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是殷切。
阮母是嫌弃。
阮明珠是嫉恨。
真是有趣。
阮筠唇角擒着笑,朝三人走去。
“还知道回来!”阮母低喝,“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头野,你现在已经不是乡下的丫头了,你就不能知道些自尊自爱?就不能学学明珠当个体面的贵女?”
“你跟黄毅很熟?”阮父走到阮筠跟前,扬起自以为亲切的笑容问道。
“称不上太熟。”阮筠厌恶阮父谄媚的样子,脸色微冷。
“撒谎!”阮明珠高声道,“那天他明明叫你师父,爸,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哦,那就算是认识吧。”阮筠耸耸肩,抱着东西就要越过三人进门。
“站住。”阮父气极,怒道,“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这真没有,当然阮筠也不认为,阮父眼里有她。
但见他们咄咄气势,显然不理一理他们,这门是别想进了。
真是没意思极了。
“那父亲的意思是?”阮筠看向阮父,语气淡漠。
“你眼里要真有父亲,那就应该也为阮氏出份力。”阮明珠抢先道。
“哦,怎么个出力法?”阮筠明知故问。
要不是她有必须要过的业,她还真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下去。
乌烟瘴气的地方,回她的道观不香吗?
不行,一定要尽快联系到师傅,让他替她算上一卦,瞧瞧这业消多少了?也好早些离开。
阮筠越想越是不耐烦去应付阮家三人。
阮父就像没看出她的不耐烦,颇有些自以为是的道:“你明天叫黄总到家里来吃个便饭,到时你要乖乖的说服他与我们阮氏合作。”
拍卖会后,他借着阮筠的名义去见过黄毅。
可与第一次见面不同,黄毅明显不想理会自己。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阮筠从中作了梗,就为了报复他们对她的冷落。
果然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就是养不熟。
好在,他还有明珠,也不算后继无人。
现在么,既然要利用一下阮筠,那他适当的演演戏,倒也不是不可以。
阮父向来唯利是图,自然一切向钱看齐。
“倒不是不可以。”就是吃个饭,阮筠并不觉得有什么,黄毅又是个生意人,对应酬似乎也很是熟悉。
只不过,凭什么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今天也跟黄毅说过,不必看在她的面子上,给予阮氏特别的照应。
“那就这样说定了。”阮父心满意足笑着离开了。
晚上他还有个应酬,现在得出门。
“行了,既然没事了,就先上楼吧。”阮母看了阮筠一眼,拉着阮明珠回了屋。
“算你识相。”阮明珠挽住阮母进门时,扭头看了眼阮筠,脸上写满得意。
行吧,果然是一家子,都是NC不说,还都喜欢口嗨,真是无聊。
阮筠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抱着东西回了位于二楼角落的房间。
阮家住的别墅一共有三层。
一层主要是用来会客与吃饭,靠近地下室的楼梯旁有两间客房,目前是佣人在住。
二层本来是休闲娱乐用的,这里有阮明珠的琴室以及舞蹈室,还有阮母阮父的健身房。
三楼则东侧是阮父阮母的卧室以及书房,西侧则是阮明珠的。
两头布局差不多,确实可以体现出他们对阮明珠的疼爱。
只不过她的回归打破了家里的布局。
为了不落人口舌,他们硬生生的将二楼的健身房,改造成她的卧室。
别说,虽然处处显着仓促两个字,但房间挺大,采光又好,最妙的是有独立的卫生间。
这让她很是满意。
阮筠回了房间后,就把东西摆放出来。
首先,她要将买的墨斗里加入朱砂,最好明天再买些鸡血加进去,这样效果更好些。
接着她磨好朱砂为墨,聚精会神的写着符纸。
她是天生的灵体,这意味着她有着源源不断的灵力。
在这末法时代里更加的难能可贵。
所以她无论是修习什么都比旁人快上数倍。
这也是她年少成名的原因之一。
符纸一写,就到了凌晨三点。
阮筠站起身,伸展了下四肢,才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拿起来一看,竟是苏胜海的求救消息。
收到时间是三个小时之前。
出事了!
阮筠快速将准备好的东西装进双肩包,打开窗子一个翻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