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就说话,带上我做什么,候羹年是叛逆,你把老夫跟候羹年并立?”秦相如瞪着眼睛,“朱国公才刚刚班师回朝呢,你说这样的话,什么意思?
公孙老狗,你恶心人是不?谁不知道你平日里跟候羹年走的进,那老夫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跟候羹年勾连?”
“秦国公,我没有把你跟候羹年并立,我只是说,现在国朝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们这些肱骨之臣,接连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挂帅而去,多可惜啊!”
“你少解释,老夫不听,会说话就多说点,不会说就少说点,你看看,好好的庆功宴,被你搅合成什么样了?
我要是老柳,我都得揍你,人家大胜仗了,还不能好好歇歇了,非要让人连轴转,想累死人家是不?
你也知道打战不容易,你在家里天天搂着女人睡大觉,寸功未立,有什么资格劝人啊?”
秦相如连珠炮般的回怼公孙冲都插不上嘴,程三斧等人都在看笑话,“就是,老秦说的没错,关你屁事啊,人老柳这些年累了,还不能好好休息?
再说了成郡王还在,俺老程还在,还有那些小将,都可以拉出去磨砺磨砺,天天逮着老人欺负,有意思吗?
用憨子的话说,你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
“程三斧,你闭嘴,老夫又没说你!”公孙无忌骂道。
“你隔这指桑骂槐呢,那有一天,老夫立了功,想休息休息,你是不是也不许?”程三斧眼睛瞪得铜铃似的。
“大家都静静,国舅也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为了朝廷着想,父皇,儿臣以为,朱国公此时挂帅不太好,还是先让朱国公留职,回去好好休养,若是边关有战事,随时听命!”李新连忙打圆场。
柳成虎也是无语,这些老狗啊,就是想让他倒霉啊!
“成虎,你觉得如何?”李世隆笑着问道,对柳成虎的懂事,还是非常满意的。
“陛下,微臣知道太子和赵国公是好意,但是微臣连年在外征战,连女儿成婚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参与,愧对家小。
微臣心中无比惭愧,请陛下给微臣一个补偿妻女的机会,而且,微臣老了,应该给后辈更多的机会才是,我们这些老东西继续坐在这里,会阻碍他们的!”柳成虎的理由非常的好,便是李世隆都说不出半点不是,而且也特别的直白。
潜台词,“我老了,打不动战了,让年轻人上吧,我就想在家里好好陪着妻儿老小,求陛下放过我!”
李越皱着眉头,他不傻,细细一想,就知道柳成虎为什么要在庆功宴上辞帅!
“父皇,岳父奔波劳碌,心力交瘁,此番灭了交趾,建立安南都护府,理应让他好好休养,张弛有道,才能够让岳父更好的为朝廷效力,为父皇分忧。
而且,儿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是如何治理安南,如果让安南永久成为我大乾不可分割的固土!”
柳成虎欣赏的看了李越一眼,这小子,虽然长得丑,但是越看越顺眼呐。
“越王说的没错,陛下,安南都护府的长治久安,才是我们最需要关注的。”李存功瞅准时机站出来说道。
“臣也以为说的对,安南那边土地,自古就是不毛之地,毒瘴蛇虫多矣,水道四通八达,而起面海,这一次虽然灭了交趾军队,但是想要教化他们,起码需要四代人之功!”秦相如拱手道。
就连徐世昌也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当派遣一德高望重之辈,去坐镇安南都护府,施行教化!”
李世隆点点头,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也罢,成虎,你就好好休息吧,暂时先留着军务!”
柳成虎一脸的不情愿,“留着军务为陛下分忧,微臣所愿也,但是虎符节印还请陛下收回!”
李世隆就更满意了,对柳成虎的忌惮也降了许多。
看着呈上来的虎符节印,李世隆看向他们,“谁愿意去坐镇交趾?”
这一下,文臣全都熄火了。
谁特么想去那不毛之地施行教化?
“赵国公最德高望重,赵国公去最合适!”程三斧说道:“有咱们大乾智囊上,那里需要四代人,怕是两三年就要让那些人心悦诚服的归顺大乾。”
公孙无忌脸都绿了,“陛下,不是微臣不愿意,而是......”www.tν.com
“赵国公,其实你刚才说文臣打战不行,老夫是赞同的,当年窦中书,杜国公可都是领过兵的,你也不简单,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所以你去是最好的!”秦相如嘿嘿笑道,敢阴他,弄不死他!
“臣附议!”李存功拱手。
“臣附议!”顷刻间,附议声不绝于耳。
公孙无忌坐不住了,“陛下,微臣的意思是,安南都护府,最好的办法,是作为藩王的封地,这样一来,才能长治久安。
其一,能够最大程度上让安南归化,其二,王国文武百官俱全,教化起来,定然有奇效。
其三,如此一来,才能让安南都护府成为大乾永久固定土地!”
不得不说,公孙无忌的确有机智,这一番话,不仅为自己开脱,还顺利提出了解决办法。
李世隆点点头,“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公孙无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总算是把自己绕出来了。
“陛下,微臣以为,这个德高望重之人,当前只有一人,那边八皇子越王,越王的素有贤名,百姓称之为八贤王。
越王的封地是越州,但越州如何能够有五百里安南相比,那可是真正的国,越王若是过去,以越王的能力,必然可以镇压当地土人!”
梁征拱手道:“赵国公所言极是,不弱把越王的封地改为安南!”
戴魏等人也纷纷附议!
李新眯着眼,嘴角噙着笑,候羹年的办法,是真的好用,他只需要一个眼神,便有人为他冲锋陷阵。
李越一阵恼火,原来这些人,真正的目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