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你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却把它当作了全部。
当你认知了正确的事物的时候,是会有一种恐惧,怎么和我见过的不一样呢?
秦可卿陷入了两难之中,自己辛苦一晚上追过来,想着很快的事儿也不耽误自己回去。但现在手里这件玩意儿,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你你走吧好不好,它会撕裂我的。”
“你把我裤子都脱了,现在和我说这个?”
一夜情,李修明白了秦可卿的意思。不是不愿意配合她,是他两世为人才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
“我冒着婚外恋的风险陪你坐到现在,你总要验了货再说行不行是吧。现在让我这样出去,我怎么办?”
秦可卿恨自己,恨自己手太小;也怕李修,怕李修不顾自己死活的硬来。
她是半个过来人,所以懂一半。这不稀奇,后世各种卖器具的都说过一个不辨真伪的调查结果,女人颅内的烟花灿例只有不到三成,剩下的约七成,连身体的燥热还没有到温度呢,点火的捻子就灭了。
半个怎么算?
芒径入林微,蓬芦客到稀。
李修也奇怪,不会如此之废吧?蓉哥哥是很多人最喜欢穿的。
“他喜欢被人穿。”
秦可卿咬着牙扭着手,疼了你就消停了。
哦~~~李修琢磨着这句话嘿嘿嘿的笑起来,也对,不喜欢被人穿,怎么能引来众多的穿越客。
“你还笑?快点吧,我还要回去呢。”
“这一路你自己怎么回去?留下来在医疗队好好学学。什么都不会,还想学人家求子。”
秦可卿哼了一声,轻轻念了两句:“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罢了,自己招灾惹祸又怪的谁来。今日先收你个利息,来日在寻你解惑。”
垂首下去,直到处处惊波喷流飞雪花后,才狠狠的吐了几口,又把李修的一双手拽出来,掩住了胸前,这才拿过葡萄糖来漱口。
收拾好了,却不让李修走:“不是我怕,我改了主意了。一夜风流也要红烛锦床,否则我是不依的。”
看着她扭着腰身一路小跑的逃了,李修只是觉得好笑,舍身还要个仪式感,秦可卿还真是个精致女。
不过,这事到底可行不可行,我得找人问问去。
来去一个月,李修故技重施钓出了大和卓,麦尔丹的大军趁虚进了城。李修在城下依言放了麦尔丹,让他慢慢经略莎车。
“要是乌兹来扰,给我报个信,咱们再联手灭他们一道。”
麦尔丹心内恐惧,自己的哥哥在他的心里是何其的兵强马壮,就这么地被炸死在了路上,连个完整尸首都凑不齐。李太守简直是个要命的太岁。
连声应承下来后,恭敬的送李修回程。板着脸骂下面鼓动趁机杀了李修的人说道:“尔等若不想步我哥哥的后尘,还是灭了这个想法吧。”
地雷,李修又亮出了一个新家伙,防不胜防。
带着秦可卿回到了疏勒城,处处可见修整的痕迹。进了麦尔丹的城主府后,秦可卿四处的找合适的房子去,经过几次近距离的试探,她觉得可以让李修栖身于内了。
王熙凤板着张脸不看李修,李修正在训她:“你早知道她不怀好意,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差点把持不住。”
“我呸!”王熙凤柳眉倒竖:“哪有个猫儿不吃腥的,你占了便宜还装蒜。”
李修正好找她问问行不行,遣散了屋的人,小声的告诉她:“还没成事呢。巷子狭窄不得深入,她又是个怕疼的,我也拿不定个主意。”
王熙凤脑袋里就嗡的一声,颤着声音问他:“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你是过来人,又是她的知己,帮我盘算盘算。真的就是求子这么简单?”
王熙凤哎哟一声笑的全身发颤,傻兄弟,你占了大便宜了你还不知道呢吧。
扔下一头雾水的李修,去城主府后院找到了布置新房的秦可卿,把她按在床上问她:“你新婚夜时,可有落红?”
“正是因为没有,才让那儿子厌恶我,让那老子觊觎我的。可我清清白白进的他们家,怎么会有品行不端的事。”
王熙凤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秦可卿半天,哈哈哈的大笑:“原来如此啊。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可不能这么草率了。。”
“你这人,话也说不明白的。到底怎么回事?”
王熙凤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连说带比划的告诉了她原因。
秦可卿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说两者怎地相差如此之大,却原来是个蚯蚓耕泥起,蜻蜓点水飞的样。”话一说完,又羞又臊的蒙住了脸:“那我这几天是在做什么?你也出去,这几天我是不见人的。”
“他也不见了?”
秦可卿抓住王熙凤的手腕:“见了这样的,你行吗?”连推带搡把王熙凤赶出了屋子,自己用被子蒙住头又是庆幸,又是不齿。原本以为是个古董,却原来还是个新瓷。
王熙凤揉着手腕一路忍着笑回来见李修:“却是不行了,让你怜香惜玉的吃不到嘴里了吧。”
李修也证实了心中的猜疑,还真是个桃花潭水深千尺呀,根本就没捅开那层窗户纸。
王熙凤悄悄瞟了一眼李修身下,稳了一下心神给李修讲道理:“要是个过来的,求子也算个说法。如今还是半片完璧,你不给个说法,可是不能够。”
李修哭笑不得,什么破事,阮惊天吗,留到我手里了。那么些个阿瞒等着人妻呢,这让我怎么交代?
