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案这种东西，可以说千变万化，发病诱因很多，哪里像医案写的那么简单，最主要还是会分辨之法，医案只能是个辅助工具，并不是绝对的治病良方。
“对的，医案，顾大夫作为一个大夫，想来也明白医者父母心的道理，这医案提供出来，对大金国百姓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良方……”
顾欢欢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虽说她这人很好说话，不过最讨厌的一点就是从道德层面和她讲道理。
这让她多多少少有点反胃。
“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我治疗的方式可能和常规医术有所差别，并不是我提供了医案你们就能照搬，还有每个人发病的原因不同，就算我详尽写上，对现在的大夫根本没多大的作用，他们分辨不出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还真不是她不愿意，病情这种事，一个误诊都会要人命，更何况她的路子是现代医药和古代方子相结合，像开刀和手术等识别神经元的医疗级别，这个时代根本做不到。
她能提供的，也只有几千年的纯正中医，寻常也是以养生为主，急救方面还是差那么一点。
“沈夫人的意思是用了巫术？”
“？？？？”
顾欢欢满头问号，什么叫做用了巫术，她不懂巫术好伐。
“听闻沈夫人也是最近才开始走医术这一条路，而且一上来就声称非人命关天不救，而且沈夫人帮鬼投胎在冈山县颇为出名，这些难道不是和巫术有关？”
“额……”
这要她怎么说呢！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说是巫术也不行。
“你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医术一途在的是天赋而不是年限，和捉鬼没多大关系，而且手术开刀之法，我有狗眼能看清内里，这恐怕大多数的大夫都没有，实在是无法相授。”
捉鬼的天师要么经历长时间的学习，要么是天生狗眼，她最近才爆发，说狗眼更为恰当一点。
“那之前沈夫人为何一点迹象都没有？”
“罗公子既然调查过我也知道我和我夫君是临时换婚，两家婆婆和相公要求不一，我前未婚夫倾向我做个大家闺秀温柔体贴相夫教子，而我相公却觉得我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所以才会突然闻名于乡野，不知这个解释罗公子是否满意？”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不过，罗维德这人倒也还算正直，和他合伙做生意不亏，只是应付起来有点憨憨。
“狗眼？”
“嗯，在外人看来我是个不祥之人，还请罗公子为我保密，毕竟到现在我也没克过谁，不想让人误会。”
虽说顾欢欢认为说和不说都没什么区别，但是世俗眼光她还真受不了，也不想遇到一个人就解释巴拉巴拉一大堆。
本来就自己委屈了，全世界还搞得像你得了狂犬病一样，离你远远的，那种感觉她实在是受不了。
罗维德沉默，沈清骆却说道，“既然罗公子有意买我夫人的医案，咱们就回归正途，谈论谈论其中的价值，何必去纠结那些不实传闻。”
“也好。”罗维德一个愣怔，有些羡慕起两人的感情来，相互维护相互敬重，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琴瑟和鸣的妻子。
“沈夫人能给的医案有多少，到时候咱们再来谈是一笔买断还是长期盈利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