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中平二年

中平二年(公元185),东炎王朝刚刚剿灭作乱全国的黄巾叛乱。

这股燎原之火看似被扑灭,可无数火星遍布东炎王朝全国。

还未喘口气,休息数月时间的东炎王朝,在这一年第二年,迎来了更大规模的反扑。

因为黄巾起义的牵头,全国境内不敢重压的百姓,纷纷揭竿而起。

西及益州,南至交州,无数农民手持耕田农具,开始冲击东炎王朝管制体系。

中原中部地区情况更甚,打散的黄巾,重新整合加入其他地区的起义军。

有山,黄龙等数十股起义军犹如雨后春笋,接连不断。

人数众多着二三万,少则六七千,对东炎王朝的统治开始了第二次更加残酷的冲击。

一时间中原境内田地荒废,残垣断壁随处可见,烧杀劫掠习以为常。

不想死那就加入其中,也成为杀人者的一部分。

除开少数大城还能自保,中原境内生灵涂炭,惨绝人寰。

先前起事,被击溃的黄巾,随后又在青州聚集,人数慢慢朝着百万迫近。

并州境内黑山匪盗摇身一变,也成了起义军,吸纳人口之后,也在朝着百万起义军迫近。

这些起义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甚至比黄巾起义更为壮阔。

可他们的战事中,又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谁也不清楚。

这年头,人命不值钱!

东炎王朝境内叛军声势浩大之时,广聚天下精兵把守的洛阳,看起来还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

醉生梦死的皇家以及豪族世家,丝毫没有被中原其他地区的乱象所影响。

年初二月之时,洛阳皇宫发生火灾,南宫走水,大片宫殿被烧毁。

拍须溜马功夫炉火纯青的宦官张让,赵忠二人劝皇帝刘宏加收赋税修缮宫殿,铸铜人。

行事铺张浪费,又上了年纪的皇帝刘宏,不假思索,大手一挥,直接下令全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额外增收亩税十钱助修宫室。

又下诏州郡筹措木材文石,运送京师。

如此节骨眼还下发这般诏令,可是让不少官员上书劝谏。

可文书现在哪里还能到年老的皇帝刘宏桌前。

于是乎宦官从中为奸,联合他们调任的太守,刺史更加使劲剥削民众,又更一步刺激了反抗军的势力。

发展到后来,新上任的官吏先去西园讲定官职价钱,上任几时结清。

故新官到任,必定先搜刮民脂民膏,聚敛财富上缴补偿钱款,再次加剧了百姓怨恨东炎王朝的浪潮。

可这样还不算完,老眼昏花的皇帝刘宏,甚至开始从司农手中掌管的国库中开始侵吞财物。

本就干瘪不已的国库,再次雪上加霜,后来行事越发无所顾忌,贱卖土地,搜刮财富,甚至下令郡国,州府进贡,少则数百万钱,多则上千万钱。

不顾一切聚敛财富后的钱财,全都纳入了皇帝自己的小金库以供享乐。

......

远在洛阳千里之外的西域,一份东炎朝廷的诏书也送到了云光手中。

坐在堂屋之内,陪着母亲的云光,没有丝毫避嫌的打算,直接拆开了手中的诏书。

“哼...这还真是疯了!”

通读完上面的字迹,云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诏书很是随意的丢在了案桌之上。

“什么疯了?”

“娘,你自己看,是不是也认为皇帝老儿疯了。”

刚把手中文书丢在案桌上的云光,再次拿捏起来,恭敬的捧在母亲面前。

年岁越发上涨,头发花白,老态尽显的徐端静,那一身气质却越发沉稳厚重。

旁人站在身边,都会情不自禁的往那些学术先贤的一方面想去。

徐端静接过儿子手中的文书,读了一番,也失笑出声。

“娘,你也同意我说的话吧!”

“嗯,的确是疯了,最后疯狂的挣扎罢了...”

徐端静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笑容,轻轻呢喃一声。

这份诏书上,竟然要他儿子花费数千万钱财进贡朝廷。

美名其曰还是为了修缮宫殿,维护皇家威严。

这样的事在云光看来,这种威严还是不要为好。

谁都没有在说这份诏书怎么处置,答案已经很是明了。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现在哪怕云光昭告天下他反了这个东炎王朝,日薄西山的东炎王朝也根本拿云光没有办法。

要想处理掉假若反叛的云光,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皇朝内部的危机吧。

现在中原里面可是热闹翻天呢!

