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次看事的报酬留下当生活费,组织工资一到账,我就给爸妈打过去。
谭元凯的自我定位似乎是善解人意的兄长角色,不但对亲妹妹谭元媛,对其他年纪比他小的男女都很有照顾。
他安慰我:“不用担心,根据往年的情况来看,转正考核时,组织给的活都不难。”
谭元媛毫不犹豫的拆亲哥的台,“不难的话,你怎么考了三次都没过?”
谭元凯:“……”
“为啥三次都没过?”我好奇地问。
谭元凯一脸生无可恋,“因为我倒霉,第一次考核前摔断了腿,第二次考核前摔断了胳膊,第三次……”
他悲愤道:“第三次考核,我赶来组织的路上出车祸,胳膊和腿都被撞骨裂。”
“……”
我心中惊叹不已,这世上竟有比我还倒霉的人。
难得啊。
闫民很会利用资源,自肖大师死后,组织接管肖大师名下的民宿,闫民立刻退掉租的办公楼,把组织搬到民宿来。
说话间,我跟着解庄三人穿过前院,就见闫民站在后院湖边的小别墅前。
这是我上课的地方。
闫民一人给我们发了一张名片,“这是事主的名片,你们自行联系,把事情解决就转正。”
说完,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我低头看我手里的名片,李诚。
挺熟悉的名字。
“我先回去联系事主。”我揣起名片往外走,解庄追上来,待走出民宿,他压低声音问我:“你知道闫老为啥设置转正考核不?”
我认真思考,“因为他想看看我们的真本事,方便以后给我们安排事?”
解庄嗤笑,“你想多了,因为他想省钱。”
“啊?省钱?”
“对,我听我四哥喝醉后说的。”解庄无比认真的跟我八卦,“我四哥说闫民设置转正考核,为的是让一批人无法转正,转正不了的话,就不用给那些人涨工资,组织能省下好大一笔钱。”
“这些无法转正的人,都是闫民的低价劳动力,偏偏这些人还对他感恩戴德。”
“我四哥说这就是闫民的奸诈之处。”
我张张嘴,“这样啊……”
我伸头看了眼没走远的闫民,又看向明明在八卦却说话很大声的解庄,试探着问:“你四哥这几天欺负你了?”
他哪里是跟我八卦,他分明是在闫民面前给他四哥上眼药。
解庄冷哼道:“昨天,四哥跟我爸进献谗言,害得我被我爸满院子追着打,二十多年的脸丢了个精光。”
还真是亲兄弟。
我果断告辞,连回白事店都等不及,路上就拨通了事主电话。
老天,我从来没觉得给人看香是这么美好且令人放松的一件事。
令我意外的是,不但事主的名字,他的声音,我同样有些熟悉。
应该是有过交集的人。
对方也知道我,说他是省城大学的学生,跟我约在学校门口见面。
等我到地方一看,还真是熟人。
我去民宿找肖大师时,一同住在民宿的还有一对情侣,李诚和王雪涵,在校门口等我的是李诚。
“周仙姑,雪涵出事了。”李诚双眼通红,黑眼圈很重,好几天都没睡好的样子。
我把手里刚买的矿泉水递给他,不慌不忙的问他:“王雪涵遇着啥事了?你别急,仔细把事情说清楚。”
我看得出来,李诚的状况本就不好,我要是稳不住,他估计急得话都说不清了。
他哆嗦着手,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学校有鬼,厉鬼!她被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