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骑着马匹,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赶到了车师城。
远远望去,挂着秦字匾额的侯府下,站着这次东出而归的商队。
马蹄踩着青石路面,一阵阵清脆的声音,让侯府门口寒暄的人都望向了这边。
云光一路疾驰,刚到门口,还没翻身下马,叶帆和伊利就迎了上来。
“拜见主公!”
“拜见将军!”
云光下马拍着俩人的肩膀,心情很是高兴。
“站在这里干什么,进去等我啊!”
“这不是就想恭祝主公大事已定吗?我们俩人东出,无法在主公起事之时,帮助一二,这不就想着赶紧恭贺一二吗!”
叶帆行着揖礼,由衷的恭贺着现在越发英武的少年,不对,现在是他的主公。
一旁的伊利最笨,没法说太过漂亮的话,只好甩出一句。
俺也一样。
“你俩的道贺,我可接下了,这次东出可辛苦你们了!”
“主公说的哪里话,这就是我等份内之事,何谈辛苦!”
众人聚在门**谈之际,一些听到消息的人也缓缓朝这边赶来。
一声声夫君也从远处传来。
众人转头凝望,常钰扶着肚子从远处缓缓朝这边行进。
“赶紧去吧!可别让常钰等急了,至于其他事晚几天也不迟!”
“多谢主公,那我就先过去了!”
叶帆行了个礼,随后站起身挠挠头,笑着答谢云光。
一路小跑脚不沾地朝着常钰飞奔而去。
众人看着你侬我侬的场景,忍不住怪叫欢呼起来。
这让常钰红着脸,拉着自己的夫君朝俩人的小窝走去。
目送俩人远去,云光拍着伊利的肩旁。
“走,叶帆陪媳妇去了,先进去给你等接风洗尘,这次可要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云光朗声招呼着这次东出的商队,没有将此地的任何一个人拉下。
众人跟随在云光的身后,缓缓走进了侯府。
老先生邹察还有云光母亲徐端静,以及见面就脸红的邹菱也都出现。
随着接风宴缓缓开始,一些云光手底下的主事者也纷纷前来。
整个宴会其乐融融,好不融洽。
云光这边众人开着接风宴,叶帆这边显得有些冷清。
需要汇报的东西,信鸽带去的急函还有路上抽空书写的东西也让伊利带去了,叶帆这边的事也没多少了。
没有参加这次接风宴,叶帆反而尤为感谢云光,毕竟妻子身怀六甲,陪在身边的日子可没多少。
现在宽敞的庭院里,除了几位照顾常钰平日里日常起居的老妈妈,也没有多少人。
本来常钰是没打算让人伺候,可谁让她现在是个孕妇,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是一尸两命。
于是乎才有人专门负责平日里打点照顾。
不过现在只是俩人独处的时光。
“你看你,这么大的肚子,还要给我煮东西,看的我眼皮直跳!你歇会儿,我来吧!”
叶帆无奈的将围绕在灶火前的妻子,伸手拽到一旁的桌椅上,亲自撩袖子就开始上阵。
“人家还不是想给帆哥你做些吃食,我只是身怀六甲,又不是断了手脚,搞得我好像是个金瓜蛋子一样!”
常钰微微嘟着嘴,坐在椅子上,神情不忿的轻拍着扶手。
自从自己身怀六甲,仿佛就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也不看看五年前没遇见先生和公子的时候,她过得什么日子。
“别闹脾气了,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等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后,肯定没人拦你!mua...”
叶帆回身安慰着嘟着红唇的发妻,俯身轻轻抚摸她的秀发,随后在嘟起的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突然一吻,让常钰红了脸颊,害羞的用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胸脯。
“哎呀...帆哥,你作甚啊!这还是大白天呢!”
“大白天怎么了,我亲我妻子难道还有错?”
“讨厌死了~~”
常钰撒娇般的埋怨一声,扭过头不在去看着又去忙活的叶帆,只不过扭动衣角的小手,却在说着心底的小雀跃。
玩闹般的赌气没过几个呼吸就消失不见,常钰嘴角带着微笑,望着灶台前忙活的夫婿,整个人的甜蜜顿时涌上了心头。
随着叶帆的忙活,菜肴随即上桌,小夫妻多日未见,这会儿就差贴在一起了。
入夜,宽敞的床铺上。
常钰久违的躺在了自己夫婿的胸膛之上。
心底掰着指头盘算,自从跟了先生和公子,俩人聚少离多的日子。
“别挤了,小心腹中孩子!”
“那行,你搂着我!”
常钰从叶帆的怀中抬起头,调整身子,平躺在自己夫君的胳膊上。
随后拉着他另一边空着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你啊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叶帆侧躺着望着发妻,轻轻上下轻抚。
常钰则侧着头,不断的耸动着鼻子闻嗅。
“怎么了,有什么味吗?我可是在你的监督下洗漱了啊!”
“不是,我在闻你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那你闻到了吗?”
叶帆听见发妻撒娇的语气,伸着手捏着俏鼻,哭笑不得的询问着。
“没有,看来东炎的女人没勾走你的魂!”
“我的魂不都是在你这里吗?”
常钰听见自己夫君的这个答复,顿时心满意足。
现在她身怀六甲,无法与他做闺中乐事,当然很是担心。
叶帆轻轻捉住想要作怪的小手,轻吻着她的脸颊。
“乖乖睡觉,不许乱动,小心我兽性大发,吃了你!”
“嘻嘻~~那等我生下咱们的孩子,帆哥你在吃我好不好!”
常钰的这句话,彻底让叶帆没了脾气,恶狠狠的‘咬’红了娇妻的小嘴。
“睡觉!以后看我如何找你收息!”
环抱着她,俩人贴在一些渐渐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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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鞑靼,漠北,乌里雅苏台。
右贤王达勃涵溶侧躺在王帐,听着手底下的人汇报着关于这次和丁零动手之后,无功而返后的损失。
随着底下人将统计后的数字缓缓道出,脸色也越来越黑。
不算损失的牛羊马匹,那些部族的儿郎死伤让他也承受不了。
生活在苦寒之地的丁零人,没想到那么难缠。
“好了,别说了,让负责给秃发部落传信的人回来了吗?”
“回右贤王的话,那个...那个...”
“要说就说,别磨磨叽叽的!”
“回右贤王,秃发部落常驻的牧区现在已经没人了,听一些小部落的人说,好像是被人抢劫烧毁了!”
此前还侧躺在保暖皮子上的右贤王,一股脑翻身坐起,惊诧的喊声也脱口而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