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小小报复

萧斐然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但听着陆星桥一本正经的说季礼有病,忽然就不气了,还笑出了声。

季礼一脸的尴尬,只有陆星桥一脸的茫然,她明明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怎么这俩人的表情这么不对劲儿呢?

“咳咳!”萧斐然掩饰一声轻咳,出声道:“咱们先回别院再慢慢说。”

陆星桥甩了甩袖子上的水,连连点头,这一身湿漉漉的,不舒服极了。

她埋怨的看了一眼一身干爽的萧斐然,估计是目光过于强烈,萧斐然无法忽视,他无奈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干什么!”陆星桥虽然这么说,但是转头就和季礼打小报告,“要不是某人非拦着我,非要等着人被丢下水了才救,咱也不用这样不是?”

萧斐然立马解释道:“我那是不想要打草惊蛇!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好吗?”陆星桥拍了拍季礼的背,季礼立马就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陆星桥朝着萧斐然耸了耸肩,萧斐然无奈,还是季礼开口道:“殿下此举是对的,不要打草惊蛇!”

季礼并不是为萧斐然开解,而是真心觉得他做得对,若是因为要救他,坏了计划,让建宁伯有机会开脱,那他只会更责怪自己。

何况他现在只是受了一点儿小伤,于生命无碍,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

陆星桥翻了个白眼,看着萧斐然那干净的衣裳就越发的不顺眼了,忽然,她灵光一闪,从河里掬了一捧水,猛的洒在了萧斐然的衣摆上。

看着萧斐然也变成一个落汤鸡了,陆星桥哈哈大笑起来。

萧斐然一下没反应过来,错愕的表情更是取悦了陆星桥,笑得更大声了。

“好啊你!”萧斐然回过神,也从水中掬了一捧泼向了陆星桥。

季礼就这么看着他们你泼过来,她泼过去的,明明像是俩个小孩打架似的,却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等他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抚上了嘴角,这般失礼的事他应该劝阻的!

想到这里,季礼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模样,“殿下,正事要紧。”

萧斐然被提醒,立马就收回了手,正好被陆星桥一个水球砸中,他瞪了陆星桥一眼,只见她吐了吐舌头,萧斐然是无奈又想笑。

但季礼还看着呢,现在也确实不是玩乐的时候,萧斐然开口道:“别闹了,咱们回去商量商量揪出建宁伯!”

回到温泉行宫,小白一看见他们,就惊讶道:“姐姐,你们怎么成这个模样了?”

“呵呵!”陆星桥干笑两声,决定简而言之,她指了指季礼,道:“姐姐我这是下水救人才变这样的!”

陆星桥一脸的自豪,小白也十分捧场的鼓掌道:“姐姐好棒!”

陆星桥的脸扬得更高了,萧斐然别开眼,转身就去换衣服去了。

季礼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陆星桥见没什么观众了,她对着小白打了个招呼,就也去内殿换衣服去了。

待他们衣服换好出来,葛老已经熬好了三大碗驱寒的姜汤。

葛老还记得陆星桥把他的药炉给炸了的事儿,瞧见她,就没好气的重重哼了一声!

陆星桥悻悻然拿过一碗姜汤,一入口就辣得她眼泪花子都要流出来了。

这得放了多少姜啊!这不是姜汤,这是一碗浓缩的姜汁!

她下意识抬眼去看葛老,却见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她,陆星桥心里犯起了嘀咕,“神医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不是记仇故意整我吧?”

想了一会儿,萧斐然见她还不动,就催促道:“赶紧喝,别着凉了。”

陆星桥点了点头,左右不过是碗姜汤,浓就浓一些吧!她安慰自己:效果好!

接着,一抬头一闭眼,一捏鼻一猛灌,一碗姜汤好歹是给她灌下去了。

“喝个姜汤这么视死如归做什么?”萧斐然嘲笑道:“又不是毒药。”

陆星桥被辣得直吐舌头,她想要辩驳毒药可是无色无味,可没有这么辣嘴的!但奈何嘴里辣得暂时说不了话,只好摆了摆手。

葛老见他们都喝完了,就将碗都收拾好,接过陆星桥手里的碗时,葛老实在是没忍住,脸上的笑意被陆星桥抓了个正着。

好啊!陆星桥在心里骂道:“这老头子果然是在整她呢!”

不过,葛老已经端着空碗出去了,只有陆星桥手指着葛老的背影,一肚子的怨气偏偏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真是气死她了!

这时,萧斐然出声问季礼,“你怎么被抓着了?”

季礼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原来,萧斐然随口一句,打发他去盯着杜卓茗,这个死心眼儿的就真的一时半刻也不落的就去了。

季礼也不傻,开始倒也没有被人发现什么,杜卓茗也并没有察觉出季礼已经对他起了怀疑。

就是萧斐然他们被关地窖差点儿死的那日,杜卓茗也出门了。

季礼自然找了个理由一同前往,接下来,就和陆星桥偷听到的差不多了。

杜卓茗是去官窑放火烧账目的,这小子放火的时候被季礼给瞧见了。

本来季礼躲在一旁偷偷看见也不会被发现,可这孩子他好奇呀!他不明白为什么杜卓茗要大老远跑这儿来烧一个瓷窑的账目。

于是他动手了!他趁着火势不大,跑进了起火的账房里,结果出来后被回过头来的杜卓茗发现了。

萧斐然惊喜道:“你进了火场?”

季礼知道他要问什么,点头道:“不仅进了,还拿出了一些东西,近几年,宫中采购瓷器的账目。”

萧斐然眼前一亮,原本以为这些东西已经烧了,没想到当初只是觉得季礼麻烦,随手派去的,竟然还帮了这么大的忙!

他忙问:“东西现在在哪儿?”

季礼道:“当时我衣服上留下了火痕,自知已被杜卓茗察觉,想到那账目在我身上必然是不安全的,既然我带不出去,不如就藏在瓷窑中,运气好的话,应该还能找到!”

幸亏他没有带在身上,回去的路上,杜卓茗就翻了脸,将他绑了带去了建宁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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