓缓地将太乙心经的真气输进去,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秦夫人地体内,似乎对太乙心经十分的抗拒。他每次输入太乙心经地真气,秦夫人都忍不住浑身的痉挛,痛苦不堪。

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巫桑道长将陆俨浦搀扶起来,顺手提起了五股青铜叉。千藏大师双掌合十。惋惜的说道:“既然秦夫人不肯透露图画的下落,我们只好告辞了,日后再来打扰吧!”

秦夫人气息微弱,却倔强得很,冷冷的说道:“不送。”

陆俨浦还不服气,死死的盯着秦夫人,好像要将她吃掉一样,但是却被两个同伴拉走了,这时候远方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前锋已经到了秦府的门口了,三人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佛堂内重新归于平静。

罗羽天将秦夫人抱在怀里,无意中感觉到她的身体有点冰冷,低声地说道:“秦夫人,你没事吧?”

秦夫人仰面向上,精致如画的脸庞露出一丝丝苦涩的笑容,令罗羽天砰然心动,暗叹这位秦夫人真的是太美了,实在忍不住有亵渎的意念,只听到秦夫人艰难的说道:“罗羽天,你也是冲着图画来的吗?”

罗羽天沉吟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夫人艰难的扭曲着自己的身躯,让自己在罗羽天的怀里躺得舒服一点,微微苦笑着说道:“你如果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是你,但是只要你开口,我就知道是你来了。我对别人的声音有很强的记忆能力,当日你在玉京城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记住你的声音了。你怎么会到秦府里面来?”

罗羽天心里暗道秦夫人的苦笑原来也是如此的好看,令自己好生牵挂,坦然的说道:“是漓清弦让我来的。她说你们秦府晚上可能有事情发生,让我过来看看,看看有没有需要

,没想到……”

秦夫人木然片刻,神情似乎有些茫然,漆黑明亮的眼珠子慢慢的转动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原来是漓清弦让你来的……你怎么会认识她?”

罗羽天淡淡的说道:“也算不上认识,我们没有见过面。她有个徒儿,阴差阳错的嫁给我做老婆了,误打误撞之下,就认识了。”

秦夫人的眼神慢慢的暗淡下去,欲言又止。

门外的马蹄声开始消失,却传来鼎沸的人声,应该是余星月等人正在和秦府的家丁们交涉,隐约可以听到蒙玛的大吼:“我们将军驻扎在这里,自然要对这里的安全负责……”

秦夫人听到门外的嘈杂声,脸色顿时晕红起来,急切地说道:“带我离开这里。”

罗羽天随口说道:“没关系,来的是我的人……”

秦夫人轻轻的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着急的说道:“就是因为是你的人……你看看,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让我怎么见人?怎么向别人解释?”

罗羽天随口说道:“解释什么?说清楚不就行了吗?”

秦夫人着急的说道:“你白痴啊,谁会相信这个?你低头看看我们的样子!还有,你也不想想你的行事作风,别人肯定会以为我偷汉子的……”

罗羽天哑然失笑,自己的名声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低头一看,才发觉的确有点不妥,秦夫人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脸颊红润似火,好像染了胭脂一样。在刚才激烈的打斗中,她的衣服也不免裂开了。露出几处白细嫩滑地肌肤。胸口处也是春光乍泄,令人心动。别人要是看到了,不想歪才怪!

秦府门口地嘈杂声越拉越激烈。周围甚至还听到有脚步声急匆匆地赶往门口,大概是秦府的护卫。秦夫人异常的着急,居然没有时间来得及害羞,贴着罗羽天地胸膛,急切的说道:“快!快!快!你从里面拿两盆水来,浇在他们脸上。他们片刻之后就会清醒,我们马上离开!”

罗羽天依言到佛堂后面打了两盆冷水,浇在秦少游和素衣秦筝的脸上,两人的身体都挪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清醒。秦夫人很着急,也很害羞,也不管秦少游和秦筝醒来没有,就催着罗羽天悄悄的离开了。她受伤了走不动路,罗羽天干脆将她抱在怀里,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两人地身体亲密接触,自是妙不可言。本来罗羽天还纳闷今晚的事情怪异,这时候倒觉得这样的英雄救美挺有意思的。那天在玉京城看秦夫人端庄肃穆的样子,的确没想到今晚居然会如此亲密接触。

这时候不远处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显然是秦府的家丁们抗不住余星月等人的威逼利诱,闯开了大门,放罗羽天地将军卫队进来了。罗羽天搀扶着秦夫人离开了佛堂,向她的卧室走去。他顺路留下了安全的标记,相信余星月他们看到以后,就会明白应该怎么做的。

片刻之后,他搀扶着秦夫人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地卧室,顺手将大门严严实实的关好,然后将她搀扶到床沿边上。只看到她吃力地掀开床上的被子,轻声的说道:“在床上躺着,不要动!”

