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看海还是投海?
?安安说完这句话,现场僵住,所有人都用你不怕死你很棒的眼神,凝着丝毫没有危险意识的女人,空气中有电闪雷鸣交织。最快最風雨文学1234沉默了一阵子之后,谢嘉篪脸色稍霁,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个礼物我不太满意,换一个总可以吧!”
“哈哈,对不起,”安安抱着肩膀,态度轻慢,“冰城最近雾霾,圣诞老人在送礼物的途中不慎摔倒,没人敢搀扶,现在还躺在雪地上,想换礼物等明年吧!”一桌人前仰后合,谢嘉欣更是不顾形象地把满口食物喷了出来,就连一贯老诚的权叔也笑得弯了腰。
“吃饭!”谢嘉篪当即一拍桌子,两眼冒出凶光,满室的人全都静下来。他在这个家有说一不二的权利,是仅次于谢莛的二号人物,这一点连父亲谢文晖都比不得。众人纷纷噤声,适可而止地相互打眼色,由于刚才的突发事件,午餐沉闷地进行。
“嫂子,你想得到什么圣诞礼物?”谢嘉森找个话题,缓解气氛。“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东西,小时候有一个大大的水冰月毛绒公仔,妈妈过世后每天晚上我都抱着它才能入睡,可惜后来到国外托运的时候被遗失了。”说起那个毛茸茸的大玩具,安安的思绪又回到童年。
“什么叫毛绒公仔?水冰月又是谁?”谢嘉篪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他和颜若彤交往时,那个女人喜欢玫瑰、珠宝和钻石。“表哥,你是喵星人,这都不知道吗?”谢嘉欣表示不屑,“毛绒公仔就是一种毛绒玩具,外部是毛绒面料及其他纺织材料,内部填塞各种填充物的软性玩具,英文名字叫plushtoy。水冰月是美少女战士的女一号。”
“那我也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月野兔吧!”谢嘉森笑笑。“幼稚。”谢嘉篪慵懒地撇撇嘴。
“不用了,嘉森,就像你说的,有些事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谢嘉篪虽然一直低头吃饭,却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朵里,心里极度不爽,他突然发现由于年龄相仿,安安和谢嘉森似乎有更多的话题,而自己就像老古董一般几乎听不太懂。瞧他们有说有笑,他越来越有气,连带着表弟和表妹也一起嫉恨了。
“嘉篪,圣诞节咱们去南方看海吧!我记得前年你开飞机去登山那次,我们玩得多心呐!”马珍妮提起往日的幸福,有丝丝甜蜜涌上心间。
“嗯。”谢嘉篪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就哼了一声。
“表哥会开飞机?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谢嘉欣疑惑地瞠大美眸。“开飞机?哼!”安安渺视地瞥了他的丈夫一眼,小声嘀咕,“打飞机吧!”
一桌人都震惊了,以为自己的耳朵短路,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吗?席间,谢文芳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上了楼,再也没下来。马珍妮眼尖,注意到屏幕上的三个字:刘天德。
“哥,你说妈这样有意思吗?明明心里惦记着爸,就是不肯回去。”谢嘉欣傻乎乎,没有心机,有什么说什么,“出于怎样的原因,害得咱们两个也无家可归呢?”“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谢嘉森毕竟年纪大一些,明白妈妈的心思,就是想老爷子死后能多占点家产,但有些话当众自然不能多说。
安安明白谢嘉森的尴尬,岔开话题,“嘉森,今年圣诞节你怎么安排?”“目前没有计划,嫂子要是有空,咱们几个人一起去雪村玩吧!”谢嘉森随心问了一句,鉴于两人的叔嫂关系,说话不能太冒失。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做,都有谁去?”安安来了兴趣,左右在谢家只能看到对面碍眼的一对,表演恩爱,还不如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你,我,还有……嘉欣,我们早就约好了!”谢嘉森恐怕安安不去,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妹妹的腿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脑袋少根筋的谢嘉欣正在喝汤,因为出乎意料的一脚,勺子掉在餐桌上,溅了满脸,当即不开心地喊了起来,“哥哥,你踢我干嘛?”谢嘉森僵硬地**唇角,恨不得直接拍死这个反应极慢的妹妹。