对于中原而来的诏书,堂屋内的众人也不在去关注。

徐端静转身轻轻攥住自己儿媳邹菱的手掌,回头对着一旁做着的云光开口言语。

“前几日你爹上门找我了。”

云光眼神闪动,凝望着母亲的面容,反问道。

“他来找你什么事?”

“什么叫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可别乱了称呼。”

云光对母亲的微微呵斥没有太过在意,漫不经心的点头应答。

“知道了,娘。不过找你是什么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几日说是云家的祭祖,想要请咱们一家人过去。”

“那娘你去吗?”

徐端静温婉一笑,很是平和的开口言语。

“娘就不去了,往日是非娘也看开了,不过覆水难收,见面只是徒增尴尬。”

对于往日的恩恩怨怨,徐端静早已了没了仇恨。

年岁越长,有些事也看的越开。

可真的要她低下身段,去祭拜一下云光本家的先祖,还是放不下身段。

都是被人家一纸休书休掉的人,去了也是让自己不自在。

双方不见面就是对彼此之间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儿子这边是去是留,还是要他自己定夺。

再怎么说,那人也是云光的父亲,翻脸不认人远离血亲的闲话传出去,总会惹人非议。

儿子身居高位,有些事情也必须做做样子。

带领一众人前行的云光,要是给秦侯国传个不敬长辈的名头,那可就做了坏事。

到云光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作样子。

云光对于母亲的回答也没有太多出乎意料。

“嗯,娘,我知道了,会处理好的!”

徐端静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随后望向了自己儿媳邹菱。

“娘从来不担心你在这些事上的处理,只不过现在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你们二人的事啊!”

母亲的话语让云光疑惑的侧着头,眼神询问邹菱自己母亲说的是哪方面。

可惜邹菱也是一头雾水,给不了云光答案。

徐端静轻抚着儿媳的手背,笑着开口言语。

“你们俩是不是要有个孩子了?娘身体还硬朗,能替你俩照顾照顾孙儿,要是在过几年娘走不动道了,那可就只能在一旁看着了。”

母亲的话语,让邹菱害羞的低下了头。

云光也大手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同母亲言语。

“娘,这事肯定不会拉下的,我俩记在心上呢!是不是啊,娘子?”

“嗯...”

邹菱被婆婆当面这般言语,心中娇羞无比,声音也就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那就好,那就好,娘还担心你俩顾公事,忙的忘记私事呢!”

徐端静脸上笑容满布,发自内心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

众人用过晚饭,云光扶着母亲回房休息,问安之后,转身朝着自己和妻子的居室走去。

“好了,这里不用忙活了,都下去休息吧!”

云光遣散了他俩居室外雇佣而来的侍从,推门走了进去。

轻轻阖上门扉,才听见屋内有轻轻的抽泣声。

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自己发妻邹菱藏在被窝之中,埋首在枕头之上抽泣不已。

一头雾水的云光赶忙走上前去,大手轻轻抚在发妻邹菱的香肩,低声在其耳边呢喃。

“这是谁惹到你了?告诉相公,相公给你讨个公道去。”

趴在床铺上抽泣的邹菱,感受到肩膀异常熟悉的粗糙大手,还有耳边夫君的吐气触觉,猛然翻身一把揽住了云光的脖颈。

“相公,你说我身体是不是有病啊...”

云光反手拖住怀中娇妻的后背,免得让她太过吃力。

亲昵的蹭着娇妻的脸颊,随后一把将整个人都抱入怀中。

随后没好气的在俏挺的曲线位置轻轻一拍。

“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有病?”

“可是你看都多少年了,我还没法给你诞下子嗣,而且人家还都说我是个肚子里没货的哑巴货。”

“哼...谁敢这么说,我拉他去砍头!”

云光当即低声怒斥,惹得埋首在云光怀中的邹菱赶忙抬起头。

“你真要这样,那我不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了吗?”

“那我乐意!”

邹菱望着云光傲娇嘟起的神色,破涕为笑,哪里还顾得上哭泣。

眼见怀中发妻情绪平稳缓和些许,云光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

“孩子会有的,咱们俩的孩子肯定会有的,以后我多努努力就行!”

邹菱妩媚的白了一眼出言安慰自己的夫君云光,暗自咬咬牙,有些不甘的伸出手指轻戳着云光的胸膛。

“夫君,要不你纳妾吧...呀!!”

邹菱话还没说完,就被臀部刺痛的感觉,惊呼着叫出声来。

这次下力气有些重的云光,可没惯着怀中的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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