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交出尸身,我还能饶你一命。”
孤鸿子早已失去耐心,甚至以往修仙的孤傲都不想展示。一剑祭出,强大的剑气把水池中的水劈开两半。
“好厉害!”
杭静斋不敢迎接,所以遁入水中迅速避开,然后祭出元气,海涛百龙霸就此施展。
水灵剑无所不利,面对强大的水柱还是劈的密不透风,宛如夜空绚花,化解掉杭静斋的道术。
“没有用的,如今你得元气不过如针,与我元气如拳想比,简直弱爆了。”
不得不说,孤鸿子说的是大实话,同等实力五行也有相生相克。譬如木克土,水克火,火克金,只是稍占优势,绝不向差距这般大。
水灵剑咄咄相逼,气贯如虹,把杭静斋的防御水柱劈地水花四溅,这还是仰仗肉身存在的情况下。若非阳魂对斗,恐怕输得更惨。
“既没法器实力还不如我,今天就让你交代在这里。抽取一个魂丝是抽,抽取第二个提炼记忆也无所谓了。”
孤鸿子杀心猎起,剑锋无往不入,往死里出招。
诛天杀道,疾光剑影,杭静斋被打得无处藏身。却一脸沉重,感受着丝滑的剑气。
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地,他若由他弱,清明吹晚霞。
剑意横生如钢似铁,水绕指柔化为虚无,这便是以柔克刚。
道法增进并非一成不变,偶遇高峰气势强劲先要征服。无法征服再行诡道,变则通,通则行,行则兴。
面对嗷嗷剑气,杭静斋实在跨越不去,只能另为他法,试试太极学。
自己其实哪懂太极?不过老子道德经中演化出的阴阳原理,如今领悟起来有模学样。
“给我转!”
太假精髓在于泄力,一颗子弹极速射入水中疏密后便会停止行进,而水却无恙,这是阻力。有人从高空坠落,如果底下有人抓住转绕数圈,就能把这股坠力给泄去。
关键在于泄字!
面对强大的剑气,剑拔弩张意境士凌,杭静斋不慌不忙祭出元气,碧海潮生诀收放自如。
“哗!”
大片大片的水花四溅,看似凶险实则在剑气刺中自己前总能挽回一命,几招过后已是熟能生巧。
“你的实力?”
短暂交锋的瞬间,杭静斋的实力突飞上升,就在刚刚一举突破元气如指。这是领悟以柔克刚后的顿悟,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孤鸿子大吃一惊,杭静斋的突破对自己极为不利。自己诸天杀道,五行属金修成剑道,讲究快进快出,强攻为上。杭静斋这番以柔克刚恰好能挡住他的凌厉剑式,但突破元气如指后,变能反扑自己。
这个例子很好说通,好比一个成年人一拳挥向小学生,即使小学生是个太极高手能化解拳劲,但自身力气小,一拳下来依然会受伤。但如果把小学生换做成年人,同样耍太极接招,恐怕受伤的是出拳之人。
如今孤鸿子遇到的便是后者,杭静斋没有突破时光凭化解,还是能伤到他。如今突破,元气增强,自己处处被掣肘。
“你只守不出,只防不攻,就不怕我逃走么?”
杭静斋此刻哪敢进攻,巴不得对方逃走。元气耗费昏昏欲觉,困意十足,这代表元气开始衰弱。但为了恐吓住对方,依然不露出倦色,咬紧牙根狂笑道:“我这道术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能把你活活困死,你等着瞧。”
一人一魂就此不肯罢手,一个是虚张声势,一个是不停试探,打斗的难舍难分。
“罢了罢了,都住手吧!”
酣斗之际,一股强大的元气从天而降笼罩住双方。杭静斋顿感挫折收回道术,孤鸿子也不得不在这股霸道的元气下收回剑气,暂时罢兵言和。
只见顶楼水上乐园缓缓飘来一魂,身穿保安制服,他的眉心正好有一颗红痣。
这是财富大厦大堂的保安,想不到也是一位强大的鬼修。一招便让两人制止战斗,这可不是普通实力,起码拥有夺舍境以上的实力。
“是你阻我?”
孤鸿子扛着水灵剑露出质问,见到鬼修顿时觉得高人一等,即便实力再强,自己都是高高在上的口吻。
“天元宗的弟子,既然你是修仙更应上承天道,下应法则。你在财富中心酣斗,是打算拆了金融街么?”
红痣保安一语道破孤鸿子的来历,不骄不躁间已下了驱逐令。
“既然知我是修仙,也懂我师承,还不速速让路?”
真是人到狂处有天收,孤鸿子狂的没边,居然呵斥对方。
“我知你来历并非怕你,鬼修也好修仙也罢,都是传承道统逆天复命。何况在东临市,也不只有你一位修仙,尊贵如皇的东上皇都在东临,你的身份与其相比简直大巫见小巫。”
修仙也有三六九等之风,秉天应承顺应天命,孤鸿子比起鬼修高高在上,但比起东上皇,弱爆了。
“难怪东上皇的气息令天地震撼,原来是身份尊贵的修仙。”
这无疑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个台阶,且听红痣保安继续道:“仙籍碌碌,一仙对应一劫,你的前世不过天宫玉阙镇守北天门的守卫,到时让你多了几分傲气。”
原来修仙者前世都是天界之人,难怪如此高傲,这个起点可不是一般的高,
但即使一个普通的天仙守卫,也不是一般鬼修能够媲美。
“东上皇?”
谈到此人,孤鸿子眼中露出五味陈杂,或许想要辩解但还是忍住,扛起水灵剑随风飘去,留下一句话:“今日地方不利于我,下次就没这么走运。”
这次的确占了水的优势,杭静斋知道不是每个地方都有这么多水,看着即将远去的孤鸿子,突然喊道:“喂,你不是要东西么?”
听到这话,孤鸿子突然明白些什么,爽朗着哈哈大笑道:“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我的实力和身份。”
红痣保安看到此状有些惊愕,原以为杭静斋是个脾性坚强的汉子,想不到话不过三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