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祝欢衣的生日宴,程玉有些拿不准,“安安,你说欢衣的生日宴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那样,西装、礼服、宴会厅,夫人和小姐们都雍容美丽,谈笑风生?”
她神神秘秘的说:“我听赵锦年提过,祝家不是有钱,是贼有钱。”
我心里也打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去生日宴,是不是得穿礼服?”
“是吧?”程玉迟疑。
俩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小眼瞪小眼。
“要不,问一下欢衣?”我提议。
程玉点头。
我俩给祝欢衣打视频电话,视频接通,首先看见的是祝欢衣分外疲惫的面容。
程玉惊呼一声,“你做什么了?累成这样子。”
祝欢衣揉着额头,“这几天没睡好,没大事。”
她不想细说,我和程玉都识趣的没深问,跟她说起生日宴的着装问题。
“你们想多了,不是正式的宴会,就是家里的亲戚和朋友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可不用准备裙子。”祝欢衣笑道。
俩小土包子放心了。
第二天,我俩按时去祝欢衣家。
到门口,正好撞见赵锦年和沈思远。
一个多月没见,沈思远身上多了些干练凌厉的气势,估计跟接管沈家的公司有关,视线掠过他的脸,我忍不住皱眉。
沈思远眉宇间除了淡淡的疲惫之外,还有极轻的黑气。
有东西缠着他,只是于他生命无碍。
他跟肖大师学过本事,会用符,应该能觉察出来。
我琢磨着该不该多事提醒他一句,不曾想他先开口了,“安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们慢慢说,我俩先进去了。”赵锦年眼珠一转,拉着程玉走进祝家院子。
程玉有些不愿意,“你拽我干啥?赵锦年,我可告诉你,安安现在有男朋友,你难不成要帮沈思远撬墙角?你脑子里别进水。”
赵锦年无语,“你想什么呢?思远是有正事跟神女说。”
他俩这话说的看似小声,但我们都离的不远,我和沈思远听得清清楚楚。
沈思远拧眉问:“男朋友?你不是说你供奉仙家之后,就不能结婚生子么?”
“是,当时我堂口的掌堂教主是镇北仙许爷,他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订下这条规矩,是为了监守自盗啊。
我叹气,“我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他,活的,会呼吸,有正常体温那种。”
“活的?”
沈思远露出错愕的神情,沉默好半晌,突然问:“所以,你供仙之后,不得结婚生子这条规矩,已经约束不到你?”
我点头。
沈思远不知想到什么,居然露出笑容,看着我的目光比之前热烈,喃喃道:“挺好的。”
咋还笑起来了?
我被他笑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搓胳膊,果断转移话题,“你要跟我说说啥正事?”
“你跟煊哥交恶了?”沈思远问我。
“对,贺煊算计过我。”
我顿了顿,忍不住提醒他:“你也知道,庄元娘就是引着杨曦自杀的人,真说起来,你叔叔的死跟她脱不开关系,不过这事估计跟贺煊无关,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仇恨贺煊,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贺煊现在跟庄元娘走的很近。”
“这人,很危险。”
沈思远大吃一惊,“庄元娘可是千峰山出来的厉鬼,手上不知有多少孽债,煊哥真是糊涂!”
“我猜他跟庄元娘接触,是为了给祝欢衣找合适的命格。”我皱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