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鸿是江边鸟,您是心上人。

z国传承下来的水墨画,意在传神,写意,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意境,笔墨山水尽在一纸之上。

谢澜在店里转了一圈,指着架子上挂着的一盏灯笼,对身旁的人说了一个字:“鸿!”

温予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袋:红什么红?他是看上那只大红色的灯笼了。

“鸿是江边鸟……”

谢澜说着指了指一旁水墨风的灯笼,问着:“阿予喜欢吗?”

温予摇了下头,什么江不江边鸟的,她是真的不太感冒,意料之中的事情,谢澜没辙,笑了笑。

跟他家姑娘说话呀,不能太绕弯子,得直白一点。

“鸿是江边鸟,您是心上人。”

低语呢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予瞬间就明白了,拿着挂钩上面挂着的灯笼取了下来。

她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他喜欢就行了,再说了,这么好的寓意,她可不能错过!

“老板,我们要这个!”

温予的声音豪气万丈,谢澜听着,就感觉,他家小姑娘好像要跟人拜把子似的,无奈得笑了笑。

柜台后的老板抬了抬眼,没什么表情:“二百五十六!”

“草!”温予一个没忍住就爆了粗口:“你抢劫啊!就一纸糊的灯笼,你成本价撑死了就几块好吧!”

老板:“艺术,是金钱衡量不了的!”

去他妈的艺术,不就一纸糊的灯笼,这毛利率就百分之七八十了吧!

给她一张纸,一张笔,她也能大展宏图!

老板懒洋洋的抬眼,看了温予一眼,傲得很:“爱买不买。”

“草。”什么狗屁的服务态度,怪不得他卖不出去。

谢澜眼看着温予就要发飙!伸手拉了人一把,把人拉到了怀里,“消消气!”

小姑娘委屈:“谢澜,他敲诈我!他一七老八十的老头了,他怎么好意思?!”

瞬间,温予跟换了个人似的,谢澜好笑,指了指角落里挂着的一堆不甚明显的铭牌!

什么什么大师认证。

什么什么文化传承。

第xx带什么什么传承人。

温予翻了个白眼:“这你都信?”

谢澜笑着:“信不信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他要是真占了这其中几样中的一样的话,我们也不亏不是,说不定还赚了呢。”

温予没吭声,勉强算是行了,她倒也不差这几百块钱,只是她家先生怕是被迷了眼,这国画大师怎么会甘心居于这么个小城。

还是个这么偏小的店面。

温予忍痛付了二百五十八块钱,她以为至少买了这天价灯笼,那老头怎么说不也给送个蜡烛,结果,人啥也不送。

出来的一趟好好的,因为买了个灯笼,温予心情不自觉的便低落了不少,不过没一会就缓过来了,出来玩么。钱不钱的就不重要了。

开心就好了,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灯笼被温予随手挂在了屋檐下。

隔日一眼醒来的时候,蜡烛已经燃尽了,灯笼还是崭新完好的,谢澜把灯笼给收了起来

年关歇了近一个月,x.h国际早就上班了,大多数的事情,谢澜都是远程处理的,温予也没什么行程,两个人相对来说都是比较悠闲的。

……

帝都:

如谢池所言,小家伙的确是不会哭,只是天生不会,后天要学的话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比岁岁,就是跟着陆地上的小朋友们学会了嚎啕大哭,一哭就是一兜子的珍珠,谢沂都给小家伙攒了快一盒子了。

小孩子说难带也难带,说好带也好带。

累并快乐着,但小家伙不哭不闹,饿了,尿了,拉了,都要归妍自己去预判,一个人,也难免会有手忙脚乱,措手不及的时候。

归妍是请了个阿姨的,但是小家伙毕竟太过特殊,更多的,归妍都是亲友照料的,阿姨也只是负责做做饭。

小家伙出生第十五天,归妍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一身狼狈的谢池,也不是到是刚从哪里爬出来,反正就是一狼狈。

“阿妍!”

谢池猛的冲过去,就这一身的狼狈,把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失而复得一般。

归妍本能的就想要反抗,但是谢池力气太大,她细微的动作,在谢池眼里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阿妍,是我,谢池。”男人的声音哑的不行。

归妍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连声音都跟变了个样,她都快认不出来他了。

“阿妍,我错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温予没吭声,微微抬了下眸子,看了眼面前尤为狼狈的人。

一旁的阿姨抱着小家伙,也有些呆滞,这……哪来的乞丐啊!但是看起来好像也不太像呀!

“夫人……”阿姨唤了归妍一声,把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归妍回神,语气有些僵硬:“你,干什么去了?”

“我刚从海里上来。”

他刚从海里上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一路有多狼狈,只是他自己知道。

他也只是想早一点见到她,漫无边际的等候和绝望,他受够了,几次在生死边缘试探,徘徊,他不想在错过她了。

哪怕她身上真的有了婚约,他也想要试一试,一辈子,没竭尽全力,撕心裂肺的想要争取过什么,她是第一个。

时间若是能从来,他一定会在她跟他告白的时候就对她说:巧了,归小姐,我也是。

不再对她爱答不理,冷言冷语的,又或者,换他还追她,蓄谋已久而求之。

归妍一直没应,一旁阿姨抱着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哼哼唧唧的。

归妍看了眼谢池,似笑非笑的:“刚从海里上来,你怎么没被太平洋虎鲨给吃了呢!”

男人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失落的情绪显而易见。

她是该讨厌他的,不是么,毕竟他曾经对她那样不好,甚至连她生孩子,九死一生的时候都没能陪在她身边!

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去原件他,再给他知道弥补的机会呢?父凭子贵?

归妍说完,从保姆阿姨手里接过来哼哼唧唧的小家伙,熟练的哄着,她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小家伙应该是饿了的。

她转眼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还愣着干什么,刚从海里上来,那么脏,也不知道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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