一拍桌子,起身就走:“要什么说法?我家玉儿不点头,我只有被你们吃的份,哪敢吃你们去!走了,你留下来先把银行搞起来再回去。”
王熙凤吊着眼眉一高一低的看着他出门,你们?你是在说我?
回了碎叶城,李修也放下了心思,有黛玉的巧言戏谑,有紫鹃的曲意逢迎,神情气爽的李修开始写奏折,疏勒的事要给朝廷说一下的。自己又多了一个城,还死了一个大和卓,总要报备一下的。
万里路迢迢,等永正接到了李修的奏折时,他已经身在了江南。
金陵甄府,永正在正堂居中而坐,慢慢读着李修的奏折,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半晌过后,把折子给了陪驾的陆鸣。
“李修在碎叶站住了脚,正慢慢积蓄实力准备经略天山。”
“哦?其志不小啊。”
“岂止!他还把大和卓给宰了。把小和卓赶到了莎车国去,继承大和卓的地盘,他自己收了疏勒。这不问朕呢,疏勒是朝廷派人去,还是他先暂领之。陆卿,你说呢?”
陆鸣仔仔细细看完了奏折,眉心一动有了主意:“江南这些人,不是抱怨朝廷不给重任吗。不如,遣他们几个领袖去和李江流打打擂台?”
永正失笑一声:“李修认为的宝地,在他们眼里可是流放之地。怎么会去?”
“那岂不是正好,给他们讲清楚李太守的布局,要是还嫌弃路远不去的话,也怨不到朝廷的身上了。老夫的儿子也在那里趟风冒雪呢。”
永正帝知道陆鸣是心疼儿子了,自己也确实是故意的如此,那就安慰安慰他吧:“陆宇已经是县令了,报功的名单中是有他的。看来,李修还是会调教人。就不知道,朕送去的两个人,他打算怎么调教。”
陆鸣不懂也不问,永正却问坐在下垂首的甄应嘉:“你说说看,你的女儿,他会怎么着?”
自从永正帝说要来他们家,甄应嘉就把鹤顶红派发给了全家,有事没事的想喝就喝吧,谁知道是死一家还是死一族。
听着永正问他李修的事,心一横就说了句心里话:“臣愿往。臣阖家愿往。臣嫁女给他做房妾室都行。”
永正笑而不语,陆鸣神游物外,裘世安心里一动,甄应嘉去不得,可那家能去,看来圣上是不打算留着他们家了。
果然,永正帝发话了:“你去?你嫁个女儿给李修,好让他带着兵回来逼宫是吗?”
甄应嘉心里直骂,我是你哥哥你知不知道,先有的我,后有的你,长幼有序你都不讲。
父皇还是个亲王的时候就有了我,要不是怕做太子的义忠下毒手,把我送到了我姨家给人家做儿子,哪有后来的你做皇上。
现在你厉害了啊,还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等着我教训教训你。
撩衣服下拜口称不敢,心里暗暗说道,打雷啊,劈死这个不敬兄长的。
“算啦,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就在江南好好养着吧。陆大人,拟旨。宁国府的贾珍狂悖逆施,把他那些事抖搂出去,除爵押送大理寺,抄家。”
陆鸣略一思索写好了圣旨,给永正帝御览。
“三百里加急送回京师去。”
裘世安捧旨出去找人送旨回京师。
十天后,大理寺带着顺天府去了宁国府,尤氏带着仅剩的一个包裹哭天抢地的去了荣国府。
贾母哭一阵骂一阵,也无计可施。这时候,贾赦领着秦少卿在贾母院外求见。
贾母屏退了众人后,请秦少卿进屋一见。
见过礼后,秦少卿说了来意:“有件事需得给老诰命商议一下。贾珍的续弦和妹妹还在贵府上吧。”
“也要带着她们走吗?”贾母一阵心惊。
秦少卿慢慢点点头:“怕是也要过一下堂,没事的话,我亲自再给送回来。”
“这是为何啊?”
“他们家的贾蓉有个原配,死的不明不白。因为涉及到女眷的事,老诰命,您老还请多包涵。”
贾母明白了,这是皇上在帮甄家出口气,再怎么说,秦可卿也是甄家的女儿,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呢。
尤氏还能去一趟,惜春不能去。年龄太少,那府里的事也素来和她无关。
秦少卿听了贾母的陈述,略有为难,想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我就在贵府上问这位小姐几句可好?”
贾母让人叫来惜春,好言的宽慰她,让她问什么说什么。
惜春转出了屏风,见了秦少卿,说了一番石破天惊的话:“宁国府有个养马的老卒叫着焦大的。大人若是想问秦可卿的事,找他就对了。”
“哦?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修府上有个薛宝琴,我和她是手帕之交。她听李修闲聊的时候说起过,宁国府有点什么事,都瞒不过焦大去。我就记住了。”
薛宝琴?李修
秦少卿哈哈一笑:“你个小姑娘倒是聪明的紧。好吧,我就去找找这个焦大。可你以后又要如何呢?实不相瞒,我和李修是个好朋友。你既然和他的妾室来往密切,我也不好为难你。要是宁府定罪,你可也逃不掉。早作打算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