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三个人的蜜月
总统套房,二楼拐角,男人孤傲的身影隐匿在暗影中,握着手中的电话,仔细聆听一字一句。
“少爷,我们派去德国的调查人员刚才已经回话了,”阿龙踌躇说道,“对于余小姐的那份住院档案,柏林红十字医院方面已经明确证实了真实性,也就是说少夫人的确怀过孩子,www.youxs.org。”说到这里,他不敢多话,停顿了一下,对方没有任何回音。
“总裁?总裁?”就在阿龙以为谢嘉篪会暴跳如雷抑或是摔掉电话时,听筒中传来寡凉的声线,几乎寒冷到犹坠冰窖,让人不寒而栗。
“我在听,继续说。”
“院长说余小姐是十八岁那年入院的,起初治疗时并没有失忆,只是她似乎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刻骨铭心。为此心里很痛苦,有很多犹豫不决的事,心情极度压抑导致她患上重度抑郁症,并三次自杀未遂。后来,主治医考虑到病患个例的严重性,对她采取催眠术和洗脑的双重治疗,MECT洗脑仪对人的大脑有轻微刺激,副作用便是短时期丧失记忆。也就是从那时起,安安小姐才忘记了从前的一些事和人。至于堕胎和修复术的事,他并不知情,必须要找到尼克医生,才能了解整个病案的始末。可是尼克前些日子出国参加公益活动,他所去的非洲国家发生战乱,到现在都无法联系。”
阿龙竹筒倒豆子般将结果说完,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稍顷过后,冷冽的男声再度响起,“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算把地球翻过来也要把那个狗屁医生给我找到。”
谢嘉篪用力将Vertu手机甩在地上,价值连城的奢侈品就此报废,宛如黑夜的眼眸迸裂出两道冷怒的光痕。
楼下,两个倩影一站一立。
阔大的真丝沙发上正坐的女子,眼底暗燃一簇愤怒的流光。
对面那张不算惊艳的俏容上,一双水光浮动的大眼噙满胜利与骄傲。
“安安,你认识嘉篪时间不长,对他还不够了解。”马珍妮洋洋得意,“www.youxs.org,就算嘴上不说,但是他们都喜欢干净纯洁的东西。”言尽于此,意味深长。
对于这一点,她是自傲的,她庆幸自己把最美好的事物奉献给心爱的男子,对面所谓的少夫人在这件事上俨然低人一等。
安安知道,自从那场所谓的婚礼之后,www.youxs.org,婚前行为不检的女人。而她脑子空白一片,不知道那些丑闻的真假,百口莫辩。
听出对方话里的炫耀之意,安安强压怒气,冷冷地看着她,“马秘书,你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吗?谢嘉篪疼你爱你怜惜你吗?本来,你让我替你们买套子,又为我名义上的丈夫洗澡擦背,因为这些原因我十分讨厌你,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你可怜,也同样觉得妹妹可悲。”
马珍妮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安,僵硬扯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吗?”
安安对上挑衅的目光,字字珠玑,“聂安娜是他对外宣布的前女友,你是他身后默默无闻的女人。两个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又可以随便享用,坐享齐人之福。不管怎么说,妹妹都曾与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过。而你呢?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在人后,暖床侍候,做些旧社会下人干的事。就像现在,我坐在这里,你站在那里,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低声下气的小三。”
“余安安,别太得意!”马珍妮脸色微沉,“你就是嫉妒嘉篪和我的亲密关系。他有洁癖见不得肮脏的东西,所以,我敢保证他不会动你一下,你们婚后的生活将是你独守空房的日子。你会像你那下贱的妈妈一样,在孤独和绝望中死去。”
安安可以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却不能任母亲受到无端的谩骂。一时气不过冲过去,下意识地扬手,马珍妮的脸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
恰在此时,楼上有轻微响动,马珍妮眼神变了变。突然跪倒在安安脚步,泪水掩盖红肿的小脸,哭得肝肠寸断。
“少夫人,都是我的错,不关谢总的事,www.youxs.org,您要打要罚都行,千万别因为我使您和总裁之间产生嫌隙。”
余安安望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又看了眼脚边变脸如同翻书的女子,瞬间了然,一种深恶痛绝的憎恨与厌恶袭上心间。相比谢嘉篪的风流,她更痛恨马珍妮的虚伪与阴险,那种猫哭耗子的惺惺作态简直让胃液翻腾。
“你做了什么?竟敢打人?”谢嘉篪对着安安一吼,英挺的浓眉深拧,紧绷的俊容覆上寒霜。
马珍妮颓废地跪在地上,咬着唇瓣,自责不已,“谢总,别动怒,我们刚刚闲聊,谈到关于你的事情……少夫人可能有些误会了!”