罗羽天愕然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暧昧的神色,刚才不是还害羞的要死吗?现在怎么将自己藏床上来了?她不是真的想……想歪了……如果是真的……。

秦夫人显然知道罗羽天的龌龊心理,满脸红晕浮现,艳丽逼人,可是情势所迫,却不得不急切地说道:“少游和秦筝肯定会朝这里来的,管家也会到这里来,你走不掉的……”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听声音,罗羽天就知道是秦少游和秦筝来了,急忙藏好。秦夫人的被子是用暗红色的丝绸作的,润滑而柔软,十分的舒服,上面还有大幅的牡丹图案,似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想必是秦夫人的体香

果然,秦少游和秦筝快步来到门口,急切的声音响起来:“娘,娘,你没事吧?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秦夫人将蚊帐放下来,走到门后边,慈祥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这么晚了还不睡?外面乱糟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呢,叫管家来这里见我!”

素衣秦筝有点惊恐的说道:“娘,娘,你开门啊!我要进去!我们府上闹鬼了……”

秦夫人平静的将房门打开,看着门外的儿子和女儿,严肃地说道:“筝儿,你最爱胡说八道,什么叫做闹鬼?你小小年纪,不跟着哥哥念书,整天就知道听别人说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这世界上哪里有鬼了?是什么人闯到了府上来?管家怎么还不来?”

素衣秦筝急切的说道:“娘,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有鬼!刚才我们睡醒的时候,居然是在佛堂里面,脸上还有冷水,衣服也湿透了,佛堂也垮了一边墙!还有,罗羽天的部队怎么闯到我们秦府来了?”

正说着,管家来了,沉声禀告:“夫人,擅自前来的乃是罗羽天的将军卫队,带头的叫做余星月,他们的哨兵发现府内有打斗的声音,于是派兵过来查看。他们在佛堂那里转了一圈,就离开了。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急匆匆的赶来,又急匆匆的走,暂时还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夫人原谅!”

素衣秦筝急巴巴的说道:“娘!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府上绝对有鬼,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是在梦里面……”

秦夫人皱皱眉头,伸手试探秦筝的额头,严厉的说道:“筝儿,休要胡说!”

素衣秦筝几乎是哭叫着说道:“娘!我没有生病,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哥哥!”

秦夫人地神色越来越严厉,最后几乎是训斥地声音。毫不客气的说道:“筝儿。你要胡闹也有个谱!什么神魔鬼怪的!罗羽天地卫队突然闯到府上来,肯定是另有目的,我们明天去找罗羽天问清楚!少游。带她回去睡觉去!不许她继续胡闹!”

秦少游低头说道:“是,娘亲!”

素衣秦筝哭着说道:“娘,娘,我不要回去,我跟你睡

怕!我真的害怕!”

秦夫人大大皱眉,又爱又恨的说道:“你这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娘调皮!瞧娘打你!胡管家,你去调二十个守卫来,在大小姐的门外值班,让大小姐好生睡觉!什么妖魔鬼怪,罗羽天故弄玄虚才是真的!”

秦少游恭敬地说道:“娘,你既然没事,孩儿也就放心。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秦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怜爱的说道:“筝儿,你哥哥才是会处理事情的,你要学学。不要整天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你都十七岁了。以后,你要自己过日子的……”

秦少游其实对今晚的事情也有点迷迷糊糊的,满脑子都是疑团,不过既然府上地人都没事,也就放心了,至于罗羽天的事情,明天自然要找罗羽天问个清楚明白,他强行将秦筝拽走了。

目送两人离开,秦夫人缓缓的将门关上,回到床边上,发现罗羽天正在被窝里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暧昧的神情,她顿时害羞地吹熄了灯,不让罗羽天看到自己的羞赧,自己靠着床沿坐下来,背对着罗羽天。

罗羽天忍不住说道:“秦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和尚,还有那个道士,还有那个会狂化地人,他们来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提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秦夫人有点伤感的说道:“都是陈年往事了,你知道了没有用处的,说不定还会害了你,不说也罢。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以后有时间我再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吧。”

罗羽天故意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后有时间?”

