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飞剑客

在得到新能力变形以及部分谲化后,苏行又花了些时日用于适应。

期间,他还将从镇元真人处得到的血祭功法,以及血爆大法都习练了一遍。

那血爆大法正是镇元真人当初,用于击退黑色丝线的法门。

此功法共有六层,其血爆时的具体杀伤力,主要取决于施法者修为及身体素质强弱。

此外。

血爆大法每修炼一层,血爆时的威力也会随之增强一分。

此功法只唯有一个缺点:

施术者在使出功法时会先伤及自身,而后才能伤人,且副作用会随着功法层数的提升而增长。

换而言之,血爆打法的威力越大,则副作用越大。

这是一把双刃剑,使用时需万分谨慎小心才行....

再就是那血祭功法。

此功法全称为血祭大法,是一门修炼难度极高,可一旦练成便能夺舍他人的诡异法门。

除较难习练外,施展此功法还需满足三个条件:

其一,便是施法者的精神力须强于被夺舍者,否则便会有遭到反噬的可能。

然而苏行所穿越的寿星上,并无神识这一说法,更无任何修习精神力的功法。

至少他修炼至今,就从未见过此类功法,更未听说过哪个修士能拥有神识....

所以,这血祭大法中提到的精神力指的究竟是什么,苏行并不知晓。

第二个条件,便是施法者的修为需高过被夺舍者一个大境界,否则亦有极大可能被对方反噬。

这条件倒是不难理解:

譬如,金丹期修士可夺舍筑基期、练气期修士。

而换做练气期修士,则只能夺舍凡人。

最后一个条件,或者说限制,则是血祭大法无法频繁施展,此功法有着一定的施法间隔。

按照苏行的理解,那便是此功法存在冷却时间。

至于这冷却时间究竟是多久,则取决于修士修为及其精神力。

短则一两月时间,长则需三年五载。

除此之外。

最让苏行感到奇怪的一点是,自始至终,此功法都未曾提及过与寿数有关的事情。

就好像,原作者在刻录血祭大法时,寿星上并无寿数这一说法。

也不知道,用血祭大法夺舍目标后,施法者能否继承被夺舍者的寿数....

血祭大法虽有诸多限制。

但此法可保修士死后意识不灭,甚至是更换新的身份再重活一世,是一门不折不扣地保命神技。

早在树界时,苏行就已修炼至筑基后期,并遇上瓶颈导致修为不得寸进。

既已无法再继续提升修为,苏行便索性研究起了这门血祭大法,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女刺客白止也再次找上苏行:“阁主,薛府那几位夫人又找上我们了。”

“还来?”屋子里,苏行推门而出:“按我们暗影阁规矩,雇主提供的情报有误,那佣金是不会退回去的,那些人被我们吞了佣金,居然还不死心,还愿意继续再雇佣?”

“那倒不是。”

白止回道:“那几位夫人找到我,也就是想确认下,她们凑的寿数有没有被自己人私吞。”

三个女人一台戏。

薛府的那几位夫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若是凑在一起商议大事,那情况可想而知....

“另外。”

白止继续道:“那几位虽没再找上我们暗影阁,但却雇了些江湖好手,要来找阁主麻烦。”

“这你都知道?”苏行奇怪道:“暗影阁别的分部我不清楚,但咱们分部好像也没情报机构吧?这消息你从哪儿听到的?”

“这....”

白止面色古怪道:“那几位密谋除掉阁主,是当着我面商议的,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大。”

好家伙。

大声密谋了属于是。

自得知苏行的樊大人身份,并在会贤阁见识过苏行武力后,薛天元对苏行可谓是毕恭毕敬。

但有要求,几乎无所不应。

看在薛天元的面子上,苏行决定暂留下薛府那几位性命,只略施惩戒即可。

他向白止问道:“那些江湖好手,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

白止不确定道:“应该是明天吧。”

一番交谈过后,白止向苏行抱拳一礼,便自行告退离去。

次日。

上林里,贫民区内。

空地上,阿飞盘膝而坐,仔细端详着手中利剑。

作为一名剑客,他经常们心自问:对于一名剑客来说,最重要的一点究竟是什么?

精湛的剑技?强横的武道修为?

又或是将肉身锤炼到极致的身体?

其余武者最看重的是什么,阿飞并不清楚,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他看来,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所以,他阿飞行走江湖至今,始终都只练习江湖上最基础的刺杀剑法,并将这一招刺击练到了极致。

极致的快,便是极致的无敌。

而阿飞手中利剑,严格来说,也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利剑。

那不过是一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

阿飞只用了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但就是这样一把剑,助阿飞击败了江湖上无数高手,阿飞将这把剑视作挚友,甚至是挚爱。

这把剑,帮他在江湖上闯出了飞剑客的响亮名号。

而今日,阿飞便要用这把剑,去挑战上林里第一剑客一剑飞来樊康。

临行前,阿飞盘坐在地。

他的利剑上闪烁着寒光,虽未沾染半点灰尘,却仍旧被其反复擦拭着。

这是阿飞的习惯。

在动手之前,他习惯于将手中利剑擦拭一番。

另一边。

见阿飞不断擦拭手中利剑,李欢道:“你又要去杀人了。”

李欢是阿飞挚友,与阿飞结伴闯荡江湖,其飞刀客的名头犹在飞剑客之上。

阿飞道:“我不是去杀人,而是去练剑。”

李欢道:“练剑与杀人,这两者间并无区别。”

阿飞道:“是。”

李欢道:“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么?”

阿飞笑了:“我与人对敌,何曾要你帮过?又何曾输过?”

李欢道:“你的确不用我出手相助,因为你是一名剑客。”

是的,阿飞是一名剑客。

而一名剑客要么杀死敌人,要么就死在敌人剑下,被人救下这种事,阿飞从未去想,也无需去想。

哪怕救他的人是李欢,是自己的挚友。

阿飞将利剑来回擦拭了三遍后,起身道:“我去了。”

李欢道:“我也去,去记下上林里一剑飞来的风采。”

李欢的言外之意,便是阿飞此战必胜,而他所要做的,便是让一剑飞来樊康活在他记忆里。

这是对另一名强者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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