她望了眼楼梯扶手上的文胸,又看了下沙发上扭曲的女装,紧张地凝着谢嘉篪,担心委屈,不言而喻,最后更是捂着带有五指印的左颊,生怕男人看见一般起身,“谢总,我还是先出去吧!”
谢嘉篪怕马珍妮狼狈逃走,心疼她眼底的悲切,护她在身后,轻轻地揉了揉女人的脸颊,“疼吗?别哭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受气的。”
安安突然联想到某些总裁文中的狗血桥段,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欣赏两人伉俪情深的同时,嘲讽地笑了。眼前的男人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前一秒还宠你入天堂,后一瞬便推你下地狱,究竟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清楚!
“余安安,你听清楚,我不喜欢不自重又随便的女人,更不会碰你,你充其量是谢家户口本上的一个名字,娶你不过是权宜之计。而珍妮不但是为我尽心办事的下属,更是我喜爱的女人。你别再找她麻烦了,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即使对谢嘉篪不抱任何希望,可作为一个女人,望着丈夫如此护着他的秘书,她觉得可笑到不行,更认清事实——这个男人绝对不值得她去爱。
安安漠然地站在身子,蹒跚着走向玄关。
“你上哪里去?”谢嘉篪语气如常的冷淡,心倒是无故闷痛起来。本来想和她开诚布公地谈谈,找到一个往后几年和平相处的方法。可是,当他听到阿龙告诉的真相时,情绪失控,望着安安的冷漠眸光,怒火扬起。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所有物,即便只有法律上的效力没有爱,他也决不允许她有其他男人,不论是婚后还是婚前。
察觉安安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一个人拖着两条伤腿向门外走,男人火气更胜。
谢嘉篪几步走到安安身后,拦腰抱起她的身子,安安在他双臂间发疯般扭动,“放我走,你这只肮脏的种猪,我要离开,这个房间留个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恶心吧!”喊到最后,喉咙沙哑。
男人并没接话,迈着方步来到浴室,进门后就直接将她丢进充满泡沫的浴缸中,方才就是在这里,他和他的秘书还曾戏水鸳鸯。
“你哪儿也别想去,余安安,你是我的老婆,万一丢了没法向老爷子交代!”谢嘉篪嘴角一倾,阴狠狞笑。
“卑鄙小人,你变态!”
“啊哈,老婆大人你要小心了,变态的事往后还很多呢!”谢嘉篪不顾水中挣扎的人上下扑通,出门后掏出钥匙锁死。竟然敢骂我,余安安有你后悔的时候!
安安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从浴盆中爬出来,不住地拍打房门,“谢嘉篪,你这个疯子,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极富节奏,“少夫人,您有事?”
“叫谢嘉篪把门打开。”
“对不起,恕难从命,谢总今晚运动量过大,上楼睡觉去了。少夫人,没什么事我也休息去了,”马珍妮状似漫不经心接着说,“对了,忘了告诉您,浴缸里的水是刚才我和嘉篪一起用过的,那时他太心急有些东西好像弄进去了,你想沐浴就重新换上清水吧!”
安安顿觉五雷轰顶,打了个哆嗦,旋身望着那个足足可以容纳数人的巨型浴盆,www.youxs.org,心口漫上一股屈辱,胸腔就像被人狠刺了一刀,浑全止不住的轻颤。
整整一晚,根本没有合眼,安安怕身上潮湿会感冒,脱掉了沾满泡沫的衣服,仅用一条浴巾围住自己身体,目光没有聚焦,傻傻地看着天花板出神。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明知他不爱自己,还义无反顾地跳进火坑。
一门之隔,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对男女独处的空间。他们的欢声笑语,大声**,好比利刃剜心。
清早,门被人大刺刺地推开,男人冷峻的容颜贴近她发白的脸,英挺不凡,“老婆,该起床了!咱们今天好多安排呢!”
安安冷不丁看到一张俊脸,脸色非常难看,一言不发的瞪着他,微微后退,一副生人勿近的森寒表情。昨天已经领教他的恶劣,这个男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谢嘉篪撇撇嘴,“爷爷的安排浪费了好可惜,不如咱们留下特殊的回忆——一段三个人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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