如此糟糕的掩饰,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啪”一声,谢嘉篪重重将筷子拍在桌上,“嘉森,安安不能跟你们去旅行,因为我们已经先约好了,对不对老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安安目光幽沉的望着她的男人,嘴角噙着灿烂的笑,“某些人就会扒虾,不是和别人约好了一起去投海吗?得了老年健忘症,还是早点治疗才好。
”“看海,不是投海!”谢嘉欣懵懵懂懂,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一脸茫然。
“在我看来都一样。”安安放下饭碗,站起身子,“我饱了,先回房了。嘉森,出行的时间定下来,提前告诉一声,我好准备一下。”言毕,快速上楼去了。谢嘉篪凝着安安秀丽的背影,无奈摇头。他该拿这个爱吃醋的小妻子怎么办才好?真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应该笑。
马珍妮却是暗暗偷笑,看来谢嘉森和安安两个人还是挺合拍的,如果能找到机会撮合他们,说不定自己在谢家就能占据主要地位。二楼,角落里的一间客房。
安安进门后,抡起小粉拳气鼓鼓地朝着枕头一顿打,用以泄愤。“谢嘉篪,扒虾?看海?开飞机?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
就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锤到第一百拳的时候,身后传来阴测测的声音,“那么用力,手疼不疼啊?”安安被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一米开外站着的俊美男人,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星眸如黑曜石般坚毅,望着她,似乎把她吸进去。
“你来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回你孩子他妈那里睡去!”安安心虚地抖了抖枕头,“好久没人用了,好多灰尘。”谢嘉篪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悠闲地坐在她身边,“我们好好谈谈。”
“还是那句话,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看你倒是很爱和嘉森说话。”男人醋劲十足。
“那是自然,和开郎阳光的男人聊天能给人带来朝气蓬勃的气息,不会像那些老气横秋,色色又阴狠的老人家,只会给人压抑的心情。”谢嘉篪极为不悦地阴下脸,“现在是嫌弃我老了?”
“我可没说你老,是你自己说的。”安安笑得甜美,“不要恼羞成怒嘛,否则老的会更快,到时候我该叫你大叔了。
”男人呼吸一窒,立马变脸成黑包公,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大叔,快回去接着扒虾,别让孩子他妈等急了。”安安作势往卫生间走,“我要洗漱睡觉,没事请回吧!”谢嘉篪忽然明媚一笑,“老婆,别吃醋了,我给马珍妮吃虾是有原因的?”
安安的第一个反应是他在找借口,没理他,继续洗脸。“今晚的对虾有些坏掉了,我怕你吃了坏肚子。”谢嘉篪淡淡一笑。
“说完了吗?说完可以走了。”安安冷凝着他,“我要休息了。”谢嘉篪莞尔,“好,咱们一起休息。”边说边脱去身上的外套,尾随而来。
男人从后面圈住女人,下巴搁上她的肩膀,“老婆,你都不想我?”她急忙逃出他的包围圈,正色道,“少臭美了,来路不明的孩子没搞清楚前,休想碰我。”
谢嘉篪气结,又不能跟她争辩下去,只得咬咬牙忍下了,他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用清亮的眸子看着安安,“老婆,白天我说过的话,现在是不是有些小期待呢?”“你,你要干嘛?”安安被对方的眼神吓得心肝乱颤,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过来。
“离我远点!”喊声一浪浪回荡在宽敞的房间里。午餐还没结束,谢嘉篪借口劳累早早上了楼。
马珍妮和谢家兄妹经过楼梯回自己的房间时,走廊里响起了一阵女人尖利的叫声,“谢嘉篪……”三个年轻人听得面红耳赤,谢嘉欣更是好信儿地顿住脚步,回头对谢嘉森说道,“哥哥,余安安果真开放,声音这么响亮!”
“别乱说!”谢嘉森红着脸,低下脑袋,“你还是个未婚的小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马珍妮一张俏脸又红又紫,房间内两个人的亲热声像大巴掌打在脸上,不管自己怎么赖在这里,她在男人的心目中始终抵不过那个女人。
谢嘉欣往前迈了两步,走到房门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里面的声音更响了几分,她听得一时激动,双腿战抖,情不自禁地往前靠,本就没关的房门就这样大刺刺地撞开,噗通一声,一个娇小的女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