秦夫人羞愧的说道:“罗羽天,别人背后说你是个坏蛋,我还不信,你原来真的是个坏蛋!”

罗羽天故意着脸,从床上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了秦夫人。秦夫人浑身痉挛着,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就没有继续抗拒了,好像有点认命的样子。罗羽天贴着她的肩头,细细的品尝着她身上的香味,双手从她腰间慢慢的伸进去,细细的抚摸着嫩滑的肌肤。

秦夫人呢声说道:“不要这样……”

罗羽天恍若没有听到,手指从她的腹部慢慢的向上,秦夫人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身体,显然是想要躲避罗羽天的侵犯,可是罗羽天的脑袋还贴着她的肩头,她不可能完全挺起来,只好闭上眼睛,任凭罗羽天的双手抚摸上了丰满的胸脯。

手指触及到女人的禁地,罗羽天却没有丝毫兴奋的神色,眼神里反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当然,这种忧伤感觉一闪而逝,他又重新变的色迷迷的。秦夫人的胸脯很丰满,很坚挺,似乎有种破衣欲出的感觉,和龙依蝶、菊池优衣她们的感觉都是不同的,细细把玩起来,颇有意味,尤其是联想到她的身份,快感更加是不言而喻。

秦夫人再也忍耐不住,不得不将罗羽天的魔爪挪开,呢声说道:“不要……”

罗羽天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听话的松开了魔爪,随口说道:“刚才听你们说话,那陆俨浦原来是文人?怎么功夫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秦夫人拉好自己的衣服,有点心灰意冷的说道:“是的,他原来是武功城最有名的才子,曾经连续三次夺得殿试状元,只是他生性高傲,不愿意做官,虽然三次作了状元,却三次都辞官不做,在神龙帝国也是一段佳话了。十六年前,他家里遭遇大难,全家上下四百多口都死于非命,只有他在外游历,看看捡得了一条性命……没想到,他居然会将这桩血案栽到我的头上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罗羽天皱眉说道:“漓清弦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夫人沉默片刻,幽幽的说道:“这件事情,你去问漓清弦吧。”

罗羽天皱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如此,我走了。”

秦夫人神情有点怪异,回过头来,神情的看了罗羽天一眼,又急忙转过头去,似乎不太敢看罗羽天的眼睛,最后低声的说道:“你等等……”

罗羽天内心里忍不住又有些活动,有点轻浮的说道:“怎么啦?天亮了我就走不了了!有什么事情要说,有什么事情要做,咱们都要快点!”

秦夫人更加的羞赧,哪里听不出罗羽天的暧昧意思,不禁大窘,甚至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支支吾吾的说道:“没什么……你也累了,我给你泡杯茶……”

罗羽天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晚上不喝茶的。”

秦夫人的声音怪怪的,几乎是羞不可耐的说道:“这是漓清弦送给我的女儿茶……”

罗羽天心思大动,不免有点暧昧的意思,满怀深意的说道:“好啊!”

秦夫人急匆匆的走开了,好像很害怕罗羽天的目光,她在旁边的小客厅摸黑泡好了茶叶,慢慢的端到罗羽天的面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喝了茶,你就回去吧,去找你的老婆……千万不要憋着……明天中午我让少游和秦筝去找你,说清楚今晚的问题……谢谢你救了我,还有,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罗羽天不以为然的说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接过茶水,一口喝干,然后将茶杯放回去托盘上。

秦夫人手中的托盘似乎晃了晃,神情也有点怪怪的,凝视着空荡荡的茶杯,居然好像有点出神的样子,片刻清醒过来,低声的说道:“你回去吧……小心点……不要让人看到……不然我……不然我……”

罗羽天点点头,直接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月色依然非常的清冷,秦府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冷清,罗羽天走出了一小段路以后,悄悄的找个拐角的地方,蹲下身去,慢慢的吐掉了口中的茶水。只看到在清冷的月色下,那些被茶水浇过的小草,开始慢慢的枯萎,最后变成一片的焦黑,空气中渐渐的弥散着腐臭的味道。

罗羽天站起身来,回头看着秦夫人所在的房屋,脸色阴沉如水,眼神冰冷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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